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卿(三)(1/2)
婉卿(三)
近日里,刘婉卿便要等着白枕上门提亲了;二人虽定了终身,聘礼流程却是一样都不能落下。白枕回了白府,没错,正是中书侍郎白维桢的府邸;此人便是白侍郎的公子、白磬笙的亲哥哥;一个行走江湖,放荡不羁,傲娇腹黑的……官家公子。
白维桢好歹寒窗苦读十几年中了举,颇有文人雅士的气质;可这白枕并非这般,偏好舞刀弄枪,逛个青楼。如此,白侍郎并不想见他,见一回家法伺候一回儿。
如今,白枕要想回家就只敢悄默声的。偷偷的溜到后院墙角,使了个轻功,三两下就翻进去了,跳下一看——后院的门敞开着。
叉着腰走到门前,细细打量;片刻,用手摸摸前额,舌尖舔了圈嘴唇,不解,自语道:“这门,何时有的?”
“早就有了,公子经年不着家,定是不知。”
“何人?!”白枕本以为自己行动周密万无一失,定不会有人发现,没成想到窜出个小丫头。
“公子可是连云烟都不识得了?”云烟扶额。
“呃……三更半夜,你在这做甚?”白枕赶忙转了话题。
“哦对了,奴婢是有正事!”
“你个小丫头有甚正事?”
“嘘,二小姐不见了。”云烟将食指竖在唇前,示意白枕收声。
“小青瓜去哪了?”
“奴婢不知,小姐先前还在房中,说是要晚些睡,便把我辞回来了。方才奴婢去小姐屋里换剪烛,发现小姐不见了。”
“我和你一起找。”
与此同时,韩宅。
“小娘子,又见面了,在下韩玉锵。”
闻人语后,朱唇轻启双眉微蹙,略感惊讶道:“韩玉锵!郎君可是定远将军韩玉锵?”
“正是在下。”
白磬笙细细打量此人,感觉有些熟悉。
“见过将军。”
“娘子不必多礼。不知娘子为何会摔到我庭院里?”
“不是你拿东西砸我,我能下来吗?”白磬笙别过脸去小声嘟囔。
“什么?”
“咳咳,无事。”“小女子只是白府的一个丫鬟,半夜不慎从墙头跌落,惊扰到公子。深表歉意,还请公子不要怪罪的是。”
韩玉锵见白磬笙端庄温婉的样子,忍不住发笑。眼前的人难得这么乖巧,不觉起了色心。
英气的五官被烛光衬得煞是好看,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袍子扎到玉带里使得腰部线条明显,嘴角还噙着一抹邪魅的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床上,一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捏住白磬笙的下巴,扳正到自己脸前,使得两个人脸贴的近些。
白磬笙手里紧紧攥着被子,脸颊绯红一片,视线从韩玉锵脸上移开,眼神飘忽不定。皓齿用力咬着嘴唇,不敢言语,只想着快些挣脱出去。
韩玉锵看着眼前美人娇羞无比,略显惊恐状,竟不要脸面的无赖起来;附上白磬笙的耳边,空中吐出的热气笼着白磬笙的耳朵。
“娘子,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佳人在侧,不如与小生一同品酒赏月。”
白磬笙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对付这个骄纵公子了,也不顾男女授受不亲,双手用力推着韩玉锵的肩膀,想要把他推出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怎抵得过孔武有力的定远将军?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您是堂堂将军,抓着我一个弱女子不放,算什么英雄好汉。”白磬笙恶狠狠的盯着他。
“啧,谁说我是英雄好汉了?”
“放我出去。”
“你走就是的了。”
“再不放我可喊人了。”
“娘子随意,你可别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娘子不怕别人传出去,喊就是的了”
“哎呀呀,我府中的下人可不是什么管的住嘴的,娘子这一嗓子吼出去,怕是整个长安城都知晓了。”
闻人语后倍感无奈,心中怒火迸发,仄眉目呲欲裂,而后轻佻一句:“公子果然如坊间流传那般。”
“哦?娘子说来听听。”
“无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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