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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很冷,下了很大的雪,空旷田野中的爱心园在风雪中显得越发的孤单,便宜买下的这个四面不靠的小院子离村里有段距离,村里的人也少和他们来往,只是常常早上开门的时候会在门口看到一篮子菜、一袋米、一堆煤什么的,韦笑知道村里人用这种方式表达着他们的善意,只是对于这种收留孤儿的地方有种不知所谓的避讳,生怕粘上了晦气。
就算如此,韦笑还是在那半人多高的围墙上画满了黄色的笑脸,让这简陋的小院充满了阳光的微笑。
天还没亮,一地的雪映着预亮未亮的天空,空气寒冷而清新,洪霞已经在清扫院子里的雪了。看到韦笑搓手跺脚的出来,笑着:
“姐,多睡会呗,我烧好水再起来。”
“不啦,伺候完那堆小猴子吃早餐,还有两个家政呢。马上元旦了,得弄点钱给他们过节。”韦笑深深呼吸了两口冰冷凌冽的空气,顿时神清气爽。
院子东屋是厨房、餐厅、储藏室、洗漱间,洪霞烧上的水冒着蒸汽,蜂窝煤小炉子也旺旺的跳跃着小火苗,舀了热水洗漱完毕,拢了拢头发,翻了翻靠墙那一堆菜,琢磨着今天做完家政得买点肉了,那帮小猴子都是长身体的时候。
洪霞已经把院子收拾得差不多了,准备扫扫门外的小路,开了大门就愣住了:“姐,姐,快过来!”
“有人送了肉?”韦笑跑了出来,确实是肉,不过是活生生的。
门外站了一个小孩。
小孩大概十来岁,小脸冻得通红,穿着一件带毛领的皮衣,一条皮裤,一双靴子,就那么站着,神色冷峻,头上身上都落满了雪花,虽然衣服和小脸都有点脏兮兮的,但是丝毫不影响那气度。
韦笑愣了一下,一直以来,开门就看见门口有人的情况不少,有婴儿、有几岁的孩子,也有浑身是伤,绝望的女人,一般都是哭哭啼啼,又害怕又慌乱,身边还有个小包写一下生辰八字什么的,像这种穿着时尚、气定神闲的,空手站在门口的还没有过。看这情形和以前那些被遗弃的或者投奔她来的都不一样,估计是迷路了吧?
看着这孩子冻得快不行了,韦笑赶快过去搂着他的肩:
“迷路了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爸爸妈妈呢?快进来暖和一下。”
孩子什么也没说,顺从的跟着韦笑进了东屋,韦笑赶快把烧得旺旺的蜂窝煤炉子提到孩子面前,抓过他的手搓着:
“瞧这手,冻得跟冰块似的,你什么时候站在门外的?敲敲门就好了啊,这么大的雪。”
一边说着,韦笑一边麻利的扯下一块干毛巾给孩子擦着头发上的水,又顺着他的皮衣擦那些开始融化的雪。
洪霞跟着进来倒了杯热水给小孩:“你谁家的孩子啊,一身的名牌,长得还那么帅。先喝水,给你煮碗面?”
韦笑给他擦完衣服,又在盆里倒了热水,拿了块毛巾给他洗脸,洗完一看,一张白净的小脸,五官非常的立体,天生的帅哥胚子,笑了:“真挺帅的!我叫韦笑,你叫什么?多大了?家住哪儿?”
小孩一句话也不说,几口就把水喝完了。接过洪霞煮的面,尽量优雅的吃着,洪霞坐一旁看着他:“别是个小哑巴吧,那得多可惜。”
无论她们怎么问,小孩就是一句话不说,吃完了,接过纸巾擦了嘴,还顺便把滴在桌上汤汁擦了一下,左右看看,把纸丢进了门后的垃圾桶。
“挺有教养的哦!”洪霞说。
“要不先睡会?睡醒了再说”韦笑说:“估计是吓着了,这么点小孩。带我屋去吧,那帮小猴子一会醒了又吵个不停。”
说到这里,韦笑停了一下,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寒冷的早晨。楚越倒了杯水给她递过去。
“谢谢!”韦笑笑了一下,看了眼顾国强,歉意的说:“我是不是说跑题了?扯远了。”
“没关系,越详细越好。”顾国强说,楚越发现顾国强的声音很温柔,是以前他没见过。
“不好意思。一说起来就停不住了。”韦笑不好意思的笑笑。
楚越感觉得出来,韦笑回忆起以前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温暖,那种美好和现在身着囚服的她格格不入。不由心里有些难过。他几乎可以看得见那个风雪里善良而坚强的女人,用她小小的肩膀撑起了一片无风无雨的天空。
“那天,我和园里几个伙伴在外忙了一天,晚饭时才回来”韦笑继续说。
韦笑回到的时候,孩子们正在院子里跑着玩,有几个同事正往厨房里搬木条,洪霞拿着相机在四处拍照。
“姐,你回来啦。”洪霞跑过来,接过韦笑买的菜往厨房里走。韦笑把买的几个气球栓在院子的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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