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轻易别养（1/2）

醒酒之后约翰明白过来关于笼子不是醉过了头产生的幻觉。

不太可能凭空消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要知道亚当可真是一直都在哭啊。

他哭声不大，没有喊叫，没有折腾铁笼制造噪音，除了一直哭，他还真挺安静的。他也没再吵着要妈妈之类的，显然他明白卡蜜拉是真的不要他了。他不说话，就是哭，好像他根本就不会说话似的。

约翰躺在床上，怒瞪一团空气。

他头很疼，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

笼子放在改装过的地下车库，没放车，地方很大，摆了一系列机器，铣床车床那类，能够加工和修理许多东西。大门和墙都重新加固过，约翰一直以为那挺隔音的，但听听亚当的哭声不断传进耳朵里，约翰就知道自己错了。

真是奇了怪了。那哭声真不算很大声，比开动机器切割金属或者钻孔的噪声要小太多太多了，但却一直能让人听清楚，而且就算把耳朵堵上，还是照样能让你感觉到他在哭。

约翰继续躺在床上，宿醉带来一系列不适感，他没指望能再继续睡着。随着时间流逝，他告诉自己也别指望亚当能不哭了。

不太情愿的起床时，约翰想起来一个算不上是朋友的人酒后吐露的养狗心得。

约翰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他们应该也没熟到互通姓名的程度。

他们的相似点在于都常去“往前冲”酒吧喝几杯。

那家酒吧给人一种好人不会踏入的印象。

一开始他是当成笑话讲。

他有个挺大的院子，要是有条大狗看门不是挺好吗？

查了一堆资料挑选一种猛犬，这一定是他这辈子读书最多的一回。他还得耐心等待犬舍提供血统证书、接种疫苗等等，现在这世道买枪都比这省事。

结果让他一时没法接受。

“它还没我的拳头大！”

这不是瞎掰。他肌肉发达，看上去随时能撑坏衣服，壮得好像要占满房间。

他说：“我不敢相信我能把这么小的小东西从小养大。我的老天啊，别提把它留在院子里了，事实上只要我把它单独留在一个房间里它都会哭个不停。那种小动物的哭法，就是不大一点，还笨笨的，呜咽不止，谁能受得了啊。你要是不管，它就一直呜呜哭，没什么能比它更执着了，最后总会让人心软。其实它要的真不多，我只是抱抱它，它舔舔我的手指，摇摇尾巴。我只不过给了它点吃的，它表现得好像我给了它全世界一样。”

别人笑话他心太软了，壮硕的肌肉不过是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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