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他妈的痛苦！（1/2）

似乎是刚才的一阵枪声引来了滚滚惊雷。

外面真的开始下雨了。

各种声音一下子多了起来，开始引起人们不必要的注意。离得近的人们看到发生了什么，用比露面更快的速度忙着躲起来，更远、更多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出来看看。像是提前到了上班、上学的早高峰，这个阴雨的早上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混乱扩散的势头惊人。

约翰在像暴风雨中心一样沉寂，陷入僵持的枪战现场，一手牢固、稳定的持枪，另一只手从搂住亚当开始就没再放开。

他感觉到了亚当很不对劲儿。

“亚当，”约翰低沉的呼唤，立即察看亚当是不是受伤了。

亚当身上只有一点血迹，还是从他身上沾到的。

约翰身上有不少血，但几乎都不是约翰的。刚进库房，约翰就用匕首从耳朵捅进了离得最近的人的脑袋，让他死透。没拔匕首，约翰徒手抓着另一个家伙的脑袋往旁边的机器上用力一撞。照看笼子里的亚当时，为了打发时间，约翰几乎日以继夜的操作这些机器，熟悉每一个棱角。他不用看都知道那个倒霉蛋会一头撞在支在上面的钻头上，眼球像被扎破的气泡一样爆开，鲜血、脑浆，乱七八糟的喷了约翰一身。约翰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拽住第三个反应很迅速已经拔枪出来的敌人的手臂，拉偏他的枪口，射倒还没来得扣下扳机的第四个。这就是库房里枪声的来源。

约翰没觉得自己在那四个人手里受了伤，一些细小的渗出血珠的擦伤刮伤更是毫不在意。他只是觉得被亚当撞进来的胸口闷痛。而且亚当贴得太紧了，让他感觉喘不过气来。

“亚当，”约翰又一次呼唤，用手臂更多的把亚当环绕在自己怀中。

他知道亚当吓坏了。

他就是知道。

这让他心中像是燃烧着火焰，让他持枪的大手更有力量，让他一面只想好好抱着亚当，一面想冲出去把那些人全部杀光。

但他更深知必须冷静。他们陷入了一种非常危险、被动的局面，稍有不慎，就会被远处的专业狙击手打中。

约翰觉得必须尽量拖延，保护好亚当，最好的机会应该是让这帮人不得不因越来越大的混乱而受影响，再趁乱带亚当离开。

充满火药味的空气让每一分每一秒似乎都变长了。

对方的枪声再次打破了一切。

涨潮一般爆发出大规模惊叫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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