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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出口, 方才觉得不妥当, 可话都已经说出来了, 对面那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断然没有撤回去的办法。----更新快,无防盗上-------
池悦咬着牙,低头逃避顺王的视线。
格子窗的斜影落在红木书案上, 像是那上面的什么花纹。
池悦没抬头去看顺王反应, 只看着他上动作一顿, 而后将里褚青色的茶杯放回了杯案上。
话既然已经说开了。
池悦低声道:“想必殿下也已经知道,上面的那个原本就是您的位置, 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不知道这件事, 究竟有什么过错。”
沉默片刻,而后寒渊轻叹着笑了一声:“蓉蓉, 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些什么吗?”
他语气微沉, 听着倒是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半是劝诫,半是警告。
“我自然明白。”池悦笑了一声, 而后从座椅上站起,她起身行至顺王身前, 默默半跪下去趴伏在他膝盖上,拉住他的在上面亲了亲,方才抬眼看他:“你知晓, 我是为你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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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悦自出了顺王府, 系统便在她脑子里嘟嘟囔囔的说个没完, 没听清具体讲了什么,隔上两句便要“嘶啦”一声,仿若旧电器没了电,还非要响个没完。池悦木着脸听它絮絮叨叨,神游天外。
马车驶过街后小巷,池悦突然出声道:“在这里停下吧。”
她下车拢紧玄色披风,对车夫说道:“你先回去,我一人在街上逛一会儿。”
车夫仰头看了一眼天色:“小姐去哪里,我送您去吧?”
池悦头也不回,脚步轻快:“不用,我买些女儿家用的东西,你也要跟着?”
贺天阑住着的那间宅子就在这条街巷的后面,池悦进去的时候,贺天阑正坐在院子里看医书。
池悦进了门,贺天阑的目光从书页移到池悦的脸上,而后放下里的东西,冲她点了点头,起身先她一步进了屋。
池悦紧跟上去。
屋内有些阴暗,贺天阑将蜡烛点上,才语气平静的问道:“怎么?”
他们最开始时便约好,池悦平时不会来见他,但等要见他之时,便是要他去做事之日。看见池悦到来,贺天阑便知道,他赎罪的时刻,已经来临了。
池悦停顿了一下,方才询问道:“你可认识都御史齐照?”
贺天阑的动作顿住了,他回头看了池悦好一会儿,才说道:“认识,在宫里,见过几次面。----更新快,无防盗上-------”
池悦点点头:“好。”
她不多说什么话,伸从袖子里把那张药方拿出来递过去,接着低声说道:“明晚,你去找他,把这件事跟他说了。”
贺天阑看着那张信纸,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接过来。
“抱歉揭开你伤疤,”池悦盯着他:“但这是你要去偿还的事情。”
“我明白。”贺天阑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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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夜里,池悦指派迎香带着贺天阑入齐府,然后再安然无恙的把他接回来。让迎香跟着,名义上是保护,可也有监视之意。
她需要知道贺天阑对齐照说了些什么,好让她明白接下来的形式。
面对齐照的询问,贺天阑的回答极其聪明,只说了当年的事,并没有把奇缤楼和池悦供出来,这也是迎香回来之后跟她讲的。
还说齐照回房看见站在他屋子里的贺天阑,连叫都不曾叫一声直接腿一软倒地不醒,贺天阑掐了好一会儿人,才把他给掐回来。
清醒之后的齐照确定了贺天阑的身份,听完来龙去脉,面色很沉。
他现在的心情,其实很好理解。敬国官较多,朝堂上酸了吧唧的事情也多,勾心斗角朝堂腐败也有,这对于他们而言,甚至是一种寻常的默认规则。他们可以笑嘻嘻的把面额不大的银票揣进自己袖子,却做不出弑兄夺位之事。
此事若放入世家,必定会被其他世家排挤。此事放入朝堂,那便是天大的丑闻。
侍奉的帝王道德败坏,做出了这种绝对不会被原谅的事情。而此前,齐照还一直事必躬亲,为这位皇帝尽心尽力,他的心情可想而知。齐照为人正派,此时乍一听这件事,猛然间回不过神来。
贺天阑还站在一旁,齐照颓然抬头,询问道:“此事当真?”
贺天阑说道:“有关天家,万不敢开玩笑。”他说着,伸将那张浅黄色的信纸推了过去:“这是当年秦王给我的药方,要我亲自熬了药,送到先帝上,这药方单服无碍,但若是喝女贞子一起服用,则会变成□□。”
齐照颤抖着拿着那张信纸,再抬起头时,眼有泪光闪烁,他飞扑上前一把揪住贺天阑的衣领,说道:“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干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贺天阑没有抵抗,他低声道:“秦王里扣着我族人,我别无他法。”
齐照一愣,颓然松开了,对他说道:“你走吧,我得好好想一下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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