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闹灵堂（1/2）

石询听见了声音，还是慢条斯理地将香插上，又慢慢转身抬眼去看刚刚大呼小叫的人。

这人刚刚叫方子钰师兄，应该是没见过面的小师弟。

“酉尘，不要闹。”

方寅钊抢先一步去拉这位气冲冲的小兄弟，压低声音半嗔半哄了一句。

酉尘，看来是十师弟陆酉尘。

不是石询能掐会算，实在是思瑶派的弟子名字排列的十分有规律。

肖封座下十二个弟子，一半姓方，一半姓陆，中字是十二个时辰，姓方的六位弟子，尾字是傍着金字，比如方子钰、方寅钊，姓陆的六位弟子，尾字是傍着土字，比如陆丑堂，还有这位，陆酉尘。

肖封平时出门不会浩浩荡荡地带一堆人，方子钰和陆丑堂是最经常出现的。石询早年跟师叔方璐瑶出来玩的时候，见过莫千派的方姓弟子六人，其余陆姓的六人，除了陆丑堂，还没见过其他的。

说了这么久，于石询来讲只是点头的功夫，他和陆丑堂同岁，自然不用向这位十师弟鞠躬行礼。

“灵堂之上，不得胡闹。”

肖封皱着眉斥了一句，三分怒气三分无奈四分宠溺。

“师父，师父，大师兄没有死，他一定是没买到蟹黄月饼，怕我闹他，才躲起来的。对不对？”

这种自欺欺人的话，石询已经快二十年没听过了。

“酉尘，为师知道你难过……”

“师父！”

噗通一声，连站在一旁想努力减少自己存在感而一直低着眉眼的石询都闻声抬了头。只见那小师弟跪在肖封腿边，抓着肖封的褂子。

“酉尘，还有旁人在，休得失礼。”

石询搭好手臂刚要说话，就被陆酉尘恶狠狠地瞪一眼。石询愣神的功夫，陆酉尘就转身跑了出去。

脾气不小。

肖封和石询客气了几句，虽然石询是晚辈，但是陆酉尘这般没礼数实在是有些失礼。石询自然是表示不要紧，肖封也不大会说客气话，叹了半天气，就让门人引着石询去会客厅先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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