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以儆效尤（1/2）

“司令！？”

一个反应过来，叫出声来的是张顺才。这个人居然是司令？！刚刚他猜测他身份不凡，但没想到是司令本人“到访”，本以为撑破天就是个高级军官。

张承德也回过神来了。他惹了司令，他惹了新来的大司令？！张承德咽了咽唾沫，按住不住抖动的手，想给刚刚自己说出的“大逆不道”的话圆过去。

还没等张少爷扶住身边的桌子，以防自己腿软，倒在地上。陈惟兹先开口了：“张家，第一富户。张老爷子就你一个儿子，想必肯定的是百般疼爱吧。”

张承德听了这话，暗暗道不好，这是要拿他家里开刀。张家少爷这时候拿出来一点骨气来，他犹犹豫豫地站好，一改刚刚那副嚣张的样子，伏小做低地说道：“司令，司令。我们家没什么钱。真的，活钱真没多少！您大人有大量，就、、就、、、”

“好了。”陈惟兹把□□重新放回衣服里，摆摆手，叫那个卖报的小童过来。等小孩过来了，陈惟兹揽住他，笑着摸摸他的头，对他慢慢的说：“你看看，这里面，这些人，那一个是最坏的？你指给我看，我给你买身新衣裳。”

小孩有点害怕陈惟兹，但在陈惟兹说完最后一句时，眼睛突然亮了。瘦瘦的小指头指着倒在地上的张顺才说：“他，他最坏！”

陈惟兹像是很满意，笑了两声，示意丁雨顿保住这个孩子。在衣服里拿出两张崭新的大票子，放到小孩的帽子里，全然没有刚刚拿枪打人的骇人样子。点点小孩的帽子，对他说：“护好了，一会儿我叫护兵陪你去买衣服。”

“嗯！”小孩果然听话地用两只手按住帽子，并往脑袋上压了压。

陈惟兹这才笑着转头，看向前面的李师傅，又对李师傅说：“李叔，你看他们是最坏？”

李叔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精精神神的小伙子能掏出枪来，连开两枪。更没想到他年轻轻的，居然是打走了汤老总的陈司令！

这下这帮子流氓惨了，惹到司令头上来。李树本来就心疼他的东西，这会儿司令开口，还有什么好推辞的，立马对指着带头砸他东西的张顺才说：“他，司令，他最坏！”

听完这个预料之中的回答，陈惟兹还是一副笑模样。他转过身去，冲着刚刚仗义直言的女学生说：“同学，你觉得呢？”

女学生刚刚被吓的眼泪直往下流，她咬牙切齿地擦干净眼泪。声音里还略带一丝哭腔，指着要来打他的流氓说：“他！他最坏！”

陈惟兹没说什么，又看前面，刚刚搂住卖报小孩的老头：“大爷，您觉得他们谁最坏？”

老头不敢指，楞在那里不敢说话。而陈惟兹一直盯着，没有办法不想得罪新司令，只能木讷地开口：“我，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大爷，别怕。”陈惟兹拍拍丁雨顿的胳膊，“雨顿，去。今天只要能说出最坏的人是谁来的，一人一个大洋。”

丁雨顿离开正靠着的桌子，低下头，捂着小孩的帽子，冲着陈惟兹哼了一声。

这家伙怪会做好人的，花出去的钱可是我的！

陈惟兹知道丁雨顿为什么白他，也知道丁雨顿的脾气，不是会为了钱要闹一顿的人。按住丁雨顿的袖子，从衣服里又拿出来几张票子，塞到了丁雨顿口袋里。

“这还差不多。”

丁雨顿小声嘟囔了一句，就利索的去给老头钱去了。

还没等丁雨顿走到人群边上，刚刚随口说“要枪毙学生”的瘦瘦巴巴的年轻男人，抢在老头前面开口了。

“我说，我说。我知道！他，他坏！他砸了东西。”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张顺才。

三四个人里，三个觉得张顺才最坏。还有一个被指认最坏的是张顺才的小弟。张承德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应该没他事了吧？

张承德还没来得急庆幸，那个瘦瘦巴巴的男人又开口了：“还有他。”指了指张承德的胖脸，“他也坏！为富不仁！”

别人都说了一个，他说了俩。丁雨顿下意识的回头，看向陈惟兹。

陈惟兹摆摆手，示意他给钱。

丁雨顿上前去，真给了他一块大洋。别人见他得了大洋，本来害怕流氓报复，不想开口，这会儿有了钱，什么也抛在脑后了。

陈惟兹看着丁雨顿一个人一个人的发大洋，并不出声。直到馄饨摊子上所有人都说完了，陈惟兹还是一副笑模样。

还好天气太冷，摊子里坐的只是零星几个，要不然，丁雨顿的钱还真不够花的。他带陈惟兹这个祸害出来吃馄饨，只带了不多的钱。本想着陈惟兹再怎么能吃，也绝对花不出这个数去。没想到这个祸害自作主张，非要人人都给大洋。

幸好，祸害陈惟兹还知道不能欠他钱。

等人人都说完了，丁雨顿也都发完了钱。陈惟兹终于从凳子上站起来了，他拍拍小孩的头，弯下腰，带着笑意对他说：“也给你个大洋，去找外面巡逻的兵叔叔，叫他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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