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1/2)
还没醒来?楚溫伦有些意外,这正是先前与那四人动手的地方,只是现在已经没了那几具尸体,只微微留下点烧痕。
“好歹也算是半个熟人,如果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你出了点什么意外,可就不好交代了。”
楚温伦走上前,正要叫醒对方,刚巧碰上对方悠悠转醒。
男子蹙着眉头吧唧嘴,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
楚温伦稍微将手放低一些。
男子还是哼哼两声,睫毛微微颤抖。
只见一双丹凤眼缓缓睁开,涣散的目光慢慢聚集一起。
“妈呀——”只听得一声怪叫,男子一个机灵直接跳了起来。
好在楚温伦避开得及时,否则定会被他撞得额头出血。
“你你你你你你。。。。。。。。。”男子指着半蹲的楚温伦,你个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我什么?”楚溫伦起身看着对方,问道。
男子立马又改口,“他。。。他呢?”
“谁?”
“他啊!”男子四处张望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滑稽的动作着实与他的打扮不符。
“谁啊!”楚溫伦明知故问
“就是刚才还在这里的,楚溫伦啊,在哪里?”
“不认识”对方一脸不信:“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他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没理由是个人就知道。
男子没有回答,喃喃一句:“就走了?”
又是不甘心的问道:“那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奇怪的人”
楚溫伦回道:“怎样算奇怪?”
“就是。。。。。。。。。”见对方想得实在吃力,也不好意思再戏弄他,只道:“我来时就见你已经晕了,还有一个男子正欲带你离开,以及几具已经开始焚烧的尸体。”
说着指向不远处留下的痕迹,接着道:“见当时情景我猜测对方恐不怀好意,便出手阻止了,至于是不是你口中说的楚溫伦,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末了,又补充了句,“我认为应该不是。”
白衣男子丝毫没察觉到对方话里的前后矛盾,一个劲念叨:“是了,是了,就是他,就是他,你知道楚溫伦有多凶狠吗?这么说来是你救了我?你可真厉害,”
他还真不觉得自己有多凶狠,迎上对方真诚的目光,不置可否,算是默认。
“在下习羽,是召天府旁系习家”
“原来是召天府的。”
“没错”习羽一脸自豪,“你叫什么,今日你救了我一命,以后有什么难事尽管跟我说。”
“楚。。。。。出门在外。”楚溫伦轻咳两声,道:“本该路见不平拔剑相救,不足挂齿,无需回报,今日也是赶巧,现我有急事,先走一步。”
“那怎么行,习家可没有知恩不报的小人。诶,诶,你去哪?”习羽说话间就见人直接走了,连忙追上前。
“你有什么要紧事?很难吗?”
“。。。。。。”
“你跟我说,我能帮你。”
“。。。。。。”
“那好吧,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事跟你去看看,你总不能阻止我报恩吧。”
楚溫伦怕再露陷只想离开,加快速度,岂料对方实在热情,跟了一路,反而影响他行动。
无果,只得停步想把话说清楚。
刚停下,背后传来一声闷响,随即就听见一道满是抱怨的声音,“你怎么说停就停,也不打声招呼。”
“。。。要不。。。你走前面,也就不会撞到我了。”
楚温伦犹豫着措辞,说道。
若他没记错,眼前这个摸着脑袋,毛毛躁躁的男子,是习家长子,将来是要掌管整个家族大业的,怎如此。。。
闻言,习羽立马反驳道:“你少来,想趁机甩下我,门都没有。”
看来还不算太蠢,楚溫伦无奈只得道:“你怎么肯定楚溫伦会杀你呢,要是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杀你,我就不存在救了你的命,既如此你也不用报恩了。”
“这个。。。。。。”习羽犹豫着,片刻后又斩金截铁道:“他连自己门派里朝夕相处的人都没放过,消失这么多年如今被我撞到了,肯定要杀人灭口。”
习羽丝毫没看到对方骤变的脸色,依旧说道:“梵阳派的掌门都被他杀了,一点。。。。。。”
说话声被一声暴喝戛然而止。“你说什么?”
这时习羽才注意到对方深谭般的瞳孔中快要压制不住的暴怒,浑身不禁打了个寒颤,情不自禁向后退了一步,又觉不对,他有什么好怕的,尴尬的咳了两声壮胆,
囔道:“说,说什么,这众人都知道的,七年前,梵阳派弟子上下数千余人被楚温伦屠杀殆尽,只剩现在的区区十几人,各长老就连掌,掌门。。。。”
看对方脸色越来越不对,习羽正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就听见对方明显克制的声音说道:“继续”
习羽瘪瘪嘴,在对方的注视下不情愿又不敢拒绝的说了这些年关于梵阳派的经历。
良久,习羽该说的都说完了,也没见对方有任何反应,沉闷的气氛让他烦躁不已,却也没有开口催促,只敢在心里暗骂对方有病。
就这样两人站在林边小道上好一会,就见男子一言不发转身朝梵阳派方向飞速离去。
习羽条件反射的喊道:“你干嘛去?”
这次许是对方速度实在太快,又或许是习羽有所顾虑,没有跟过去,几瞬间人影就已完全消失不见。
“真是个怪人。”
不再管那人,习羽看了看将黑的夜色又看了看树林,叹息一声,该去哪呢?
习家作为召天府的分支也是一方大家族,父亲习远志不仅修为高更是满腹经纶,平日里见着,绝对看不出是个紫阶灵者(圣君),只因对方举止投足间都像个书生。
殊不知,那习远志不仅庄重严厉更是古板,以至于除了他那个大儿子外,另外两个儿子个个都是文质彬彬,羽扇纶巾。
一个大女儿也是大方得体,只可惜年轻早逝。
习羽作为主母生下且又是第一个儿子,将来注定要继承父亲位子,被给予的看重自然高。
却是偏偏没有作为长子的带头风范。打小就相当顽皮,只是那时还年幼,且长得可爱又很讨人喜。
只是后来爱玩的性子收不回,两个弟弟都在读书练字,他还在那玩泥巴,再大一点,两个弟弟都开始用功修行,他还在那拿个木剑当菜刀使,四处乱砍。
以至于每三天两回都得被习远志说教一番,即使如此,他也还是该吃吃该玩玩,常常气得习远志吹胡子瞪眼,说其不学无术,朽木不可雕。偏偏当事人还无动于衷,不屑一顾。
这不,在第千次惹怒父亲后,终于被赶出来了,说得好听是出来历练,体验人情冷暖,说得难听点就是自生自灭,还好在母亲那里拿了些银子,要不然得饿死。
正当习羽自我心疼时,就看见不远处隐隐一人影极快过来,到了近处才看清,可不就是刚刚走掉的人吗。
“你怎么又来了,哎,你干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拽着,习羽惊道。
楚温伦头也不回,只回道:“天黑了,你不是说要报答我吗”
“啊?”
“你总不能让我睡树林里。”
“哦!”习羽点头,又觉不对,“但是这两者有什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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