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许老师回家（1/2）

容光焕发，精神抖擞都不足以形容程南现在这个社会大好青年的模样。瞧瞧人这样，嘿，真像刚从劳改所出来的。

有了严寒这个榜样，程南也跟着泡在图书馆。有时候看到什么晦涩难懂的问题，程南就发短信问许以宁。程南虽然假装没把那天的事放心上，可是每每想到他当时的语气还是会有点难过。喜欢你怎么能算是有病。

小半月过去，程南果真和以前不太一样。哪不一样说不上，只是李舒见着他脸比以前更红了。

这日，程南换上运动服出门夜跑。要不说这日思夜想是有效果的，程南就遇上喝了点酒的许以宁。

“许老师。”程南见路灯下是熟悉的人连忙跑过去。

许以宁有点不舒服，靠在路灯上静静地看着他。

此时街边没有什么路人，连路灯都是带着年代久远的黄，程南被他看得心里百转千回，万般心思只能化作一声埋怨：“你喝酒了。”

“嗯。”

程南看他眉头皱着，知道他是不舒服了，赶紧扶着他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许以宁挥开他的手，强忍着身体的不舒服径直往前走。

程南站在阴影处握紧拳，几步追上他也不等他反应直接将人抱起。

“你干嘛，放我下来。”我干嘛，我想干你！许以宁被抱着不老实地挣扎，程南见他这么不配合也有点生气地说：“两条路，要么我这么抱着你回去，要么我背你。”

“你。”许以宁因喝了酒，眼睛红红的，这么瞪着程南不但吓不着人，反而还激起程南的施虐欲。

“老师，选吧。”程南正竭力克制自己想欺负他的欲望。

许以宁知道他是和自己杠上了，无奈地叹了口气。上次自己明明把话说这么重了，为何他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许以宁想不通而且现在的身体也不容许他想，最后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说：“第二条。”

程南不舍地将人放下，弯下腰说：“上来吧。”

许以宁盯着他的背，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不过内心挣扎了一下后还是把身体搭上去。

程南背着人往小区方向走，一路上絮絮叨叨：“你喝了多少？”

“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还喝，你看，喝了之后不舒服。你啊，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刚刚还和我逞能，你知不知道我看你忍着难受那样我就，我就心疼得不行。”程南说到这气得停下，不过心里再多的气见着这人也消了。“疼死也算我活该，我自个儿疼死摔那大马路上被野狗吃了也没关系。”说着说着自己先委屈上了，“反正你也不在乎。”

许以宁听他说得自己也有点难受，他何尝没想过解决办法，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时间才是良药。许以宁索性采取无为而治，任凭时间淡化掉程南的情感。可是，似乎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已经没有按照原先的轨迹进行。

到了许以宁家门口，程南把人放下。

“谢谢。”许以宁开了门进去后把程南撇外面。

程南见门要关上赶紧伸手拦着：“老师，你不请我进去喝点水吗？”

“你渴么？”

程南被他看得有点心虚，“渴。”

许以宁从口袋摸出一张十块钱递给他：“我家没饮用水，你自己下去买瓶吧。”随后啪一声，毫不留情关上门。

程南拿着这张十块钱在门口发愣，合着这上赶的真心就值十块钱。不过程南回到寝室还是把它整整齐齐叠放进钱包里，以至于多年后的某天，许老师想吃个煎饼奈何身上没有零钱，于是将程南这张“第一次”见证的十块钱抽走了。

“白飞宇怎么还没回来？”程南拎着正在洗脸的严寒问。

“我不知道啊。”

“也是，我打电话问问。”程南这还没拨出号码，白飞宇就开门进来了。

“你去哪了，怎么也喝酒？”程南皱着眉看他。

“也？还有谁喝，许老师？”白飞宇后背抵着门，眼神里似有调笑。

“你这也猜得到？”程南真是由衷对他感到佩服。

白飞宇没直接回答问题，反而问他：“你国庆有什么安排？”

“没安排，不过我打算约许老师出去。”程南兴奋地搓搓手。

白飞宇眼神一转笑着说：“约吧，没准能成呢。”

“严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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