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口倾吞人(1/2)
陈酒善妒,她在后延的风头明显要盖过他甚至是父皇。他虽贵为太子,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但是,既然选择这么做了,就要有承担这么做的后果的准备。
可她毕竟证据不足,便是说了也无济于事。想了一想,绯色拉着凤谙走了出去。临走时,她不忘对何一水道:“不管你知不知道,我劝你最好还是离贡茶院远一点儿。”
何一水不由一惊:“什……什么意思?”
“嘭”的一声,回答他的仅是门被关上了的声音。而也正因为比,何一水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了;绯色去见了沈折跟太子后,究竟看到和说了什么?
她为何单单提醒他离贡茶院远一点儿?……是不是他跟沈折合作的事,她都知道了?可若按她的性子,她都知道了的话,他做的可是要伤害顾春风的事,她又怎会如此淡定?
这件事情,何一水想了一个上午都不通。时近中午时,阁门再次被大力地推了开。听到这道大力的推门声,何一水以为绯色又回来了,岂料却是一队人从外面冲了进来。
这些人身穿深紫色飞鱼服,一看便知是皇上身边的锦衣卫,若非皇上亲下命令,他们断不会贸然来此。
看到这群不请自来的人,何一水心下一沉,他站起身道:“不知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为首一袭朱红色飞鱼服的男人打量了下何一水;他将双手背在身后,颇有威严地道:“你便是前桃花宫宫主何一水?”
“……是。”
“带走!”
话音刚落,何一水就被两个锦衣卫摁住了胳膊。这俩人二话不说,押着他就往门外走去。何一水瞬间慌了,他不过是告知了下沈折池渊阁的茶叶路线而已,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吧?
莫非无意之中,他还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不成?
一路被压至皇宫,何一水路上没少问话,然而这些锦衣卫就像死人一样,丝毫不为他所动。待一行人将他压至乾清宫,见到皇上之后,这才退了下去。
何一水站在殿内,见沈折跟江湖也在,他心道凉了。不过既然已经来了,何一水深深地吸了口气,抱拳施礼道:“皇上,不知您唤草民前来,所谓何事?”
见罪魁祸首来了,绛幽坐在龙椅之上,一脸冷漠地道:“据可靠消息来报,你与顾春风有通国判敌之嫌,顾春风现在何处?”
哈?何一水听懵了,顾不上回答皇上的问题,他忙否认道:“这怎么可能?我不过是池渊阁的一个侍卫,怎会通敌叛国?”
料到他会否认,绛幽瞥了一眼身边的小李子。小李子会意,将放在桌案上的纸条拿起,递给了何一水。
接过纸条,只见纸条上面沾了斑斑血迹,血迹之间写了句:yishuihenSHUAI。何一水心里咯噔一跳,这张纸条是上次他给江湖写信时,绑在其中一只白鸽身上的信。这白鸽身上的信,是他为了以防万一写的,竟不承想,却真的被人截走了。
不过……这就是句WIFi密码而已,跟他通敌叛国有毛线关系啊:“草民愚昧,委实不知这张字条能说明得了什么……”
“死到临头你还敢不认?”站在一边等候多时沈折抢先皇上一步道:“今晨有探子来报,昨日胡国将军王尼玛率兵十万,连夜攻打我后延边境,如今战事稍休,我们安插在胡营里的密探舍命送来这张纸条,他临死前,说此乃叛国之人所送密信。而这密信,竟是在池渊阁送去胡国的茶叶中查到的,我且问你……这字,是不是你写的?”
“什么?!”说好的他告诉他路线,他中途拦截池渊的人,使其不能及时送茶叶,到时贡茶院再趁机补缺,博皇上好感度呢?
“不是,皇上……这……”何一水一时不知应该如何反驳好了;倘若此时他说出真相,估计也只会被当成是疯狗乱咬人。眼下……他倒不如解释先纸条的来源。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究竟是谁指使你跟顾春风这么做的?”说着,绛幽越想越气,拍案而起,怒道:“好大的胆子!”
他不说,他也已经猜到是谁了。昨夜胡国将领来犯,绯色却半点儿动静都没有。加之昨日她污蔑太子,而他没管一事,他不得不怀疑,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便是她。
“皇上,”何一水简直百口莫辩,他道:“这上面的字,您都看懂了吗?您要看懂就不会这么说……”
听他大有说他不识字之意,绛幽怒火中烧,他从台阶上下去,三步并作两步走至何一水面前,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何一水一脸汗颜,知道皇上误会他了。他忙跟皇上解释这文字的来历:“草民自幼愚钝,七岁尚未能开口讲话,此乃草民父亲为教草民说话所创之字音,跟通国判敌没有半分儿干系,不信我可以……”
“那你告诉朕,这上面写的什么?”荒唐,简直荒唐至极!死到临头,证据确凿了还想摆脱罪名,真是岂有此理!
这个……何一水面色难看,他小声道了句:“一……一水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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