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联姻（1/2）

不待江川明白方墨那句话的含义，就看到旁边车上下来好几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不住嘘寒问暖，抱怨方墨身体不好还不听话，到处乱跑让人担心，路边七八个医生护士早已等候多时。

“都说了我已经没事了。”方墨不耐烦地应了一声。

路边，警察用隔离带开出一条路，两名法医把尸体抬上车，晚上风很大，尸体上盖的白布被掀开一角，随行的警察连忙把白布盖回去，怕吓到路人。

方墨皱眉，不顾家里长辈的唠叨，跑过去，“刘警官，你们要把尸体抬回去解剖？”

“不一定，看家属意愿，怎么了？”

“我……”方墨又看了眼那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死者脸上的尸斑……不可能吧，说，“没什么，如果要解剖的话，小心一点。”

“为什么这么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没有。”方墨礼貌地点点头，转身要走。

“方墨！”

“嗯？”方墨回头。

刘警官摘下白手套，把手伸过来，“谢谢。”

原来是要握手！

方墨笑着把手伸过去，“不客气。”

刘警官看着方墨乖巧地跟在家长后面上了车，搓了搓尚有对方体温的五指，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方墨一到家就被各种号称神医的人轮流把脉，家里长辈更是一刻不休地在他耳边唠叨。

方墨用枕头捂住脑袋，说什么也不喝那碗棕黑色的东西。

方浩千语重心长地说：“小墨，以前算命的说你活不过20岁，你不信，说你的病已经治好了，可你看看，这病说发作就发作，一点预兆都没有，你就听叔叔的，喝点药吧。”

方墨摇头。

方浩千只好向家里辈分最大的二叔公的求助，方叔公已经80岁高龄，瘦得皮包骨，躺在太师椅上像具干尸，他声音沙哑地说：“小墨啊，你大伯走之前也是好几年没有发病，大家都以为方家终于有人能躲过一劫，可没成想你大伯说走就走，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你可别……”老人家说着声音哽咽，开始抹眼泪，其他老人也跟着煽情。

方墨暗暗叹了口气，每次都是这招，没办法，“我喝，我喝还不行吗？”

可看到那碗棕黑色的、散发着奇怪味道的药，方墨后悔了。

“我明天再喝行不行？”

方浩千：“不行！”

方墨只好闭着眼睛喝了那碗又苦又臭的东西，众人总算消停了，一看时间，凌晨三点！

方浩千让他先睡，明早再跟他说和林家人联姻的事，方墨震惊地问：“不是吧叔叔，你们是认真的，让我跟一个鬼结婚？”

“我们方家欠他们的，林家人已经联系过我了，他们要求尽快见面！我和你二叔公也是这个意思。”

方墨实在无法接受，“且不说这事科不科学，你们真忍心叫我娶一个鬼？”

方浩千：“那要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林家祖祖辈辈行医捉鬼，只有他们能治好你的病。”

“如果活下去的代价是和鬼结婚，那我宁愿死。”

“小墨！”奄奄一息的二叔公闻言厉声喝道：“你是方家唯一一根独苗，你有责任也有义务活下去，我不准你死你就不能死！”

二叔公虽然不是嫡传，但在方家并不兴旺的人丁中算是辈分最大的，他的确有资格说这话，在场所有人包括方浩千在内都不敢吭一声。

方墨却不怕他，“您关心的只是方家的独苗吧？我只要活着，给方家留个后代就行，高不高兴，愿不愿意根本不重要是不是？如果方家还有别的后代，我早就被遗忘在黑门院子了吧？”

“你小子，敢这么跟我说话？”二叔公气得咳嗽不止，方浩千连忙给老人家顺气，“方墨，你怎么说话的？快说你愿意。”

方墨毫不服软，“我不愿意，我就是死也不会跟鬼结婚的。就因为有人说我会克死家里所有人，你们就把我当成灾祸关在黑门院子，我小时候对紫外线过敏，你们又说我太娇气，多晒晒就好了，还找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偏方喂我吃，就是不送我去医院，要不是我外公知道我在黑门院子，我早就死了！”

很多人都以为方墨是个极端的唯物主义者，其实并不是，他只是极端痛恨封建迷信思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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