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上药(1/2)
顾春风面色一僵,他冷眼看了一眼马邳,马邳冷不丁地被他这么一看,知道他是生气了;来不及琢磨何一水的话,他二话不说,讪讪地提着食盒就跑了出去。
何一水一脸狐疑:“你跑什么?”
“你也出去。”
“啥?”何一水偏过头,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呐呐道:“我没听错吧,你这是在赶我走?难道你今天就没觉得,我哪不一样了吗?”
比如,我待你……比平常好了那么一丢丢。
“出去。”
“我我我,”何一水正要反驳,结果顾春风却一把夺过药罐。夺过药罐后,他顺带将他往旁边推了一推,作势就要将他推出门外。被他这么一推,何一水忍不住“嘶”了一声,痛呼道:“哎呦喂,我的老腰。”
他这一喊,顾春风不由将视线落在了他的腰间:“腰闪了?”
何一水揉了揉腰,毫不在乎道:“就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了,没什么大事……诶?你干嘛?”
他话还没说完,顾春风就解起了他的腰带。何一水忙要挣扎,却听顾春风冷着脸,一字一句道:“别动,我为你上药。”
哈?听到这话,何一水老脸一红,不知道为啥,他心里抗拒的同时,竟然还有几分……是愿意的。于是乎,何一水半推半就地任他解开了腰带。
他趴在桌上,一张脸正对着镜子,从镜子中隐约可见顾春风小半张脸;只见他神情专注,似乎在认真地倒腾着药膏。
下一秒,何一水只觉腰间一凉,顾春风涂有药膏的指腹就摁在了他的腰间。被他这么轻轻一摁,何一水忍不住闪躲了下,闪了下后,他又将腰侧了回去。
看到他这反应,顾春风勾唇一笑。
过了片刻,腰间传来一股麝香味儿,何一水嗅了一嗅,突然觉得不对;方才他用来涂脸的药膏,香味儿不是这样的,这味道,倒更像是……
他从顾春风手里夺来的痔疮膏呢?
何一水一回头,就见顾春风手里正拿着瓶痔疮膏,看到那瓶痔疮膏,思及方才他涂在他腰上的那么多药,他瞬间变了脸色:“你给我涂的什么?!”
“你不是都看到了。”顾春风起身,一脸淡定地放下药瓶,正色道:“既然药已经敷完了,时候不早了,你……”
“啊啊啊,我掐死你信不信?!”说着,何一水连衣服都没整,就往顾春风身上扑了过去。
下一秒,只听“嘭”的一声,何一水整个人就被顾春风丢了出去。一屁股摔在地上,何一水之前对顾春风生出的那么一丢丢的好感瞬间没了,他从地上爬起来:“你有本事开门啊。”
他就知道,果然不能轻易相信他。看来,他之前对他的恻隐之心,都是多余的。
整了整衣服,何一水最后看了一眼十里轩,看完之后,他转过身;眼下正是月黑风高夜,与其跟这厮置气,他还不如去办正事。
经过顾春风这么一闹,原本还正犹豫不决的何一水下定了决心。他决定,这次他站定贡茶院了。
何一水一回到住处,就给江城写了封信。写完之后,他将信绑在一只白鸽腿上,正要放飞时,想了一想,觉得不妥,就又写了封信,重新塞进了白鸽腿侧的信筒里。
原先的那封信则被他换了只黑鸽送。此事攸关桃花宫身家性命,他不得不防。放完鸽子后,何一水便就匆匆上了床;明日一早可是送货之时,他得早早起床看着才行。
第二日,天还未亮之时,何一水便就去了长安城,长安城刚刚开市,街上店铺冷冷清清,没有几家开了门的。
走到池渊阁时,池渊阁的门已经开了。看到敞开着的大门,何一水心中暗惊,他不会是来晚了吧?然而,他前脚刚一进去,后脚就被一只毛茸茸的东西扑住了。见是西施,何一水不耐烦道:“边儿去边儿去。”
“何舵主?”远远地,梧枝从池渊侧门走了进来。她说方才西施怎么跑的那么快,原来是见到了舵主。没想到,这个何一水倒还挺负责任,上任第二日,天还未亮就来了。
推开仿佛见到了同类般激动的西施,何一水转身对着梧枝,温声笑道:“是我哈。梧前辈起的甚是早啊。”
点了点头,梧枝道:“今晨有批至关紧要的茶叶要运,适才起的早了点儿。”
听闻有茶叶要运,何一水装作很随意地道:“是吗?不知那茶叶要几时才能运走,梧前辈日夜操劳,可别累坏了身体才是。”
“那倒不至于,”听他为她担心,不管是不是出于客套,梧枝都颇愉悦地道:“茶叶寅时二刻便就送了。我去也就单单去看一眼,此时回来,便就是想要休息片刻,偷偷懒,再去工作的。”
“哈?”何一水面上微微一惊,眼下只怕寅时已过,昨晚他可是在信中写的辰时运茶叶。话说回来,昨日她不是告诉他,辰时送的吗?辰时晨时,晨时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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