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的小怪物（1/2）

第五章

空气中有些微湿粒子，余归晚的觉得眼睛有些黏糊糊的。

穆让走在她的前面，手中拎着买好的衣服，走路如有风经过，一时之间竟让她有些追赶不及。

余归晚紧了两步，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身子向前一倾差点儿栽了跟头。

她假装无事发生，撩了一下头帘才跟上去。

道路两旁栽种着绿色的树，即便是寒凛冬日也依旧站得笔直，像极了穆让这个人。

“穆先生，这是今天的信。”

穆让走进小区门卫室，从门卫保安的手中接过了一封信，余归晚下意识看了过去——

粉色的信封，蓝色的邮票，正面还画着几颗小小的红心，一下子她的视线像被什么击中一样，挡不住心头乱想，连穆让喊她她都没有发现。

“在想什么？”穆让在她的眼前挥挥手，她才迟缓回神。

她又抖了抖头帘，遮住半只眼，“没有。”

“这是小区的门卡，你收好。”穆让从口袋中摸出一张卡来，递到了余归晚的手中。

这时候，他才发现余归晚的手指头上有几道裂纹，眼底有什么情绪开始缓缓流动。

余归晚颤颤伸出手去，那张卡上还带着穆让的体温，她竟然有些不敢再动，只是虚拿着那张卡，连抬头都变得小心翼翼。

“你到底在怕什么呢？”穆让的语气不冷不淡，却像是小锤子敲打在余归晚的心上。

她想要解释，自己并不是害怕，可是似乎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算了。

反正她也没有多重要。

穆让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径自往里走，临走前的那抹眼神分明就是提醒她跟上去，可是余归晚却生生品出了好几种可能性。

她叹了一口气，赶紧快步走了进去。

穆让听着身后小跟班的声音渐行渐近，一颗心不自觉地向她靠拢，忽然开始好奇她是如何长大的，小脑袋瓜里面又在想些什么。

虽然说这不是他第一次带女的回家，可是细想一下似乎又有哪里不太一样。

他摸了一下鼻子，脚步停在电梯前，只见余归晚一直盯着电梯旁边的按钮看。

“这是电梯。”他笑着说。

余归晚眉毛一耸，表情竟然生动了几分，像是那种会说话的娃娃一样。

“哦。”不知道如何表达，她只能小声应一下。

进入电梯之后，余归晚看到里面映出来自己的身影，还是悄悄地挪开了视线。

抬头，低头，偏头，接连二三的动作引起了穆让的注意。

他问道：“怎么了？”

余归晚一下子闭上眼睛，嘴巴也闭得紧紧的。

难道是紧张？

穆让猜测。

他看了一下楼层，距离二十三楼还是六层。

“马上就到了。”

没多久，电梯停下。

“到了，走吧。”

余归晚逃也似的从电梯里奔出，这还是穆让第一次见她这么活泛，一时之间竟然忘记走出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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