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假虎威(1/2)
陈惟兹比丁雨顿高半个脑袋,又是常年打仗。整个人比丁雨顿这个整天在街上“乱跑”的人要壮实不少。
陈惟兹一头倒在丁雨顿身上,丁雨顿又不敢让弟弟上前搭把手,只能自己咬牙把他扶起来向自己房间走去。
一出大厅,见周边没有什么人,丁雨顿就暗暗踢了他一脚,示意他自己走路。没想到陈惟兹还真赖皮上了。丁雨顿刚甩开他的手,就搂上了丁雨顿的腰,睁开眼,嘴角一努,示意丁雨顿拖着他往前走。
“滚蛋,你自己走。”丁雨顿刚说完,陈惟兹搂在他腰上的力气又加重了,气得丁雨顿心里只翻白眼,奈何这里离大厅不远只能小声骂他,“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想让我怎么吃罚酒啊?和你手交手的喝吗?”一边说着,陈惟兹一边把头埋到丁雨顿肩膀上,在他白白的脖子上偷偷亲了一下。
这一亲,丁雨顿顿时炸毛了,想要拼命把陈惟兹在他身上甩下去。
“好好好,别闹了别闹了,我错了我错了。”陈惟兹看他真生气,开始主动告饶,又摆出可怜的姿态重新缠上丁雨顿,可怜巴巴地说道,“我不认路”
这么一说,丁雨顿显然更生气了,气极反笑,盯着陈惟兹狠狠地说:“你不认路?你还能不认识我家的路?你陈惟兹不是最能么,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不仅知道我要去找你,还知道我爹不在家我奶奶做寿。昂?你起来,你是不是又要给我弟弟按个什么罪名,再让我去求你啊?别装哑巴,让你说话呢?”
陈惟兹看出来丁雨顿生气,缩着脖子,死死地缠在他身上,不敢出声,半点没有昨天逼迫丁雨顿时的气势。
见他不说话了,丁雨顿虽然气急但也不好把他丢在这里,也不能继续僵持下去,鬼知道客厅里那些人什么时候又要出来问候“劳苦功高”的陈大司令了。
他拖着陈惟兹往邻近的客房走,快到那个小院子的时候,一直赖在他背上装死的陈惟兹,突然停下不走了,拽着丁雨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呵,他还真知道。
要讲起耍赖皮来,丁雨顿才是一把好手。也不知道丁老爷是怎么教出的丁雨顿。明明丁家上下几代,一个个都是老实忠厚的生意人,凭借着“诚信”二子才在北方立稳根基。而丁雨顿从小就和丁老爷不一样。刚刚能出门蹦跶,就把张家老板给他小儿子在南方带来的糖骗了个一干二净。
知道真相的张成德到现在都非常讨厌丁雨顿。
今天陈惟兹还想糊弄他,做梦去吧!
“陈大司令,干嘛去啊,这就是我的院子啊。”见陈惟兹还是装醉酒不往里走,心里冷笑一声,“真是最糊涂了,要不然直接让大兵送您司令府吧!”
也不等陈惟兹回答,直接叫过来远处的小丫鬟,“小翠,去叫陈司令带来的那些兵老爷,说陈司令发酒疯,要闹着回府,让他们赶紧过来。”
少爷发话了,小翠虽然害怕陈惟兹带来的大头兵,也不敢不答应,只能向护兵在的厅房里快步走去。
“等等。”一直装醉酒的陈惟兹这会儿从丁雨顿背上起来了,懒洋洋的冲着小翠说,“没事,回去吧。”
正害怕的小翠心里舒了一口气,抬眼瞧瞧大少爷的连夜仿佛不太,可是陈司令的话她也不敢不听,毕竟少爷也怕陈司令。权衡利弊,还是顾着眼前的,快步跑回远处。
“小翠!”丁雨顿看四周唯一一个“自己人”也走开了,对陈惟兹恨得牙根直痒痒,“要么回家,要么从这里睡!”
“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回家啊?还知道‘睡’。”一边笑,一边继续趴在丁雨顿身上耍赖皮,“雨顿,我头疼,刚刚为了雨志的面子,我可是来者不拒都喝了。”
提起雨志,丁雨顿就没辙了,反正在自己家,料他陈惟兹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索性把他关在自己屋子,让他好好“醒醒酒”。
陈惟兹司令醉酒后就只趴在丁雨顿身上,不让别人扶。丁太太担心丁雨顿一个人照料不了陈惟兹,再惹得陈司令不乐意。向婆婆禀告一声,就从席间退出去。走到后院挥挥手让小丫鬟去告诉厨房,单独给陈司令弄一碗解酒汤。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陈惟兹压在丁雨顿身上,带着丁雨顿从待客的院子里出来往丁雨顿的院子走去。三个人离的太远,丁太太听不见他们两个再讲什么,只能看见那个津南城人人都不知深浅的陈大司令趴在她的大儿子耳边讲了句什么,而她那整日都笑嘻嘻的大儿子则踢了陈司令一脚,陈司令也不恼。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去。
现在晌午日头正高,也许是她看错了。
只是太像多年前的那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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