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你会良心不安吗？（1/2）

约翰死瞪着堵住洗手间大门的路德，好像等着下一秒对方自动消失。

路德径直走过来，把门反锁，确定这里除了他们俩以外没有别人。他迎视着约翰的目光说：“别那样看我，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吓人吗？”

事实上，约翰面前就有一面镜子。他正在洗手台前，刚用凉水洗了把脸，希望精神一振。他看上去糟透了，似乎患上了重病，脸色泛着一层颓败的灰白，乱冒的胡茬简直像个没地方睡觉的流浪汉，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对一切怒目而视，能让别人像怕传染病一样对他避之不及。

路德递给他几张纸巾，擦掉脸上的冷水。

“你看上去非常需要好好睡觉。”路德说，就在一旁站着，盯着约翰，“你知道人们常说失眠是由于良心不安吗？说出来就好了。”

“这要是你的问话技巧，那你什么也问不出来。”约翰说，将用过的纸巾揉成一团，投向垃圾桶。他失去了准头。约翰瞪着自己的手，就好像那不是他的手了一样。

“你会良心不安吗？”路德说。

这话不由让约翰冷笑一声。他什么也没说。

路德不死心的继续追问：“你知道米兰达和卡蜜拉的遭遇……”

约翰打断他：“我压根就不认识米拉达。至于卡蜜拉，对我来说，她是过去的事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路德没有回答。他打量了约翰一会儿，说：“你看上去很不好。”

约翰不想承认，但是，他确实很不好。当又一波头痛袭来让他的脑袋像要裂开一样时，他甚至不得不用力撑住洗手台，才能让双手的颤抖不太明显。

路德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到约翰看上去不那么痛苦难忍了，他平静的说：“你想谈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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