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癌症与黑牢（1/2）

“是癌症。”卡蜜拉说。

这才开始第二杯酒。约翰觉得酒劲儿还没上来，他得再多喝几杯。

酒瓶上是他不认识的外国字，倒出来是琥珀色的透明液体。

卡蜜拉夹了几块特意冻成彩色的冰块给他放进酒杯，看着约翰一口气干掉，又倒满。

“亚当是我儿子。”卡蜜拉紧紧盯着约翰的眼睛。她在逼视他，连约翰脸上最细微的表情也不放过。

约翰不知道自己脸上有什么表情。他只感到自己的面部肌肉狠狠抽动了一下，像一个烂酒鬼，喝了太多的廉价、掺假的酒造成酒精中毒，失去了神经协调性，完全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他像真正的酒鬼那样，一杯接一杯，再次倒满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卡蜜拉夺下他的酒杯，强忍着所有的情绪，但是没能忍住。她咆哮着：“你他妈的喝醉了！”

“他妈的，你刚刚说了他妈的，卡蜜拉。”约翰慢慢的重复，他举杯，说：“我还以为是我会骂脏话。”

卡蜜拉怔怔的看着他。或许也不是真正的在看约翰，她的视线落在虚空的一点。

卡蜜拉梦游一般给自己倒了一种粉红色的女士起泡酒。

她才喝了一口就伏案放声大哭。

这下约翰连酒都没法喝了，只能坐在那里发愣。

他又一次环顾这个回荡着卡蜜拉哭声的房间。

茫然四顾，这个房间真的堆得太满了。

但真正显眼的就是那个巨大的笼子。

它在那。

约翰想不看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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