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不是天使（1/2）

关令仪玩手机后半夜才睡，仿佛刚睡着就被敲门声吵醒了，不耐烦地拿被子捂上耳朵继续睡，接着手机响了。关令仪拿起手机一看，是苏向晚。知道不开门就没完，关令仪带着起床气一路来到门口，一下把门打开，怒气冲冲说道：“不是告诉你别来了吗？你听不懂人话啊？”苏向晚看到关令仪眼窝下面明晃晃的黑眼圈，问道：“你熬夜了？”关令仪毫不客气地回嘴：“关你什么事。你走吧，我不欢迎你。”

你就会这三板斧，苏向晚心下暗笑，面上还一本正经说道：“快吃早饭，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说完拎起手里的袋子晃了晃。关令仪不胜其扰：“你到底要怎样？你很烦你知道不知道？我要知道你这么麻烦就不管你了。”苏向晚略一低头，又笑道：“我等你脚上的伤好了就不来烦你了，就当是还你救我的恩。”关令仪不知该怎么办，皱着眉不说话。苏向晚干脆推开门，自己走进去。

关令仪无可奈何，闭上门，跟着来到厨房。苏向晚一边把盖子打开一边问道：“你吃粥放糖吗？”关令仪想了许久，直到苏向晚转身看她，才干巴巴说了一句：“我忘了。”苏向晚忍不住笑起来：“那我先不给你放了，待会儿想放自己放。我不知道你喜欢白鸡蛋还是茶叶蛋，给你买了白鸡蛋。”关令仪坐下，拿起勺子吃粥，过了一会儿，伸手把糖全倒进粥里。苏向晚等关令仪吃完早饭，把空塑料碗放进袋子里，拎着离开了。关令仪听到门闭上的声音，放松下来，返回卧室继续睡觉。

中午，苏向晚敲开门做好午饭，吃完饭收拾干净厨房离开了。晚上又来敲门。关令仪打开门，看到苏向晚已经麻木了。吃晚饭的时候，苏向晚一边从自己那一半夹菜一边说道：“待会儿我洗好碗，咱们去诊所换药。”关令仪仿若未闻。

换完药回来，苏向晚看着关令仪坐下，说道：“刚刚医生说你纱布进水了，是不是洗澡的时候弄的。要不要我帮你洗澡？”关令仪摇头：“不要。”苏向晚也没指着关令仪答应，就要走。关令仪叫住苏向晚，把钥匙扔给她：“不要老让我给你开门。我不想和你说话。”苏向晚接住钥匙，笑着嗯了一声。

就这样，苏向晚每天来关令仪家里给她做饭，陪她换药。半个月过去，关令仪脚上的伤完全好了。然而两人的关系仍旧只比陌生人好一点点，大多数时候都是苏向晚说话，说得多些关令仪就不耐烦。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苏向晚一边吃饭一边说道：“我待会儿把钥匙给你，明天就不来了。”关令仪夹菜的筷子略微一停顿，便若无其事地夹起菜放进嘴里。苏向晚继续说道：“你以后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有时候去图书馆会把手机调成静音，当时听不见，过后也会打给你的。”关令仪面无表情说道：“我不会找你的。”苏向晚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以后也这么天天呆在家里？”关令仪没说话。苏向晚笑着叹气，自己这是对着空气说了半个月的话。

苏向晚把厨房料理干净，出门去小区的便利店买了生熟食品和水果零食一大包，把冰箱塞得满满的。来到客厅，看了看桶里的纯净水还有大半桶，正要走开，想了想，把送水公司的名片放在桶上。她几天前在这里口渴了，想喝水，发现家里连纯净水都没有，一问关令仪，她一直烧水喝。大概就是这样烫到脚的，饮水机的水即使烧开了也没多危险。

关令仪躺在床上，听到苏向晚在外面喊了一声“我走了”没应声，等到闭门的声音传来才放下手机。房子里静悄悄的，终于恢复以前的寂静。过了一会儿，关令仪起身来到客厅，看到干干净净的客厅、厨房、卫生间，有些嗤鼻，收拾干净了又怎么样，不过一个星期又恢复原样。

回到卧室正要躺下，看到阳台，鬼使神差之下，来到阳台朝下看去。下面有车子进出，也有人走动，看了一会儿正要转身，苏向晚出现在视野中。眼看着那个扎马尾的背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拐角处，关令仪合上窗户，转身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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