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块乐（三）（1/2）

“妮妮还没长大, 我咋能出去？”张澄一边拆解着收拾妥帖的包裹, 一边朝着陈芳说道。

“你既然不想走, 那就、就留到家里看着妮妮吧。”陈芳欲言又止道。

上一年程大顺从城里带过来不少陈芳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全家又添置了新衣裳, 如果让陈芳自己拿主意的话，她心里还是想让张澄今年也跟着出门的。但是张澄把话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所以陈芳也没有什么说辞去劝张澄出门。

“嗯。”张澄应下后, 就一直抱着程妮妮开始哄着玩儿。

程妮妮虽然是重生的, 但却也只是一个一岁多的孩子，若说破坏力，还真是没有。一个孩子就算脑子再机灵，却也是受体质的限制而步步艰辛。

“妮妮乖乖的，这回我哪也不去了, 一直在这个小村子里看着妮妮长成一个大姑娘……”张澄一边抱着程妮妮一边笑道。

切……谁会信？你最后还不是丢下全家人进城去了？程妮妮腹诽道, 表面上则是开始哇哇大哭起来。张澄见小孩子哭，便直接忽略了程妮妮一岁多的身体成年人灵魂的事。此时他只把程妮妮当成一个一般的小孩子来哄。在没有玩具的前提下, 哄小孩子又是那么的简单，拍拍打打举高高……

别晃了、别晃了、晕死了！程妮妮被张澄晃的头晕眼花, 她很想说话, 却只能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 无奈之下她只能乖乖的止住哭声, 然后用一种无比愤怒的样子看着张澄。只不过她现在是个小婴儿的样子, 而一个婴儿就算摆出再怎么愤怒的姿态, 这表情看起来都是在卖萌。

张澄又与程妮妮逗笑了一会儿, 主要是张澄逗程妮妮，父女二人的相处倒还算和谐。没一会儿陈芳已经做好了早饭。粗劣的红薯，和一碗清澈见底的米汤。张澄、陈芳和程母的碗里米汤的米粒少的可怜。程妮妮从年前开始就已经开始吃一点米汤什么的，所以桌子上看上去米粒最多的是陈芳面前的那个小碗--程妮妮的碗。

张澄一言不发装作平常的样子拿起来一个劣质之中卖相更差的煮红薯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他只吃了一个而后就不再吃了红薯而去端起来桌子上的那一碗清澈的米汤喝完。吃这么点东西，其实也只是半饱而已，但身为一个男人是不应该去和家里人抢吃的，自己的老婆、孩子、老娘，如果这个男人多吃一口，那么他家里的这些人就会少吃。

“妮妮、乖、赶紧吃了！”

并没有离席的张澄看着陈红给程妮妮喂饭，却只见程妮妮就是躲避陈芳喂饭的汤匙，而且无论陈芳怎么去哄都没什么结果。

“你这孩子咋这样呢？怎么哄都不吃！”陈芳见程妮妮愣是不往肚子里面进饭，于是就朝着程妮妮的屁.股就是好几巴掌！

程妮妮的身体里住的是一个成年人，她不会像小孩子一样挨打了就会哭。于是陈红打了许久见程妮妮不哭，这下手的力度就愈发的重了。

对于这一场闹剧张澄选择冷眼旁观，看着眼前打孩子打急了眼的陈芳，又想起上辈子程妮妮在心中描绘的那个美好的、即便生病也在安慰着、陪伴着自己的慈祥的母亲。这两个人真的能合二为一吗？张澄不知道，挨打的程妮妮自己也不清楚。

“妮妮是不是刚开始吃米汤，所以不太习惯，等到明天咱们换点别的吃。”张澄终于看不下去后上前用手拉住了陈芳将要接着打人的手。

“换点啥！家里能有一口吃的就不错了！都还吃了上顿没下顿、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有啥好挑的！”陈芳骂骂咧咧的把程妮妮随意的往床上一扔。“不想吃就不吃，饿极了就该找食儿了！”

陈芳说完后就骂骂咧咧的走了，张澄隐约感觉到陈芳这是向自己发泄，因为自己刚刚拒绝了和村子里其他人一样去城里。

走容易，可陈芳真的能教得好孩子吗？这个还真有待商榷。

“一个赔钱货！吃什么吃！”程母在一旁看见自己儿子被人怼，似乎心里也有点不太高兴了，于是就将碗筷往桌子上随意的一摔，瞪眼道。很显然是不满意陈芳只生了一个女儿。

“娘、别这么说，闺女儿子都一样，妮妮照样是咱家的心头宝！”张澄自顾自的收了碗筷到厨房。（当然了，他并没有动那半碗程妮妮不吃的米汤。）

张澄吃完饭后寻思着去山里逛一逛，美其名曰给孩子找点野味，这个村子靠着山里面并没有什么大型的野兽，兔子、野.鸡之类的倒还是有些。（其实张澄也是很难捉到这些东西啦，只不过是为自己‘游手好闲’、‘不看孩子’找一个借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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