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1/2)
禅心起身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李伯子。
禅心向他见礼,李伯子点头回她,并道,“可以进去坐坐吗?”
禅心让开身位请他进屋,自己去沏茶。
李伯子看端茶而来的禅心,总觉得她神思中,有几分落寞。
落寞?
这不和事宜的想法一冒出来就叫他自个儿也奇怪。
禅心看他如此瞧着她,回道,“刚刚小咪了一会儿,结果这一会儿直接睡到天都黑了,也没有很好地拢拢头发,叫堂主笑话了。”
她看出了我的心思,李伯子心想,可这话怎的听起来像是在掩饰什么。
李伯子装作并未在意,“是我来的晚些,也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帮回安说好话。”
“堂主请回吧。禅心不过是侍女,这身份,只会拖累教主的徒儿加养子,并不能帮他什么的。”禅心面色淡淡,并没有愠怒和戚戚然。显而易见,这话是思虑周全而言,可这样的话和想法不应该是禅心....该说,或者会说的话。
李伯子蹙眉,今天的禅心和回安都有些不对,难道他们之间讲了什么别的话?
“可你应该知道,回安说了是教主同意的。”李伯子继续同她讲到。
“我知道。”禅心抬头,“我知道教主好心好意。”
“可是有些事情,没有想的那么随意。回安是可以接任教主的人。如果这样,我就不可以成为掣肘。”
禅心脸上挂着但笑,“多谢堂主好心,但是禅心,心意已决!”
“天确实晚了,请堂主回。”
禅心做了请的手势,李伯子也只得起身离开。临近门口,他停住,问她,“如果回安执意娶你,你会怎样。”
“情势所迫,只得离去。”
这个话…
李伯子看着禅心,她的脸带微笑,眼里却满是坚毅,叫人,心有戚戚。
良久,李伯子叹了口气,回身离去。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李伯子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离教主住处最近的桂花园,说是挂花园里面种的却都是海棠,只是这个时节海棠也是没有开花的。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一年,那个时间,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
她意气风发,不让天,不让地,不让他。
她却救了他,他也救了她。
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
他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心里却止不住的希冀。
我在想什么,已经这么多年了。
他回神回身,走回清堂,却不知暗中又有了多少的眼睛去。
他心境清明,如果禅心和回安都在做退让,那教主的病,便不只是那一点点的小病了。
这么多的风声,这么多的揣测,到底,抵不过那师徒养子关系的亲疏。
是啊,人怎么可能不顾己,不念私,自己的痴念,都不过是在贪。
是回安也好,是他,总好过那些人,只要是他,我李伯子定会倾尽全力维护与支持。
他深深的吸气,让自己的心意更加的坚定。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苏红艳放下茶盅,看着嘴里嘟囔的巧巧,问,“你又在念叨什么呢,天天乱七八糟的,也不好好练功。”
“姐姐,姐姐,你没听说吗?说公子回安跟禅心论嫁娶,却被禅心拒绝了。说是教主一怒之下都不叫禅心跟前伺候了,这些时日都是其他人在伺候,禅心天天在园中养花,也不跟人说话。”
冷月依抬头,正好对上苏红艳的眼睛,便又不自觉的垂下,继续打扫屋子。
“巧巧....”苏红艳刚要说些什么,便被进来的李伯子打断了。
“巧巧,嚼舌根子的事你最好少学。教主和回安也没有恼了禅心,是禅心自己不愿上跟前伺候免得尴尬。”
李伯子的话让巧巧有些讪讪然,跑到苏红艳身后抿嘴不言。
看她这样子,叫苏红艳也不能说她什么了,反倒觉得巧巧有些好笑。
李伯子若有所思,他看着打扫的冷月依,又看着苏红艳和巧巧。
“红艳,你去教巧巧练功,我有话问月依。”
苏红艳和连巧巧有些疑惑,互相看了眼,答“是”依旧应下出了门。
“月依。”巧巧嘴里玩味着二字,“姐姐,你不觉得堂主叫她叫的太亲切了。不会...”巧巧一双大眼看向红艳。
“不会什么?”红艳问道。
“姐姐,你也知道她是魔教待过的,谁知道学没学过狐媚之术,要不然,康业也不会....”红艳有些恼怒,她看着巧巧。
巧巧立马噤了声。
“你最近,确实越来越会嚼舌根了,看样子你太闲,我得好好督促你练功了!你跟我来。”
“姐姐,我不是...姐姐。”巧巧看着怒气冲冲走出去的苏红艳,心想自己真是多嘴多舌。
李伯子转着茶杯,思量着什么,摆手叫冷月依坐下。
“我想叫你帮我做些事。”他开门见山的同她讲。
他看着冷月依,冷月依也看着他,听他开口说,“我想叫你去照顾教主。”
冷月依浅笑,“就算堂主信任我,怕是别人也不会,就算堂主说服所有人包括教主信我,我也不认为,我就能照顾好堂主的教主。”
她在名目张胆的推脱,李伯子却并没有想改变心意。
“我不信冷家的小姐,不用冷家的剑,这样岂不是很傻?”
他这是什么话?
冷月依的眼里有了冰霜,那里面含着一股敌意。
“你不用担心,姓冷的人多了去了。”李伯子开口道。
“怪不得,怪不得你信我不是细作。你根本,就是认识长还,又或者说,你是知道我们的事。”冷月依从来都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李伯子看着她,知道自己从来也没有想错。
“我不认识魔教圣女,你这样的话说出来,叫人听见,我也只能说是栽赃。”
哼,冷月依冷笑,却并没有缓和自己的态度。
“我知道,你是因为康业才会安稳乖巧,敛衽锋芒的待着,但我并不想叫康业担心。”
“你威胁我!”冷月依看着他。
“我只是不会叫红艳知道你是....”李伯子睨了眼冷月依如实道,“她最疼这个弟弟,你也深爱着这个男人,我知道你会答应我。”李伯子的话…如此的意味深长,却叫冷月依觉得恶心。她讨厌被人威胁,这所谓的明门正派,果然,都是一样。
“好啊。”冷月依起身,脸上挂着讥讽转身要离去。
“我是没办法”李伯子有些无奈的解释什么,“教主的身体,不大好。”
与我何干,冷月依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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