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古冢狐之河山图鉴 > 是我心不死

是我心不死(1/2)

目录

这是阿玄第一次主动登我的门,天刚蒙蒙亮时我还游走在梦和现实里中间,玲声在我耳边幽幽地说“玄首领来了”,我几乎连滚带爬地接了他的“大驾”。“把那件袄子给我!哎呀算了算了,把披风给我就行!就这个这个!”我自认为我至少做到了没有“衣不蔽体”,准备开门唤他进来,然而阿玄只是与我隔门对话。“那个……那个阿玄你……你有什么事吗?”

“我就问一句。”他的声音很低,像宿醉醒来却宿醉无用的酒鬼。

我一边指挥玲声把被子从床上脱下来给我裹上,一边回说:“你问。”转头又唤来侍女“赶紧煮点姜汤给阿玄送出去,等等!等等!还有那个黑貂毛大衣也送出去,这么冷别把他冻坏了。”

“你不是我师姐。”

从心口蔓延开来一阵寒冷。连玲声一起唤退,我打开门,他一件长袍松散地披在身上,站在雪里发冠未束,那厚重的袍子被雪风吹得闷闷地响。他那如六棱花一般的眸子全是柔情,我停住动作就站在这里,做一个他喜欢样子的摆设,只要他开心。他抽出手中的长剑朝着我刺来,却被一个从屋顶跳下的身影踹开。泠崖用力过大也摔在雪里,阿玄并没有放弃杀我,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别伤害我弟弟!”我大声呼喊,上前抱住了泠崖让他停下来,谁知阿玄剑快,在泠崖身上留下了一条极深的血口。“可是我姐姐做得不好,让你这么快便发现我不是。”我只觉伤心,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伤心。这些年里我虽是躲着他,衣食却每一样都是我经手,事无巨细我能做到的当是都做了。

“你做得好,可我师姐不是个物件,要挑好的选。”他将剑丢在地上,走近了我“我从来都知道你不是,所以你给的我一样也没有取。”

泠崖将我拽着丢在阿玄的面前,我撞在他的胸膛上忙退开了些,这不是我们之间熟悉的距离。“她是纳兰缓缓,就是那个下药杀了你师姐那个人,现在你可以杀了她我绝不阻拦。你师姐死了,你也死了这条心吧。”泠崖冷淡地说着“你师姐从前的东西我早就处理干净了,除了白骨家她住过地这间屋子,这个世上就剩下现在你面前这个和她相似的皮囊还生龙活虎地活在这个世上,要不要,你自己选。”泠崖摊开手,退了几步。

眼泪不争气地还是流了下来,我抬手擦干它,并不想阿玄对我怜悯。阿玄挡开我的手,用那常年练剑略带粗糙的手抚干我流至脸颊的泪水,拂开我散乱的头发别去耳后,像是欣赏一件瓷器般怜爱地看着我。他将身上那件厚重地长袍脱下将我裹了起来,转身拔起扎在雪里的长剑,单衣走进大雪里。

“你赢了他。”泠崖长舒了一口气。

原是我奢望,是我狼子野心。

早上闹了一场,我不知是心情不悦精神不济,还是真的受寒,总觉得头晕。午饭后听说昨日救的姑娘醒了,便还是决定起身去看看。在亡命徒只有两种人,自己人和敌人,很显然这个姑娘不属于第一种。进屋时暖屋已有好些人,皇帝唤我听他们闲话,我只好作陪留在外屋,听说是有人来访要我一起逗趣。看到那穿着一身带着青色花纹白衫的迟月飘然入室时,我斜倒在了放花立柜旁,花瓶碎,如命碎,太多原本被泠崖不可拒绝的帮助死死压制的苦冲上了我的脑子,什么漂泊摆渡,总不及那些沾亲带故的字字灼心,迟月,是我,我是缓缓啊,你还能认得我吗,还能认得我吗,我是缓缓啊……

“公主。”他温柔的伸出手来,话虽刺心,眸子里明媚了冬日最纯洁的期待。我颤巍巍地站起身子寻了个地方靠着,他微微一笑,拱手便礼

“进出人多,鞋子难免带雪,还请迟月首领在门外脱了鞋袜,以免再摔了公主。”泠崖走过来隔开我和迟月,客气地说道。

“是,是迟月唐突了。”迟月回到门口,在雪中脱了鞋袜赤足重新走进来,单膝跪地行礼“纳兰氏迟月拜见吾皇万岁,公主千岁。”

“不必了!”短短几步,见他脚背冻得通红,我忙抬手要他起来。

皇帝这时才慢慢抬起头来,将我招了去他身边,见我衣服被弄脏,他似乎有些不悦“纳兰家的人总归是死了爹娘了,这般不懂规矩,看把我婳儿伤的,清风,把他给我丢出去!”

“哥!”我握住皇帝的手“都是婳儿自己摔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