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林言瑾疑惑抬头，逆光站着男人随手将菜单扔给侍应生，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侍应生连忙接过去，快速浏览了一眼，心里默想：这位小先生的眼光真是毒辣，点的几个菜都是店里的招牌。这么想着眼神就瞥向了对桌的那双中年男女：这位穿着不怎么样，没想到跟陆总倒有关系，不知道这两位该怎么倒霉了。呸！倒霉也是活该！心里默默诽谤着，面上仍挂着职业性的微笑等着点餐。

男人探究似的盯着林言瑾，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对着侍应生：“按照他点的，来双份。”

“好的，陆总。”说完这句话，侍应生彬彬有礼的退了下去。

旁边的中年男女畏畏缩缩地缩在角落里，林言瑾从他们惊慌失措的脸上就能读出来他们心里在想什么：“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男人朝林言瑾伸出一只手：“林言瑾？”

林言瑾了然，也朝他伸过去一只手，兜里的纸鹤应声回道：“是。”

然而男人似乎并不是想跟他握手，只固执地朝他摊开掌心，极为简洁介绍自己：“陆渊。青云托我照顾你。”

林言瑾伸在半空中的手迟迟得不到回应，眨眨眼，缩了回来，也简洁的回道：“哦。”

……

一种名为尴尬的情绪弥漫在两人之间。

直到侍应生端着饭菜前来，陆渊才妥协似的收回手，说：“信物呢？”

林言瑾想了片刻，这才恍然大悟，感情刚才对方伸手的意思，并不是师父常说的山下的人们见面打招呼的方式，而是朝他要信物来着。早说嘛！

林言瑾不慌不忙地从白T恤的领口里面拉出一条红线，红线下面吊着一颗鹌鹑蛋大小的水晶玻璃球，里面有一抹水滴样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晃动。

陆渊朝他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示意他收起来。

林言瑾乖巧地收好，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望着他，说：“师父再三叮嘱，这个东西一定要贴身戴着，要看的比我的命还要重要。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陆渊拿起刀叉开始吃饭：“我不知道。”

“哦。”林言瑾有些失望，随即被桌上从没见过的菜式吸引注意力，瞬间将这一茬丢到一边去了。

旁边的中年男女见陆渊没有朝这边看一眼，桌上的大半饭菜也没心思吃了，只想着趁陆渊吃饭的空隙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

哪知道刚刚站起来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少年清亮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们为什么这么怕你？”

中年夫妇对视一眼，硬着头皮转过身打招呼：“陆总，真是巧啊，你也来这里吃饭。”

陆渊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天凉了，该让王氏破产了。”

？？？

林言瑾脑子里大写的一排问号，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中年夫妇大惊失色，慌不迭地赔礼道歉：“陆总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这些小人物计较。我们真的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是您的朋友，您就当我们是个屁，放了吧。”

“是啊陆总，实在是您这位朋友太低调了些，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贵人，您就饶了我们一回吧！”

看陆渊不回声，两人心里没底，只好惴惴不安地站着赔笑。

陆渊细嚼慢咽地吃完盘子里的牛排，又慢条斯理地拿手帕擦了嘴角的油渍，将手帕随意扔在桌子上，对林言瑾言简意赅道：“走了。”

林言瑾满头问号地跟在他身后，看到夫妻二人近乎绝望的面孔，心想：难道这就是师父常说的杀人于无形？真是太厉害了！于是虚心求教道：“到底什么意思？”

陆渊回头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林言瑾慢慢品了品这句话，觉得不太明白，追上去不耻下问：“师父不是说法治社会要依法行事，不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吗？”

前面陆渊的脚步顿了顿，随后快速走到一辆车前，早有车童为他拉开车门候着，陆渊大长腿一迈坐到副驾驶，对紧随而来的林言瑾说：“上车，带你熟悉熟悉。”

林言瑾上车后坐在后座，看到陆渊闭上眼睛似乎想要歇息的样子，也不再开口说话，只饶有兴趣的透过窗户看外面自己不熟悉的世界。

车子行了一段之后，陆渊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你不会说话？是先天因素还是后天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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