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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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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的夜阑,想起沈珏问自己的那句喜不喜欢,在心底嗤笑了一番沈珏的天真:怎么可能喜欢,这不过是自己十万年来不断重复的游戏罢了。凡人总是渴望有一段难以忘怀的爱恋,而自己只是顺手替他们满足这个愿望罢了。一个活了十万年的狐,早就已过了谈情说爱的年纪。

莫七和秦晋生一回家就看见夜阑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手上拿着一本杂志,正望着窗前的花花草草出神。

“回来了”悠远的声音仿佛从生命的另一端传来,莫七二人听到后身子一软齐齐跪倒在地上。直到夜阑的声音恢复正常,两个人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莫七现出原形走到夜阑面前,一屁股坐到夜阑的右侧,狼头放在前爪上舒服的眯了眯眼:“大人,您今日为何要在一个凡人面前现出真身?”

秦晋生也适时地走到莫七身边,大力的揉捏莫七毛绒绒的白尾巴,脸上同样露出疑惑的神色:“大人,我也很好奇。”

夜阑漫不经心的说出一句让秦晋生和莫七如临大敌的一句话,他能看穿我的真身。秦晋生和莫七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齐声说道:“这不可能,普天之下,只有神帝一人才能看穿您的真身,沈珏明明只是一介凡人,除非……”两个人的一想到这种可能,脑袋上的冷汗蹭蹭的冒。

“除非沈珏是神帝,只有这一个唯一的解释。”不等夜阑说完,莫七和秦晋生两个人如临大敌一般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东西。沈珏是神帝,这个认知就像一把悬在他们头顶上的刀,等沈珏恢复神帝身份,留给他们的只剩下死路一条。想到这里也顾不上什么主子不主子了,两个人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架起夜阑就想跑路:“大人,咱先出去躲几天,这一次躲得远远的,千万不要被沈珏找到。”

夜阑看着他们慌不择路的样子,一人敲了一下脑壳,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们:“慌什么,他神帝还能把你们吃了不成。再说了,他现在可是一个毫无法力的凡人,就这样你们都能怕他?啧啧啧,你们对得起自己的身份吗?”

被说教的莫七瞪着大眼,就像看傻子一样看夜阑,大人也不叫了,态度也不恭敬了,直愣愣的:“夜阑,你脑袋没坑吧!他是神帝,那个害你断尾的人,那个亲手挖去你狐狸心的人。那样一个冷血、残忍、绝情的人,你还不跑,难道要等他记忆恢复抽你的筋、喝你的血啊?”

听着莫七的话,秦晋生在旁边赞同的连连点头:“夜阑,咱们逃吧。即使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现在是凡人,但这十万年来神界从未易主,那他仍旧是那个绝情神帝啊。”

看着自己两个下属这么畏惧沈珏,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的指着他们:“你们可是我妖帝夜阑的左膀右臂,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一个沈珏就让你们吓破了胆,日后怎么靠你们东征西战重掌妖界?”

此时,挨训的两个人头低的像鹌鹑一样,梗着脖子,小声逼逼:“可您现在早就不妖帝了,美其名曰到凡间散心,实为驱逐流放,十万年来还在自欺欺人。重掌妖界,说的轻巧,师出无名可是会遭天谴的。”

“别以为我没听到,想说就大声说,我可不是什么□□的君主。”夜阑重新坐回摇椅,翘着二郎腿,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莫七、秦晋生互相对视一眼,秦晋生用尽全身的力气保持自己腰杆的挺拔,清了清嗓子:“夜阑,我们二人知道你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即使没有心脏,也能健健康康的活下来。但是神帝此人手段实在诡谲,倘若他日认出了你,再度要你的命怎么办。你把唯一的心脏给了他,现在的你已经没有第二颗心脏可给了呀。你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为何这般不惜命呢?我们不是怕沈珏,我们只是不想你再因为沈珏而丢掉这来之不易的生命。”

“那你们听我给你们说个故事吧:很久很久以前,我等修道之人,所求的还是那长生。往往有许多不得道的人 ,或百年、千年便死去;即使得道的也逃不过时间的消弭,最终难逃一死。有的修道者认为时间是可以掌控的,掌控了时间就等于掌控了自己的生死,所以有些修道者打起了时间的主意。可时间,碰不到摸不着,哪那么容易掌握啊。听闻只有在人死的一瞬间,才能真切的感受的时间在体内的痕迹,在那一刻才能有参悟时间的机会。可人死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一听只有身死才有机会参悟,一时之间吓退了许多胆小惜命的人,但仍有一些为求长生不畏死亡的人跃跃欲试。随着一批又一批的修道者死去,时间还是没有被人掌握,最终人们无奈的放弃了这条掌握时间的路。”

说着夜阑现出原形,九条漂亮的尾巴在身后挥舞着:“你们能看到我的第十条尾巴吗?”

莫七和秦晋生二人对着夜阑的尾巴仔仔细细的数了三遍,前前后后、来来回回走了三次,还是没发现第十条尾巴。无奈的摊摊手,对着夜阑摇摇头。

夜阑重新化为人形,坐到摇椅上接着说道:“我应该谢谢沈珏,如果没有他,我就不会参透时间;如果没有他,我也不会成为时间之狐。这样说起来,他之前对我做的事,也就没那么令人难过了。因为他,我失去了一些,同样因为他,我也得到了一些。你们可能不相信,其实一开始我也是不信的,那段日子我都以为自己是魂魄是执念。直到我的七弟举兵造反,一群妖兵手持□□对着我的时候,我才真真切切的相信自己并不是执念,自己还是那个掌控妖界的王。只可惜我相信的时间太晚,加上不熟悉时间的力量,才被七弟得逞不得不离开妖界。”

原以为会看到两张不相信的脸,却没想到秦晋生和莫七两人满脸激动的看着自己,微微扯了扯嘴角:“怎么了,傻了?”说着顺势敲他们的脑瓜儿,一敲一个响。

被敲脑瓜儿的两人,不恼反笑,露出谄媚的笑容,眼睛紧紧地贴在夜阑身上:“夜阑,夜老大,不,妖帝~您真的掌控了时间?”得到夜阑的肯定之后,两个人央求道:“老大,再现一次原形让我们看看呗,没准我们也能参悟时间呢,这样一来不就超脱生死了吗,光想一想就觉得很刺激。”

夜阑无情的对着二人泼了一盆冷水“时间的掌控者在同一时间内只能有一位”听到夜阑的话,二人备受打击,突然没了修炼的心思,蔫蔫的一句话也不想说。夜阑宽慰道:“世间修道又不是只有时间一法,倘若修好其他的道法同样能长生啊,你们可千万不要懈怠,重返妖界就靠你们了。”说完拍拍他们的肩膀,潇洒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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