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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永(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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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非常时期,平头百姓门窗紧闭,街坊犹如鬼市。

岑立骑马来到城门,被人领着来到公孙曹的房间,推门而入,公孙曹心有郁结睡不着,听到开门声,不悦地说道:“你来干什么?”

自从城破那日后,他一直被软禁在城楼之上,时时有人看管。一个月过去了,刘华歆第一次破天荒来找他,直觉告诉公孙曹,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岑立直视着他,道:“王病危在旦夕,只有崇轩能救得了他。”

公孙曹脸色微一变,心中纠结,却还是开口道:“他怎么了?”

岑立道:“高热不退。”

公孙曹道:“这事你得去找崇轩,他不肯为王病诊治,你来找我也没用。”

“他是你的同窗。”岑立想打动公孙曹让他去请崇轩,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你是崇明的下属,是我们的敌人的下属,你能活到在是靠着他的面子,若他死了,你觉得你还能活吗?”

公孙曹握紧双拳,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会想不通?他在城楼是被软禁,每日都有人送饭,享受的不是一个俘虏的待遇,这些托的谁的福,他心里早有数。看岑立的样子王病是真的危险,他与王病有同窗情谊,也不忍心袖手旁观。

更漏已至五更两点,公孙曹叹了口气,道:“我是在帮他,并非帮你。崇轩肯不肯救他,还要看他的造化。”

两人驾着马来到将军府门口,岑立把围着将军府的士兵撤走,公孙曹去敲门。

门房出来开门,见是公孙曹,勉强笑了,道:“公孙府君有何贵干?”

那人看在公孙曹背后的岑立,立刻变了脸色,急急忙忙想要关门。

“请稍等。”公孙曹把手伸进门缝中,道:“我有事找你家公子,急事!”

“这……”门房还在犹豫,到底是公孙府君的威望盖过了对岑立的恐惧,遂道:“府君请稍后。”

过了一会,崇轩果然出来了,后面还跟着聂安吉,只是看到岑立,还是没有好脸色,倒是和公孙曹好一阵寒暄问暖。

“什么?”崇轩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确认道:“要我去给那个王病治病?”

崇轩想起那个在地上爬的疯子,还有为送他去城门差点被刘华歆杀死的事,还没来得及开口,聂安吉先他一步说道:“公孙曹,你别没得找骂,要轩儿去给这家伙的姘头治病,你他娘的是不是脑子坏了?”

公孙曹:“聂前辈,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崇轩心善,见着乞丐都会为他们治病,这只是一个比较麻烦的人,刘华歆做的事和他没有关系的。”

崇轩心想他要真是个乞丐那我说什么也要救,道:“公孙府君,可是……他们是敌人啊…我不能这么做,我爹和我娘都不会允许我这么做的。”

公孙曹一顿,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轩儿,他是好人,看在我的薄面上,也不能救吗?”

“对不起,府君。我…不能做对不起我娘的事情。”

胡人只知其母不知其父,他一直在母亲身边学医,崇明在外征战不常在家,他对田窈更加敬重。田窈这个人爱恨分明、睚眦必报,在江湖路是出了名的。

岑立看着情况不对劲,生怕等下没把崇轩说服反倒让公孙曹给他们说服了。道:“你若不救,我就屠城。”

崇轩果断说道:“那你屠吧,我不能因为全城百姓,违背我心中的道义,你有你要固守的东西,并不代表我就没有。刘华歆,你有空想着现在怎么杀了我,不如去找别的郎中给他治病。”

岑立眼神中杀意横生,却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松开拳头。

这个少年宁可死也不愿救王病,说到底还是因为岑立夺了他们的城,可这里本就是他的家,他们才是强盗,他不过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没让这些强盗血溅五步已经是莫大的宽容,为什么他们连这个小小的忙都不肯帮?

岑立想不通,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令士兵严守将军府,转身离去。他没有办法了,公孙曹劝不动崇轩,武力也无法逼迫他。不……其实还是有的,还有一个人…

——

天已经蒙蒙亮了,刘隽一直看着门,仿佛在等一个迟早会来的人。

果不其然,门被人拉开,岑立走了进来,刘隽再一次以全胜的姿态咯咯笑着。

刘隽烂泥一样趴在地上,勉强抬起头,他的头发散乱,看起来如恶鬼,笑道:“我的好堂弟,你终于来求我了是吗?”

岑立端坐在他旁边,看着铁笼冷冷道:“我不求你。”

“他正等着你去救命呢。你没体会过那种滋味,火烧肺腑、百虫噬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刘隽突然大笑起来,扭动着身体,“你还真是舍得,让他忍受这样的苦,你只要跪下来求我,求我原谅你,我就给你东西,让你去救他,你们就能好好享受两个男人颠鸾倒凤的快感哈哈哈哈哈哈!”

岑立本来不想和这个疯子计较,可听到后面他就忍不住,走过去一脚踩在刘隽的头上,冷冷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变态。”

刘隽还是疯狂大笑着,断了的手脚根本使不上力,他连翻个身都难,竭尽全力嘲笑岑立:“我是变态?跟你刘华歆和灭国仇人的儿子**相比,我还只是大巫见小巫了呢!”

“你说什么……”岑立突然顿住,挪开脚弯腰提起刘隽的头发,咆哮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刘隽偏不如他愿。

一个更怕的念头瞬间蹿入脑海中,岑立声音颤抖,尾音十分不稳,泄露了他内心的恐惧,“你都知道了……”

刘隽被挑断筋的手脚没有包扎,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不易,意识在岑立提起他的头发时开始涣散,嘴边还挂着一抹嘲讽的弧度,道:“王病乖得很,一瓶毒,他就什么都说了呢。”

刘隽气息渐弱,眼皮不由自主沉了下去,“他的父亲帮崇延攻破平阳,倒也算是我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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