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王泯是京圈少爷里背景最硬的一个,爷爷从政,爸爸跟着奶奶经商,大伯和小姑都是部队高干,妈妈是当前国内最优秀的外交官。到王泯这一代,他大伯家的大哥王珏是国防科技大的理学院博士后,他亲哥王谨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指挥系副教授,小妹王芷诺考上了哈佛大学肯尼迪政治学院的研究生,至于王泯,是家里最学渣的那一个。但是学渣比较讨奶奶喜欢,奶奶郁小颜是个老华侨,王泯出国念的学校正好就是奶奶的母校,本科读完就直接回家下海经商,他很有自知之明:“我不是读书的那块料。”
郁女士却称赞他:“是个做生意的料,比你爸强多了。”
爸爸王颜是生意场上出了名的好脾气商人,但王泯却是出了名的切开黑。他长得像奶奶,郁小颜年轻的时候刚回京城就得了个京城第一美女的称号,王泯就是一个男版的郁美人,京城的单身钻石王老五排行榜上甩开第二名一条地铁一号线的头号人物。和王三公子熟悉的富家子弟们一般评价王泯都会用到“斯文”俩字,然后自个儿默默在心里再追上一句“败类”,原因无他,王三儿的确是个狠人。
前段时间,王氏的地产公司和张家争燕郊的一块地皮,王氏竞标的是王泯,张家来的是张澍晨,张家千顷地里一颗独苗苗。张家有钱,而且张家公子的第一单生意怎么说也得给个开门红吧,手握张家所有备用资金使用权的张澍晨有点得意,如果竞标赢过王泯,怎么着也得回去到家里老爷子跟前儿横着走上十天半个月的。王三儿觉得跟这种二世祖砸钱有点掉价,这地他也就是听奶奶在饭桌上提了一句,心里惦记着所以来看看,但是旁边姓张的那个怎么瞧怎么不顺眼……
张澍晨一开口就是五千亿,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皱着眉头的王泯,得意的扬起了嘴角。王泯推了推金丝边眼镜,好整以暇的坐着不动,丝毫没有加标的意思。就在张澍晨以为自己志在必得的时候,公司的财务突然跑进来对张少爷耳语几句话,张少爷得意洋洋的笑容僵在了嘴角。摔了杯子就走,秘术鞍前马后的道歉,还不忘拉住怒气冲冲的张大少爷,“小张总,还没……”
“还没什么!撤标!回家!”
结果,就是王三儿以底价拿到了那一千五百亩的燕郊土地产权。而张家,除去保证金不退还,还为此多付了一笔违约金。后来,张总和张夫人打离婚官司以及张家又突然冒出来的几个继承人在京城的各大报社头条上占据了好长一段时间。再后来,张家的生意低迷了很长一段时间,股价大幅跳水险些跌停。王泯倒是没出手干啥,只是稍微“提点”了下圈里关系还不错的朋友,几乎每个人都捞了一笔。张总气的住了院,张夫人也在家寻死觅活的要跳楼,到了也没死成还摔折了几根骨头。
最来,张家老爷子来找郁小颜喝茶,明面儿上照旧是客客气气的,看似是来倒苦水的,其实就是来找说法的。王泯被奶奶叫来,学着之前张澍晨在竞标会场看他的那副笑容,恭恭敬敬的给张老爷子敬了杯茶,然后就被奶奶流放到了潭州找他哥去了。
王谨刚升副教授没多久,就又从奶奶那里接了一个“好好教育一下弟弟”的任务,颇有些哭笑不得。兄弟俩一聚,听弟弟讲完事情始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笑着摇摇头,“你啊……”
王泯抬头瞄了一眼哥哥,“意思意思就行了,奶奶又没真怪我什么,大哥去封闭实验了,估计一年两年的也回不来,奶奶是担心你一个人在潭州没照应才让我过来的。”
王谨笑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何况,我也没觉着你做错了什么。”
王泯听完这句才拿正眼瞧着他。
“就是,缺德了点儿。”
缺德这词和败类很搭,切开黑的王三公子才不在乎这种实事求是的形容词,转头就又琢磨起潭州这个地界来了,“没事儿,潭州地大物博,肯定能找着几个更缺德的,然后拿来比一比,我就算是个好人了。”
这是什么歪理?!
王谨突然有点想拒绝承认坐对面那个人模狗样的小子是王家人。
王氏的生意其实手也没多长,名声也就在京城及周围省市比较响,没办法,军政界吃的太开,赚钱也得悠着点赚。郁董事长把孙子发配到潭州,其实也是想磨一磨他的锐气,以免在家门口呆久了,在生意场上越来越无法无天。
说白了,就是担心培养出来一个小流氓,染得王家失了书香门第的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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