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2/2）

鬼雾话还未说完，便被青发男子打断。他眯着眼睛如深潭般的眸，笑得灿烂：“我想，你知道的。”

“……”

知道什么？我不知道！

鬼雾咬着嘴唇，很想把夜清平赶走。他还是学着夜清平，笑嘻嘻的眯起了眼。纵然别人看不到。

“可是，大人乃千金之躯，怎能踏足天牢那种雾污秽之地。”

“小鬼真是太抬举我了，我虽知自己身价金贵，可再贵重也不可能重千金啊。”故意装作听不懂鬼雾的话，夜清平说。

“……”鬼雾深吸一口气，论耍无赖他可比不上青发男子，“您说的也对，那鬼雾这样说吧。”

“以大人肮脏的内在，鬼雾实在怕美丽纯白的天牢被您所污染啊。”

“……”青发男子默。

“小鬼雾，你的水晶学及格了吗？”

“是大人教的好。”

“…”夜清平痛心疾首的看了一眼被黑雾遮住男孩，然后默默回头，“这就不对了，小鬼雾。老师请到家，修行靠大家。”

“自己不好好学，就不要怪老师教不好嘛。”

不要脸。鬼雾在心中暗下排挤，他向前一步，被黑雾遮上遮住的眼睛，目光坚定。

“啊，这一次你还要拦我吗？”

给我说

虽然有新同伴，他很高兴。但他绝不能再一次

失职。上一次、上一次青发男子也是带了那么一个女孩，说是同伴受伤昏迷，从而造成了他唯一一次失职！

纵然净世长官并没有表达什么，远山长官甚至还笑着安慰他：没办法呢，如果是夜校长的话，鬼雾失职也是正常呢。

人鬼雾却一点都不开心，他很清楚他的能力并不比侵犯男子差，相反他比叶青平强强大不只是一个档次，不只是一星半点。但是。

“但是，你伤不了我呀~”夜清平笑了，非常恶趣味的笑着，无视拦路的鬼雾，向前走去。

是的，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鬼雾低下头，握拳。任由夜清平与他擦肩而过。突然，他猛然的转身跃起袭向夜清平，然而却在离男子还有两厘米时，攻击陡然停下，像打在什么都看不到的墙一般，然后被狠狠的，甩出去。

鬼雾趴在地上，过长的刘海遮住表情，他看向夜清平的眼神却不变。

没错，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不可攻击，不可伤害。

这是曾经夜清平骗他签的契约。

说是骗，也许有些过，虽然青发男子的确是抱着不纯的目的提出了契约之事，但至少当时的鬼雾是自愿的。

违背契约不过是反弹伤害，男孩平常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他最怕的不是伤害自己，而是伤到别人。但是每到这种时刻，鬼雾都想弄死了当时傻傻和夜清平签了契约的自己。

来不及多想，鬼雾再次跃起。刚刚黑雾所触及的土地留下焦黑的印。

明知道不会起作用，明知道最后的伤害还是反弹。但，绝不能……绝不能让夜清平进入天牢！

“你还是那么喜欢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夜清平低下头，鬼雾被弹开时，清晰的听到了他不屑的嗤笑声。

“我的任务是……”鬼雾再次冲去。

“同族之人的性命重要，还是职责重要？”夜清平问。

“多人生命重要，还是一人之命重要！”被弹在地上，这次鬼雾似乎伤的不清，他没有立刻站起，而是向着青发男子怒而反问。

“…”夜清平明显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鬼雾会这样质问他。

呵，是在部队里呆久了，变傻了吗？

“血脉相通的同族之人重要，还是几个陌生人重要！”青发男子干脆的会问，特地咬重了几个关键词的发音，是提醒，是警告，是威胁。

这世界上只有自己人重要噢，鬼雾。

“与我说她不过是……”男孩想说‘与他 ，她也不过是陌生人。’却最停下。

“继续。”夜清平挑眉。

“……”鬼雾低下头。

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液在叫嚣，提醒着他，这是他的同族啊，他怎么能说出那样绝情的话。

可是，我不能…

“不过几个犯人而已。”清楚男孩的动摇，青发男子笑了，他走过去，蹲下，“小鬼雾又在纠结什么呢？”

穿过重重黑雾，无视被腐蚀的疼痛，修长的手指准确的按在男孩毛茸茸的脑袋上，男孩的呆愣似乎取悦了他，他笑着，温柔的诱导：“只有我们是站在你这边的啊，小鬼雾～”

所以，那些不相干的人，就不要管了。

温和的笑容，脑袋上的温度，一如往昔。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