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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卫道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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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城点的是一个香辣鸡腿堡和一杯可乐,我点的是一堆小食,两个点菜风格很不同的人拿着各自的食物在落地玻璃窗前相对而坐的时候,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我从没有见别人来肯德基点那么多小东西吃。“

”我就是觉得光是看着那么多好看的食物摆在面前,琳琅满目的,让人很满足,好像拥有了很多很多东西一样。你看要是只点一个汉堡的话,吃完就饱了,没法吃别的了,那多没意思。”

韩城很认真地听着我说话,然后放下了开了一半的汉堡盒,边起身边说:“你等一下。”

我嘴里含着一小块热呼呼的葡式蛋挞,只能含含糊糊应一声。

他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乘着一堆小食的餐盘,基本上原模原样复制了我的点餐,只是额外又加了一个甜筒。

韩城本来就长着一张阳光男孩的脸,这么一笑起来,简直某个青春电影中男主角的少年时代。他颇兴奋地指着那堆食物说:“你看,继承和创新。”

“继承得和发展连在一起用。一边吃热食一边吃甜筒,你认真的吗?还有你那个汉堡怎么办,浪费可耻哈。”

他坐下来,托着脸很满意地审视着自己的一堆战利品:“甜筒嘛,因为我最近上火。汉堡,就留着当明天早饭咯。”

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个能将物理数学竞赛题做得如鱼得水的人,真的那么没有生活常识吗?

“哎哎哎,收着点,下巴都要掉了。”

我即刻合上了嘴,抿嘴一笑:“佩服佩服。”

那时候的我很奇怪自己竟然能和一个初中没说过几句话、高中没见过几次面的男孩聊得这样轻松愉悦,但是后来的我终于明白,就是因为不深亦不浅的了解、彼此毫无动机的纯粹关系,才会让两个异性放下警惕和防备,做最真实的自己,肆意地说不需要精心设计的话。就好像两个单细胞动物,进行着最原始最简单的交流,所言即所想。

而在我十三岁第一次见到陈义风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闪过的是:这个男生看上去真美好。

所以大概从那一刻起,夏娃有了羞耻之心,再也没法像对待一个单细胞动物那样赤诚、简单地面对她的亚当了。

“听到了。”

“嗯?什么?”

“你微不可闻的叹气声。”

我一瞬间有点语塞,这是个小小的调侃,本该捧场一笑。但是每次想起陈义风的时候,脑子就像一团浆糊一样,浑浑噩噩的不受控制,在该笑该哭的时候忘记去扮演场景设定好的角色,看上去像是沉浸在一种奇怪的悲伤之中,让那个讲了笑话或是感动故事的人觉得尴尬。

好在韩城并不十分在意,低着头开始认真摆弄起番茄酱,似乎是想要把它挤成一个漂亮的形状。

于是那个念头又像深海中鱼儿吐出的小泡泡,一点一点冒上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韩城这么可爱呢?

可是下一刻,那个泡泡就浮出了水面,破碎在白朗朗的阳光下。

透过肯德基装饰得无比花哨的落地玻璃窗,我看到了陈义风。

是不是“想他甚”,就真的会“回首便见他”?

那么童昕的出现,一定是那个坐在我对面研究番茄酱的人心猿意马的结果了。

这一整天的事情在我无限复制的朴素高中生活中都显得那么不寻常,但我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按压下胸膛中安分不已的一颗心脏,以致于当那两个人真的拉开椅子坐在我们身边时,我竟然已经能云淡风轻的把摆了一桌子的食物挪一挪腾出空位来。

“今天天气真热。”

……

不是说,英国人打破沉默搭讪的第一句话都是聊天气吗?为什么当我以手作扇用尽丰富的肢体语言和表情言语来表达对酷暑的不喜后,气氛反而更尴尬了?

那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目看着我。

“是说。教务处总说温度要到28摄氏度以上才给开空调,这天气,说有35度我都信!每天坐在教室里都快被蒸熟了。”

我没有指望过陈义风帮我解围,我心里明白这么多年过去,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在他心里早就不再是最初那个在喧闹的教室角落落寞垂泣的女生,他也不会再在我需要的时候伸出手拉我一把。

可是当我确认接下我的话题、帮我化解尴尬的那个人是韩城而不是他的时候,心里头紧绷着的那根弦还是倏忽断裂,清脆的一声,丢下一地碎屑留在身体里。这种心情,就像明明知道秋天回来、花叶会落、父母会老、朋友会散,但真等一切都成为现实了,这些大道理还是阻拦不住决堤的情绪。难过,原来还是会难过。

what are you expecting for?

何零,你究竟在期待些什么呢?

“教室里比外面还要热,不透风,闷得难受。我感觉我们教室那个地理位置不太好……尤其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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