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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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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外架有一鼓,乃是大楚开国皇帝楚□□所设,意在民意上达天听,沉冤旧案得以昭雪。后文帝颁布诏令,有品级者皆可击鼓鸣冤,无品级击鼓鸣冤者领二十杀威棒,再陈冤情,故此鼓已有许多年未曾响过了。

元平二年,长平侯江珩被褫夺爵位,锒铛下狱,刑部、吏部、大理寺三堂会审,江氏一族主支问斩,旁支流放三千里。其妻卫氏敲响沉冤鼓。金銮殿中,文武百官皆在列,卫氏跪于殿上,持圣旨金牌为夫求情,帝允之,改判流放五千里。

天阴沉沉风萧瑟瑟,两名差役押解着一名犯人走出长安城。长安城外,已有一架马车等待多时。卫氏身边的大丫鬟知夏将钱袋塞到两名差役手中,口中说着,“郡主心意,请两位大哥吃酒。”二人掂了掂钱袋,不轻的分量让二人眉开眼笑,“小的多谢郡主,郡主请便。”差役朝马车拱拱手,便随车夫去路边茶寮喝茶去了。

福安郡主卫既言扶着抱春的手从马车里下来,知夏早已替郡主收拾好一处较为僻静的茶座,见郡主走来,忙快步朝郡主走去,搀扶着郡主坐下。

卫既言看着坐在对面清减了不少的江珩,不禁红了眼眶,拿帕子压了压眼角。抱春红着眼将一沉甸甸的钱袋塞给江珩,福了福身:“侯爷,这是夫人给您准备的盘缠,您路上请一定要多多保重啊。”

卫既言将手中的包袱放在桌上,推给江珩,“这是我以前说要给你做的夹袄,我绣工不好,但缎子都是上好的,你不喜欢就拆了让人做成鞋面,可千万别扔了。”卫既言故意将夹袄二字重重咬音,江珩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卫既言朝他眨眨眼又努努嘴,江珩转身看了眼坐在后桌盯着他们的差役,默默将包袱收下。

江珩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卫既言,直将卫既言看的汗毛倒竖,才冷冷开口,道了句“多谢郡主。”

卫既言顿了顿,起身走到江珩身旁,将一个绣着连理枝的锦囊塞到江珩怀里,看着江珩一字一句道,“我知你不喜欢我,但我是你的结发妻子,按祖训,身死后我该与你合葬于江家祖坟,现在江氏一族被诛,你也被流放南蛮,祖坟我们是进不了了。”

“那你待如何?”卫既言幽幽叹了口气,“这是你我大婚时的结发,你且带着,以后无论你今后同谁合葬,望你将它放于袖中,你我也算是不违祖训了。”

城内有两匹快马飞奔而来,卷起一阵烟尘,卫既言眯了眯眼,没看到江珩眼中一闪而逝的黯然。

来人正是江珩表哥陆铭并承恩伯世子顾昭,二人笑眯眯地朝江珩走了过来,顾昭拱手道,“贤弟此去南疆山高路远,此生都不得相见了,愚兄特来送送贤弟。”

江珩瞪着顾昭,死死地攥紧拳头,才没一拳打在他那张笑里藏刀的脸上,他端起茶盏喝了口茶,“那还真是多谢顾世子美意了!”

卫既言厌恶地看了眼陆铭,坐在凳子上只喝茶不说话。

陆铭轻蔑地盯着江珩,“江表弟,真是可惜啊,江家上下一百八十二口人,只你夫妻并一子逃脱了,看不到你这负心人断头刑台,表哥真是替颜娘不值啊!”

江珩喝茶的手一顿,将茶盏中的水直直泼向陆铭,陆铭不曾想到他会动手,被泼了满脸茶水,滴滴答答的,簇新的月白长衫泅湿了一大块,好不狼狈。

“江珩,你还当你是那军功卓越的长平侯吗?!你现在不过是一个阶下囚!敢泼本大人,本大人定要你下跪求饶!”

说罢,竟是要动手将带着镣铐的江珩强行摁到地上。

“放肆!”卫既言拍桌怒斥,“陆铭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郡主?成玉虽不再是侯爷却仍是我夫君,我乃先皇亲封正二品郡主,我的夫君岂是你一个从四品的小官可以碰的?!”

抱春和知夏听到郡主发怒,急奔过去将陆铭摁倒在地。

“江珩你现在可真有种!靠女人活命,靠女人撑腰,你爹可真给你娶了个好媳妇啊!”边骂边要挣开春夏二人,卫既言上去就是啪啪的两巴掌,“这巴掌是本郡主赏你的,这巴掌是替我夫君赏你的。”

“啪啪啪”,顾昭在一旁大笑着鼓起掌来,“当真是一出好戏啊,本世子可真是没白来。”

说着,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郡主当真是好本事,贤弟不知道吧,先皇当年登基所铸三块免死金牌,第三块可在你的好妻子手里。”

说着弹了弹袖口,又抿了口茶。

江珩心中咯噔一声,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能握紧了手中的茶盏。

“愚兄料想贤弟是不知的,不然又岂会冷落嫡妻,偏宠你那蠢钝的表妹。”

江珩冷冷地看着顾昭,“你想说什么?”

“愚兄想说,我算计了一切,布了这盘棋,每一个棋子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偏偏没算到那和你貌合神离的妻子会有免死金牌,又会拿出来救你性命,棋差一招,让你捡了条命,真是不该啊。”

顾昭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盯着端坐在凳上的卫既言道:“真不知道郡主的嫁妆里还有些什么宝贝。”

卫既言抿了口茶,不置可否的坐着。

江珩看着一言不发的卫既言,攥紧了拳头又松开,半天才开口,嗓音说不出的沙哑,“是你救了我?”

“嗯,我答应过祖父的。”卫既言低头看着脚上的绣鞋,心中想着并蒂莲的花纹和鞋面颜色有些不搭,得换个花纹。

“江珩,你真是该死!”顾昭“砰”的一下放下茶盏,表情阴鸷,两眼紧盯着江珩,像是要在他身上瞪出几个窟窿。

“我有时候真是嫉妒你,一出生便是长平侯嫡长子、嫡长孙,未及弱冠便被封为世子,妻子是金陵卫氏,二品郡主,前半生顺风顺水。而我从出生便是庶子,想要什么都要靠自己去挣去抢,明明就快弄死你个蠢货了,没想到还会有人不遗余力来救你,老天真是不公,像你这种蠢货命怎么就那么好啊?”

说罢轻蔑的瞥了眼还被春夏二人摁倒在地上的陆铭,“哦,对了,还有你那表妹可真是傻得可爱,出生不高,仗着有张美艳的脸就妄想飞到枝头当凤凰,可偏偏却有个蠢钝如猪的脑子,真不知你们看上她什么,处处护着捧着,也难怪你会一败涂地。”

弹了弹袖口的灰,利落的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姓顾的,颜娘怎么得罪你了,没她把书信藏到书房你能扳倒江珩吗?见死不救,你会遭报应的!”

陆铭被摁在地上,还伸着脖子在那喊打喊骂。

江珩闭了闭眼,压下眼中喷薄而出的怒火,对卫既言道,“放他走。”

见郡主点头,春夏二人松开被压着的陆铭,抱春猛的一脚,将陆铭踹了出去,陆铭摔了个狗啃泥,连滚带爬还不忘回头大喊,“江珩看我以后怎么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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