第六十六章（1/2）
余夫人走了之后留下的是沉默的两个人。
沉默的余澄都不习惯了, 咳嗽了一声, 道：“宋璃。”
宋璃看她, 道：“怎么了？”
“你和我妈说什么了？”
宋璃反问：“那你说什么了？”
余澄咳嗽了一声，道：“我和她说我这辈子只喜欢你，您要是非要棒打鸳鸯就就准备看我一辈子这样吧。”
“我和阿姨说, 我很喜欢你。”
“没了？”
“没了。”
“她就同意了？”余澄不可置信地看她，道：“不是, 为什么我和她在一起，她没这么好说话？”
宋璃笑了笑, 道：“可能我比较讨阿姨喜欢吧。”
余澄呵呵一笑, 不信都写到了脸上。
“你来的时候就做好了这个打算？”
“什么打算？”
“实话实说的打算。”宋璃道。
余澄垂眸笑了, 道：“对啊, 来的时候我就做好了这个打算。”她看宋璃, “我这么喜欢你, 总不能偷偷摸摸，不声不响的吧，你不会觉得我和你说订婚就是送个戒指就完了？”
宋璃迟疑地点头。
“你真是, ”余澄想了半天，道：“太没有仪式感了。我小时候也幻想过自己的婚礼是什么样, 绝对不是两个人交换戒指或者连戒指都没有这么简单。”
“这是两个人的事，”她见余澄看过来的眼神略带探究，又解释道：“所以其他什么无所谓。”
余澄看了她半天, 意外地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真诚, “宝贝儿, ”她说：“你是真好养。”
宋璃笑了，说：“因为我喜欢你啊。”
“那你要是不喜欢，是不是就重视物质方面了？”余澄问的很真挚。
宋璃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不喜欢我结什么婚？”
“我不会和除了你以外任何一个人结婚的，”宋璃的呼吸都落在了她的脸上，“我从来没想过别人。”
明明就要亲上了，余澄偏偏还要煞风景，道：“哎，宋总啊，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我啊，不对，是什么时候非我不嫁的啊。”
她满眼都是促狭，宋璃却答的认真，道：“我高中的是很喜欢你，但也仅限于做朋友的那种喜欢，就是觉得和你在一起很舒服。”
余澄的人缘一直很好，她待人不使心眼，也不图什么回报，她就是为了自己高兴，这样的人你不用费心思猜她想干什么。
“你高中的时候真是，”宋璃笑了笑，“你可能都忘了，真是众星捧月的感觉。”
余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评价真高。”
“你和谁关系都不错，”下一句就不那么让人愉快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啥？”
“你敢说不这样？”宋璃道。所以当时余澄的很多行为确实是无心之举，她这个样子惯了，看见自己认为有点意思的人总想逗一逗。
“行行行，我都忘了，你说什么，是什么。”
“我当时想，和你做朋友一定每天都很有意思，不过你太没定性了，今天和这个走的近，明天就和那个走的近。”
“这可能就叫雨露均沾。”
宋璃打了她一下，“我那时候不愿意说话，也不知道和你说什么。你早上逃课，第二节课下课了才回来，下午睡一下午。你在学校的时候身边永远都有别人，我插不上话，所以，”
“所以晚上放学了之后你不走，在教室里等我，”余澄撑着下巴，笑呵呵地说：“就看我是吧，我怎么没发现，你以前就这么……这么，”
宋璃知道余澄说不出好话，瞥了她一眼，道：“你闭嘴。”
“我说我怎么一醒过来就看你你在那看书，每次还给我披个衣服，”余澄道：“忘还你了，你那件外套现在还在我家里放着呢。”
“行了别说了。”
余澄肆无忌惮地去摸宋璃微红的耳垂，道：“我说你脸皮有这么薄吗？”
忍无可忍的宋总堵住了她的嘴。
亲完之后还是笑的张扬，“你脸皮确实薄，但是害羞不耽误你干别的。”
她推了推宋璃，道：“我那时候怎么说也是青春靓丽的美少女，你就除了想和我做朋友，没想和我干点别的？你也是，夕阳西下，多好的气氛，你就是多说几句话，我都记住了，你每次都在那看书，我还以为你多认真学习呢，原来是别有用心。”
“那时候我们才多大，才多大？”宋璃重复了两遍，道：“厚颜无耻也得有个限度行不行？”
“我说干什么了吗？”余澄调侃道：“情窦初开，你亲亲我也没什么啊，你以为我说的干，”她顿了顿，“是干什么？”
宋璃按着太阳穴，她是疯了才会和余澄说以前的事。
“我记得你那时候给我披的是你的校服。”余澄说：“等我回家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呢。”
“你找这个干什么？”
余澄凑过去，道：“我们穿这个，”之后的声音太小了，但是宋璃还是听清了。
“你别胡闹了。”
“这怎么能叫胡闹？这叫情趣。”余澄大笑着说：“你要是不想穿，我穿还不行吗，当时的校服都宽大，我应该还能穿，实在穿不了，再订一套新的。”
宋璃道：“你还记得你当时问我的是什么吗？”
余澄轻咳一声，道：“不好意思，跑题了，您继续，想和我做朋友，然后呢？是什么偏离了你的性取向。”她自言自语，“我还挺有魅力的哈。”
宋璃简直想把她从沙发上踹下去。
“我们还当过半个月的室友，”宋璃道：“我当时有点怕黑，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然后呢？我送了你一盏灯？”
“宿舍里不让用电器，你现实点。”宋璃道：“你觉也不重，问我怎么了，我没好意思说害怕，就说睡不着，你就上我床了。”
“嗯？”
“对，你和我说话，然后我就睡着了。”宋璃凉凉道：“你应该也发现了我怕黑，你还真是乐于助人啊，小余总。”
余澄听得出她话中的深意，哭笑不得道：“我要是不乐于助人，哪里有这么好的媳妇，你说是吧。”
是想她，无论和谁做室友，谁怕黑，她都能上去搂着人睡觉吧，这真是……余澄忍不住低头笑。
“有两三天，之后我也不太好意思麻烦你，而且你总夜不归宿，”宋璃道：“我很好奇当时究竟有什么好玩的能勾的你出去？”
“溜出去打游戏的快乐是你体会不了的，”余澄道：“与人斗，其乐无穷。”
合着她不觉得打游戏刺激，她觉得逃课这个过程刺激。
“那时候就有点喜欢你了，”宋璃道：“但是，我又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女人，万一我的真心都打了水漂我怎么办。”
“你就一直忍着没表白？”
“也没喜欢到非要表白的程度，”宋璃严谨地给出答案，“而且我要是贸然说了，以后恐怕连不记得名字的、点头之交都做不成。”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会不会答应呢？”余澄道：“就算我不答应，那我也一定记得住你是谁。”
“你能不能不要再强调了，我怎么听都是你记不住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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