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宴（1/2）

江晨暄早已经习惯了众人拜服，坦然步向最前头的御座。叶清泠面上未动，心里却着实震惊了一把——

延庆殿中众宾皆至，只差他们二人，这一下子全都跪在地上磕头，说句不好听的，看着像是老老实实缩在壳里的龟，偶有几个胆大而又好奇的探出头悄悄看上几眼。

叶清泠这么想着，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灼灼生辉，美不胜收，一人之貌压过殿内精妆打扮的所有女子。

“不必多礼，都落座吧。”江晨暄拉着叶清泠在正位上坐下，挥手叫起。

“谢陛下。”一大片人起身又坐下，花红柳绿乱得晃人眼。

不过比起来，倒是帝后一身行头更晃下头人的眼。本就是明黄的料子，又拿金线绣着腾龙、飞凤，再配上皇帝头上的金冠，皇后满头的金凤钗子，一眼望去真是满目金黄。

即使如此，也没有掩去对叶清泠的注目。

后妃和大臣之间隔了帘子，但叶清泠今天是以皇后的身份坐在江晨暄身边的，母仪天下的皇后面前自然无需隔帘遮挡。众人落座，自当共同向帝后敬酒，趁着陈词滥调的恭贺之时，不少人偷偷看向叶清泠。

世间真有佳人倾国倾城，过目难忘！

一些老臣见过萧太后当年的样貌，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也不是空有虚名，并不像那些个年纪轻的失了神。不过好歹也是能参加皇家晚宴的，回神也快，就是不知道几个能瞒过上头的眼睛了。

“上歌舞。”江晨暄像季黎使了个眼色，季黎赶紧高声唤上舞姬。乐声响起，舞女翩然，挡去了不少投在叶清泠身上的目光。

舞姬今天穿的是明艳的桃红色，又在场中翩翩起舞，但叶清泠一身晃人眼的黄，着实不难看到，还是有几个世家子弟悄悄往那边瞄，坐在大殿门口那头的小官吏里更是有天真胆大的明目张胆往叶清泠那儿瞧。

江晨暄端起酒杯到唇边轻轻一抿，眼神掠过那几个人，却是离得太远看不清楚是谁。

季黎会意，招来两个小太监去那边看看。两人退往殿外，接过送菜的盘子，借着上菜一一记下了那几个狂徒，在后头写了张条子交到季黎手上。季黎看都没看，悄悄收到袖子里。主仆二人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一个斟酒一个喝。

这大过年的仕途走到头咯。

“妾近日事忙，未得空闲亲往娘娘宫里道贺，往娘娘见谅。”杜婉琪举起酒杯向叶清泠致歉。

“德妃多礼了，本宫还要有劳德妃再替本宫打理宫务一段时间呢。”叶清泠似是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南宫晴，举杯回敬杜婉琪。

“恭喜娘娘。”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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