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2）
把烦恼说开了的顾汐恢复了正常，整天还是面无表情地面对林予的骚话连篇，偶尔一脸严肃地开个玩笑。
但是林予却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
每次看到顾汐说骚话都会觉得很可爱，语气平平地开着玩笑竟然有些有趣。
林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危险。
以前她都觉得要面部语言肢体语言配合着的骚话才有灵魂，现在这情况是怎么回事啊？！
想不通的林予决定找穆箐谈谈。
“？我最开始被你拽着教骚话，一脸不情愿但还在说，你怎么不觉得我可爱？嘤嘤嘤我明明那么可爱你却不夸我？扣诶扣！”穆箐并不想理林予，觉得她就是在区别对待。
“你可爱个锤子！”看来林予在穆箐这里并不能谈出什么。
林予就这样烦恼了几天。
晚自习时顾汐看林予说骚话的频率明显少了很多，于是伸手拍了拍林予的头：“咋了？少女怀春啊？”
“怀个p……”林予触电似地往旁边躲了躲，捂住了头，却从窗户玻璃的镜面反射里看到了满脸通红的自己，“算了……”
顾汐见林予有些抵触，也就没再问了。
少女怀春……吗？
被顾汐做些正常的亲密动作就会脸红，会觉得顾汐可爱，会在意顾汐的小动作……这是在怀春吗？
林予以前也喜欢过人，不过喜欢的都是男孩子，但是感觉和反应和现在对顾汐的感觉是差不多的。
我……喜欢顾汐？
林予不敢确定，因为这简直太不正常了。
虽然家里希望生个男孩子，所以林予小时候一直被当做男孩子养，包括起名都是偏男性化的，但是林予还是能认识到自己是个女孩子，而大众化的观念都是男婚女嫁，喜欢的从来都是只有异性。
即使以前偶然看过一篇两个女孩子谈恋爱的小说，但林予一直觉得那些东西都只能存在于小说中的。
是喜欢吗？
是吧……而且是那种，想要占有的喜欢。
虽然林予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只是单纯的对朋友的占有欲，但她还是慌了。
从来没有喜欢过女孩子，会不会露馅？会不会被反感？会不会因此失去了好朋友？……
林予发呆了一个晚自习，即使拿着笔也没法集中注意力做题。
林予不敢直视这份感情，也不敢直视顾汐。
直到下了晚自习林予也还在发慌，谎称自己肚子痛让穆箐她们先走了，然后心神不宁地回到了家。
林予失眠了，这是林予上了高中来第一次失眠。
以前因为学习太累了，林予一般都是回家洗漱完就睡，偶尔玩玩手机也都十一点过就睡了。
但这天林予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看着墙上钟表的指针一格一格地挪过去，脑子里一团乱麻。
顾汐顾汐顾汐……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
林予满脑子都是关于顾汐的事，林予想理一理最近和顾汐发生了什么事，却越理越乱。
林予可以确认，自己喜欢上顾汐了。
关于顾汐的浅笑，顾汐清冷的声音，顾汐清澈的眼神……从开学以来林予所知道的顾汐的一切，都印在了林予的记忆里，占据了林予的心绪。
林予很怕，很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喜欢透露了出去。
顾汐看起来并没有喜欢女孩子的倾向，看起来只是当朋友吧。
如果这种不正常的喜欢被知道了，会被嫌弃的吧。
不，是会被厌恶的吧……
林予越想越乱越想越慌，深秋了却满头大汗。
一直到了凌晨三点过熬不过困意才勉强睡过去。
第二天林予意料之中地迟到了，即使六点就被闹钟闹醒，林予还是七点才从床上爬起来慢吞吞地洗漱。
被闹钟吵醒时林予还有点懵，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紧接着是剧烈的头痛。
太晚睡觉加上夜里出汗着凉，林予感冒了。
林予揉了揉太阳穴，但疼痛并没有减少。
但还是要去学校啊，林予叹了口气。
父母不在身边，请假也不太好请，只能忍着难受去学校里熬一天。
但比起这个，林予更怕的是见到顾汐。
其实林予心里很矛盾，“喜欢”这种情感让她忍不住想马上见到顾汐，但又怕见到后控制不住，怕伤害到了所喜之人。
在被窝里窝了半个小时后林予才挣扎着起来。
到学校后顾汐和穆箐都一脸担心。一向六点半就到学校的顾汐怎么今天来得那么晚？
还在上早自习，但顾汐看林予一脸倦意还是忍不住关心了一下。
“没，没事。”林予不敢看顾汐，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便不再说话了。
顾汐看林予一脸淡漠，也自然不再追问下去。
许是性格问题，对于别人不愿意说的事，顾汐一向不再多问。
但在林予眼里，大概是喜欢一个人时的斤斤计较，林予觉得顾汐并没有关心自己。
那看来，只是朋友而已。
林予苦笑了一下，忍着眩晕感迷迷糊糊地看着书上的字。
看一看的，书上的字越来越花了，全都变成了虚影，在林予眼前晃啊晃……
林予眼睁睁地看着字越来越大，然后眼前一黑，只感受到额角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林予做了个梦，梦到了顾汐在对她笑，好像还穿着白色的婚裙，穆箐在旁边打趣说什么不错喔居然能追到冰山汐……
啊，我是和顾汐结婚了吗？
……我什么时候追到她的？
我是在做梦吧？
但是梦里面狗穆箐喊我的声音怎么那么真实？
……
“林予？老林？！”
林予被穆箐的声音吵醒了。
草果然是梦啊……
林予模模糊糊地睁开眼，头还是很痛。
勉强看了一下周围，是在医务室，旁边只有穆箐一个人。
“顾汐呢？”林予张开口，才觉得嗓子很干，勉勉强强吐出了几个字。
“啊？”穆箐没听清，凑近了一点，险些挨上林予想要抬起的头。
林予一滞，赶紧把头又放回枕头上。“……草，离我远点。我要喝水。”
“你怎么那么凶喔？！唉算了算了看在你是伤病的份上伺候伺候你……唉你这人真是的，还给顾汐说没事，要不是你头铁，就这样倒下去，估计得被桌子撞个大口子……”穆箐唠叨着，接了杯热水递给林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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