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除了过去，还有什么？（1/2）

约翰知道亚当在看自己。约翰觉得这挺有意思。

约翰把拆解的手枪部件放到铣床上改造。钻孔时金属发出刺耳的声音。

亚当已经不再特别害怕机器的声音了。一开始他简直极度惊慌，好像那些工业机器是要用在他身上似的，他会被固定住、切割，在他的骨头上钻孔。他无措得就像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实验室肯定脱不了干系。

约翰无法想象到底有多少实验，在亚当身上进行了多少次。

他也不想去想，一想就让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怒火。

他想把精力集中到手头的工作上，在自动手枪的滑座上用细小的钻头钻进操作轮的四分之一圈，是一项必须保持冷静、细心的工作，可他的心情没法平静，搞砸了工作只会让他更加火大。

他总得找点事做。

决定洗手不干之后，他的生活出现了大段大段的空白，也可以说是空闲，但感觉起来就是很空白。

不知道该干什么。

倒不是说约翰有多喜欢暗杀，连续数月如同阴影一般追踪目标，爆炸，有人无声的倒下，或者尖叫着、血肉横飞；有时候也可以不用死人，但任务就是任务。

他不怀念过去，可他多年来确实只会干那个。

现在他有了亚当。

这些日子以来，约翰最大的事情就是养活亚当。

他花了很多时间在机器间干活，不干活时也定时过来看看亚当。

他特意把一块表戴在手上，严格执行锻炼计划，仍然把身体状态维持在原来的战斗水平。

亚当不说话。

约翰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多说话。

他觉得自己最近有点烦躁，其实他也不是很喜欢和外人说话。

要是别人真招惹了他，约翰足有能力二话不说把那人按到机器上钻开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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