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惊魂(1/2)
第七章:宾馆惊魂
徒步结束后北陌和柏汐两人各分东西,互不来往,那天如同幻梦一般消失无踪。
农泊温闲时就会来到北陌家,与他闲聊,一切仿佛都已经过去,周礼之死笼罩下的阴影已经幻灭,这天12月24日,北陌在家门口发现了一个很大的包裹,他本来疑惑是谁丟在这里的,直到他看到“北陌”两字,恍然大悟,想着是不是柏汐寄来的礼物。
北陌将礼盒拆开,里面放着一束珍贵的兰花——意大利红门兰也称为裸男兰花,外表就像戴着帽子的男人一样,令人恶寒。
北陌打开贺卡上面写着一行红字:陌,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北陌闭上眼睛,强忍着没有撕碎贺卡,随后将贺卡和兰花放在一起,用手机拍照。
他将兰花放入君子兰里,有些忐忑不安。
他打开电话簿,寥寥几个电话号码,看着上面既熟悉又陌生的号码,他合上了手机,安慰自己:“谁知道这不是一场恶作剧呢?”
夜晚,他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睡得正熟,一觉醒来觉得精神百倍,再发现自己的异样感之后,他裹紧了被子,忍不住颤抖。
他的睡衣被人脱下,整齐的叠在床边。
这一切都发生在昨夜,他没有知觉,就这么任人摆布。
北陌突地想起什么,他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身体,没有一丝痕迹,再者自己没有被侵犯的感觉,这一点让他有所舒缓。
作为男人他不会像一个女人一样因为衣服被脱而大惊失色,淡定从容的去上班,住进了附近的宾馆里面。
他正烧水,听电话铃声响了,是农泊温打来的,估计是他来他家找他,发现他不在家,于是打了电话,北陌不想接电话,他不想听到农泊温关心的语气,他理直气壮跟他分了手,也愿意他经常来他家作为弥补,但现在他不想被打扰,只想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一会。
他犹豫了片刻,挂断了电话,将从书店借来的《简.爱》打开,津津有味的读起来,读了几章,看了看时间,已经10点半了就放下书,洗漱睡觉。
在梦中他嗅到奇异的芬芳,觉得香味酷烈,第二天便见床柜上放着一个香包。
北陌记得宋《清异录》中记载:“庐山瑞香花,始缘一比丘,昼寝磐石上,梦中闻花香酷烈,及觉求得之,因名睡香。四方奇之,谓花中祥瑞,遂名瑞香。”
他记得他临睡前已经反锁了门,那人是如何进来放香包的?
想到这件事北陌惊恐万分,这不是和在家的时候一样,门反锁了,没有撬锁的痕迹,犯人却能够自由进出。
他马上想到宾馆里一般带有摄像头,以此来观察情况,又回忆自己走进这里就是因为看到没有一个摄像头,所以才安心。
他顿时有些气馁,这些事他谁也不能告诉,谁也不想告诉。
即便农泊温帮助过他,可他就像隐藏着什么秘密一样,令人费解,而柏汐,只和他相处了两天不到,彼此冷漠互不联系,更没有必要了。
北陌恐惧着,却只能把它藏进心里,渐渐消化掉,他对自己说:“看看那个人想做什么吧,逃是逃不掉的,也没有必要。”
他已经独自生活了十几年,早就习惯了,即便有什么突发事件,也不该影响到自己。
北陌想好了,就放空一切,开始了工作,工作结束后继续住那个宾馆,他换了一个房间,并且密切注意周围,有没有跟踪自己的人。
最近这几天,农泊温的电话时常打来,北陌觉得吵闹,干脆关机了,他不想和任何人建立联系,只享受独自生活的感觉。
在宾馆里住着,北陌觉得十分不对劲,但因为存在打扫人员,倘若被杀了,还能很快被发现,不至于尸体发臭,而且显然那个人并没有杀害他的心思,故而他在宾馆住了一个星期,除了莫名出现的物品,倒也相安无事。
时间走到了2024年1月1日,这天农泊温来北陌的工作室找他,表示他再也无法忍耐北陌的冷漠了。
“四哥说你想要拥有自己的空间,不被打扰,让我不要去找你,可是连着一个星期你都不在家,也不接我电话,是出了什么事吗?”
北陌看着农泊温认真关切的目光说道:“没出什么事,我就是想搬出家,在外面住些天。”
“真的没事吗?怎么会这么突然,想要到外面住?”
“你啊,总是过来找我,比工作还积极,我怕耽误你的时间。”
“陌回家吧,我保证不常来打扰你。”
“好啊,泊温,我在工作,改日有时间再聊吧。”
“那我走了,外面下雪,路上滑,要小心些。”
“我知道了。”
北陌寻思着自己和农泊温的关系,算是普通朋友,他什么也没做,却能获得他真挚的感情,不求回报的付出,放到寻常人身上,算是祖上积德,应当欢喜,放到他身上,只有苦恼,他无法爱上农泊温,也无法理所当然的享受他的付出。
北陌下班走在人行道上,路旁晶莹的雪花堆砌着,像一座座小山拥抱从天而降的伙伴,雪落在他的发间,脸颊,肩上。
远处的雾有些大,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他曾渴望跑进雾中,在里面迷失,身体成为雾的一部分,人间蒸发,给自己一个梦境般唯美的葬礼。
在他心中,周围的人都是幻影一般,来去匆匆,如同梦中的幽灵。
北陌去了一家面馆,喝了热热的汤汁,只有此刻他发现了世间,发现了活着有多美好,他出了面馆,见如此寒冷的天,有个店面还在装修,挂牌,一个身高约1米6左右的小男孩站在雪地里,双手放进口袋,见北陌走来,给了他一个名片:“这里是十里画廊,不久就要开张了,欢迎过来参观。”
名片上醒目的“季风”两字让北陌为之一动,他笑了笑:“好,我一定去参观。”
北陌回到宾馆,躺在床上只觉得累,不一会他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是凌晨4点15分,他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有些迷糊,去上了一个厕所准备躺在床上继续睡,发现床上的被子鼓起来就像藏着一个人,使他清醒了大半,咽了一口唾沫,他用食指和大拇指捏起被子的角在看到红色的血液时猛地放了手,又再次鼓起勇气直接翻了大半。
死人对他来说不可怕,可怕的是活人。
在触了鼻息发现此人已死后,他的心异常平静,从容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打了报警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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