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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头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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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沫回到宫中,刚倚着榻吃了一口茶,内廷专司皇帝翻牌的老嬷嬷端着衬着明黄绸、排列得整整齐齐的琥珀牌子走上来:“陛下,今日是旬日,按规矩今日陛下必须择牌。”

贴身侍女乔儿忙替言:“还是玉妃那里。”

老嬷嬷名唤月棠,是前任独孤皇后宫里的大宫女,又是自幼伺候苏以沫的奶娘,说话做事从来得体端庄,从不因为资历沾沾自傲,深得苏以沫信任。她在这深宫中待了三十多年,后宫的机关算计和弯弯绕绕一点一滴也逃不过她的眼睛,一年前圣上即位后,男女之事尚自懵懂,更别提事关六宫的各类繁杂事务。她便谨记独孤皇后遗言,时常在陛下耳畔晦言点拨一二,久而久之,管理后宫男妃内务的担子便全权交予她了。

听闻皇上仍旧点了玉妃,月棠不动声色,亦不撤去牌子,沉着声却语调轻柔亲切地道:“陛下,按规矩,皇后是三日一探,皇贵妃五日一探,东西南北四宫皇妃十日一探,如今陛下后宫皇后、皇贵妃正缺,十日探一次皇妃的确合规矩。只是,玉妃那里皇上已连去三月,后宫人心不忿者众,虽未明着彰显出来,但私下里却是暗流涌动,就算是玉妃素日里与世无争,也叫人暗自使了些绊子。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把戏,却也平白给玉妃那里添了气叫人家难受。”

苏以沫一听,放下手中茶杯,孩子气渐褪,流露出一种长期身居高位者惯有的威严审视眼神:“哦?后宫中是谁这般狂妄?又使了什么小把戏?”

“无非是后宫里常有的那一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抱团取暖排挤他人也算是后宫的生存之道罢……”

苏以沫面上一派沉稳威严,其实脑壳隐隐作痛。自她登基以来,王公大臣把他们家族好看的儿子拼命地往她后宫塞。若她不收,此时根基未稳,不收便是失了人心;她收了,却成了一个个落在她手里的麻烦。男妃们日日为求她欢心争风吃醋倒也罢了,可那些男妃后面的家族可不是闹小把戏玩的,他们把把家族里出彩的男儿送进宫来,求的还不是加官进爵。皇上年轻还没有子嗣,一旦皇上先怀上哪家公子的龙种,那这一家可算是飞黄腾达,权势仅在一人之下。

苏以沫心中感慨,后宫之争,其实就是朝堂之争啊。在她根基未稳之时,谁也不敢专宠,就怕哪家势力起来于她不利,更别提去和男妃们行床闱之事了。一旦怀上孩子简直就是给图谋不轨者送刀,暗杀皇帝从而挟年幼天子以令诸侯的事在大翼国历史上可没少发生,更何况她苏家皇室的人个个工于心计,需得小心提防。

于是,被民间猜测传言喜好男色、来者不拒的女帝其实徒担了个虚名,还是个雏儿……

再说苏以沫这后宫,经过王公大臣们一年以来坚持不懈的努力和踊跃积极的推荐,苏以沫的后宫可谓是充盈沛足、姹紫嫣红,人数虽远比不上先祖们,却也高达二十余人。如今皇后一人和皇贵妃一人的位子空着,东边紫韵宫已经住了紫妃,是当朝右丞相上官鸿剑的嫡次子上官允,也是后宫中出身最高的,朝野都传他是晋升皇贵妃乃至皇后的不二人选;西边福安宫住了安妃,是户部尚书赵圭的嫡次子赵思雪;南边长庆宫住了庆妃,是翰林院掌管学士李东来的嫡三子,名驰墨;北边玉湘宫住着玉妃,是从一品骠骑大将军晏识骏的庶出长子,晏无暇。按理说庶出子是没资格做后宫四妃的,但因为骠骑大将军没有嫡子,庶出的长子便尊贵起来,再加上晏识骏常年驻守边疆,战功赫赫,他的长子尊为四妃之一也无不可。苏以沫之所以爱去玉湘宫,晏无暇与世无争的性格算其一,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是庶子,就算他再承恩宠,他的孩子也没可能立储君。所以宠晏无暇,比宠后宫任何一位都能减轻众人的忧虑。除四妃外,还有夫人、姬、嫔、贵人、常在等侍候,身份不是三品以下京官的嫡子,就是三品以上大员的庶子,嫡长子或者家族一等一拔尖的人是留着当接班人,不肯往宫里送的。

“依嬷嬷看,我今晚翻谁的牌子合适?”苏以沫摁着太阳穴,看着一排排明晃晃的琥珀牌子,头是越来越疼了。

月棠沉吟片刻,缓缓道:“在老奴看来,今晚去紫韵宫更合适些。”

“哼。”苏以沫不由得冷笑:“怕是紫韵宫这位主儿近日闹得最凶罢?”

月棠垂着眉眼,神色未变,仍是一派谦恭,保持着完美的提议者和倾听者的角色。她从来都是只说出她看到的真实,尽可能保持客观,宁愿不言也不错言一句。每当她提了建议,不论圣上采纳与否、如何评说她都不做评价更不主动附和。

苏以沫不是傻子,她知道月棠轻易不言,一旦主动提议了什么,那她听月棠的准没错,尤其是在牵扯到后宫的事上。于是尽管想到紫妃作天作地的做派心生厌烦,她也要忍着千万个不愿意去紫韵宫那走上一遭。

苏以沫回宫时已然月上柳梢头,待步辇停到紫韵宫宫门前,已经到了休憩的亥时。

上官允早就派人从内廷打探了消息,得知圣上正往紫韵宫来,登时喜上眉梢,立刻唤了身边侍官梳洗打扮。他本就生得极俊,当年还未入宫时便有个外号叫上官莲二郎,就是因为他长得粉雕玉琢,身形又柔美雅致,好似夏日水塘里风姿迷人的莲花。此时他将一头乌发倾泻而下,独两鬓的长发用玉簪固定在脑后。为了显得肌肤更加柔腻,又在脸上身上抹了些鲜乳制成的香脂,并给脸部淡淡搽了些薄粉,愈发是粉面含春。一身水墨丹青长袍衬得他本就修长的身材更为挺拔,并较好中和他本身的脂粉气,气质清雅隽秀。

待打扮完毕,上官允便含着喜悦恭敬并膝跪在正厢房门口。

苏以沫甫一进门,闻得满房间都是脂粉熏香气息,比她宫里的香味还要浓上倍蓰,一时间难以习惯,站在房门口结结实实打了三个喷嚏。上官允连忙担心地伸出手臂跪着去扶苏以沫。苏以沫扶着他的手,又看了眼乔儿,挥手让她退下。

用着上官允递过来给她擦脸的帕子,看到上官允黑溜溜的眼睛像个小鹿一样关心地看着自己,苏以沫想到昔日里自己提到他的冷言冷语,心里有点软了,便扶着上官允起来,另他坐在软榻一旁。

谁知上官允依旧改不了黏着苏以沫的性子,苏以沫刚准他起身,他便一个倾身靠到了苏以沫坐着的软榻上,登时两人身体毫无间隙,上官允身上的香气冲得苏以沫头晕眼花,只得尽量屏住呼吸。

上官允一双手已经摸上了她的大腿,另一只手将苏以沫牢牢圈在自己怀里,俯下头含情脉脉地看着因为闭气而身体僵硬的苏以沫,感受着她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他怀里的柔软躯体。

他声音低哑地说道:“陛下,您终于来看臣妾了,臣妾每日每夜想你想得好苦。”

苏以沫试着推开他,却不想看起来娇娇柔柔的上官允力气倒是不小,仍牢牢搂着她。她无法,只得想法子挣脱,便说道:“今晚朕没吃什么东西,腹中饥饿,你这里的小厨有什么味道好的宵夜?”

上官允听罢,立刻起身操办,吩咐小厨房把点心饭菜端上来。看到瞬间摆上餐桌的各色美食,苏以沫吃惊地道:“怎么这样快?”

上官允边给苏以沫盛汤边道:“臣妾日日盼着陛下来,担心陛下来了想吃一口温热的还要等,就让小厨房每日做好宵夜备着。”说着,夹了一筷子荷叶蒸酥肉往苏以沫嘴边送。苏以沫见他亲力服侍,又言辞间很是在乎自己,纵使仍受不了上官允的热情,但他筷子送到嘴边了还是一口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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