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个草稿(1/2)
有惊无险地度过了一关,出了皇宫之后,顾春风谢过绯色之后,匆匆跟绯色道了别。
道过别后,顾春风走在回池渊的路上,何一水扶着江城跟在他后面,他盯着他的背影,很是想问他那张字据是从何来的,但见他似乎不想跟他说话,他清了清嗓子,讨好他道:“春~风。”
正走在前面的顾春风脚步一顿,他回过身,冷眼看他道:“何事?”
“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这次被沈折挑出的事,说起来,他还是罪魁祸首。关键时刻他能口下留情,为他开脱,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想到的事。
听到这句感谢和道歉的话,顾春风眸光微微闪烁。片刻之后,他没有说话,转过身便继续往前走。明明,他是想置他于死地的,但是到了大殿的那一刻,不知为何,他却突然很是不舍,故而才改口为他开脱。
而关于他联合沈家对付池渊的话,在去大殿的路上,他明明已经反复在心中默念了许多遍,可看见他的时候,他却只字都提不出来了。
如若他今日不杀他,来日他的秘密,只怕……迟早会有公之于众的一日。但一想到昨日的那个挥之不去的吻,他就心烦意乱,甚至不知此时应该如何面对他。
这时,一直未曾说话的江城咳了一声,一口血从口中吐出,何一水听见声音,忙将目光从顾春风身上移开:“怎么了?你还好吗?”
只见江城额间直冒冷汗,看上去虚弱无力,憔悴极了。而他明明都已经这副模样了,却还是撑笑对何一水道:“无……碍。”
“我来背你吧。”江城一身是伤,现在这副模样根本走不了太远;说着,何一水弯下身,就要去被江城。
“不许背!”
正待何一水要背人时,顾春风冷着一张脸,三步并两步走了过来。他一把扶过江城,警惕地看着何一水,仿佛他要毒害江城似的。
挠了挠头,何一水不满道:“你干嘛啊?我不背他他能自己走吗?”
“我……”顾春风一滞,他在做什么?一把撒开了江城,他冷声道:“他身上有伤口,背他伤口容易裂开。”语罢,顾春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何一水愣了愣,他这么大反应,就是为了跟他说这个的?那他可还真是在意江城啊。思及昔日江城每每提及顾春风时的反应,他越来越觉得,这俩人绝逼有故事。
将江城送回桃花宫,找大夫看了看后,确认无甚大碍,只需静养一段时日便可痊愈,何一水稍稍放下了心。
待出了江城的玉兰轩,何一水没回池渊阁,顾春风也没催他回池渊阁,他便拉着他一道乘舟去了桃花岛。桃花宫四面环山,山上种满了茶树,而桃花岛位于这四面山的中心,是他所居之地。他已许久不曾回来过了,此时看到这桃花宫的一景一物,都只觉无比新鲜与怀念。
顾春风坐在船尾,静静地看着划着船的何一水,不知为何,他看着他,只觉曾出现在绛珠身上的那种感情竟然又出来了。他偏过头,企图放松心情。
二人上了桃花岛,何一水心情沉重,一路穿过桃花园,他内心竟对身后的人有些不舍。眼下桃花宫历过茶膏一事,可谓是元气大伤,只怕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原状。眼下江城身受重伤,江湖又被关进了大牢,桃花宫无人可主持大局,他不得不回来稳住人心。
待走进桃花殿中,何一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对顾春风道:“坐。”
“嗯。”知道他有事要说,顾春风依言坐了下去。坐着的同时,他用余光扫了扫四周,见这里笛子、古筝、琵琶皆被挂在墙上,乐器之下则当着一架茶海,茶海旁边放有一张书桌,桌边墙上挂有……一张泛旧的画。
瞥到这副画,顾春风将目光定格在了上面,这副画,若他所记不错,乃是六年之前,上元节时他亲手画的。
画上画了四十九只孔明灯,乃是他饮酒之后所作之画,后来待他醒来之后,此画便不知所踪,竟不承想,是被挂在了此处。
“那个啥,”何一水清冽仿若甘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偏过头,只见何一水正看着他,他从他那波光滟滟的桃花眸中,分明看见了自己略带慌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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