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遗藏争夺战：人如雨下（1/2）

石有鱼进入了凌闯宝座的阴影当中，凌闯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对他却无比放心，毕竟，这是自己培养出来的手下。

二十几年前的那一天，依旧清晰地在他眼中浮现。

……

“孩子，能讲讲你的故事吗？”

似乎没意识到眼前的人是塞北王凌闯，是整个止风城真正意义上的统治者，时年只有九岁的石有鱼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看到眼前的少年，不像是他曾遇到过的其他孩子，对自己代表的身份毫无所觉，依旧一丝不苟地完成自己的事情，将沉重的绸缎搬来搬去，就像塞北王只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客人一样。

“那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他一把将石有鱼抱着的那一大团绸缎撇开，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石有鱼没有反抗，眼神依旧十分冷漠，却静静地站在凌闯面前，仰头看着他。

“你猜我现在多大？”

“···”

“呵，其实我今年才二十六岁，按道理讲，我还应该是个风流的小王爷，每日呼朋引伴，在这止风城中四处取乐，看到良家女子还要调笑一番，然后时不时干掉几个意图除暴安良的少侠，这才是我该有的生活嘛。”

说着说着，凌闯的脸上幻象之色浮现，好像沉浸在了那种生活之中。

“可现在呢？”

凌闯脸上落寞之色一闪而过，看得石有鱼心中微动。

那种神色，他最了解，正是心中宝贵之物被无情夺走的感觉，他决计忘不了，父母死去的那几天，他也时时刻刻都是这个表情。

“现在，我却要成为这止风城当中的王！”

“更别说，我还要迎娶一个我根本就不爱的女人，你肯定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吧？因为那个女人能给我们家带来利益，因为她是个公主。”

“当然了，呵，这女人更是个陷阱，也是我身边的一个钉子，有她在，我的一举一动都在我那皇帝兄长的监视之下，谁让止风城是边关重地呢。”

“你肯定不懂吧，那种把自己心爱的人和自己强行分开，然后再塞给你一坨自己不想要的东西的感觉。”

“我懂。”石有鱼在心里说，毫无波澜的眼睛第一次出现了异样。

凌闯却全无所觉，他已经有些入神。

“你说，我曾祖父为皇帝战死沙场，我祖父、我父亲也都是这样，他们···没有一个人活过五十岁，你知道别的王爷在背后叫我们什么吗？”

“叫我们短命凌家！”

“可我们，可我们都是为了皇帝出生入死啊！我们···不该拥有这结局啊！”

“我凌家，世世代代，都战死在草原之上，我却不愿，他皇帝说我家满门忠烈，可我不愿做那忠烈。”

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想说的最后一句话却埋进了心里。

“我想···做那皇帝。”

凌闯说完这些话，戏谑地看着有些茫然的石有鱼，突然笑了。

“你听了我说这么多话，我却是不会让你走脱了。”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石有鱼。”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要么做我的人，要么我就让你永远都没法说话。”

“我没的选。”

“好！”凌闯像是十分开心，轻轻抚着石有鱼的脑袋，笑着说道。

“一会我就与那裁缝铺的掌柜说，要你直接与我回府。”

“大人，我可否有所请求？”

“哦？说来听听？”

“我仍愿为大人驱策，但我···想先再裁缝铺子里做几年工，等把我欠下的债务还清之后，小人再为大人效命可否？”

“这样吗···”凌闯沉吟，他知道这债务应该是石有鱼埋葬父母的花销。

“那也应当，还有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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