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像狗一样忠诚（上）（1/2）

天气逐渐变热，越接近边境，温差越大，景色也越来越荒芜。

几周之后，他们驶上州际公路，开向地图上标出的最近的过境口时，亚当都不再把脸在车窗上挤得变形，使劲儿张望了。

也确实没什么可看的，就是荒漠，向四面八方绵延不绝，一眼望不到头。开得越远，越没看头，连杂草都越来越少，地表沙漠化越来越严重，偶尔能看到仙人掌一类的植物在车窗外一掠而过。

亚当的精力无从发泄。他用各种姿势在车里乱翻乱摸车里任何他能碰到的东西，有一次他甚至头朝下卡在了车后座下面，伸手去够滚到底下的糖球。约翰停车把他拽出来，拿走他手里沾满了灰尘的糖球，然后约翰只是眨了一下眼睛，亚当就用舌头把某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掉下来，也许是这台二手车上一个主人遗忘的螺丝给卷起来了，快得像只大蜥蜴。在约翰拍他脑袋之前，亚当又把螺丝吐了，用舌头讨好的来舔约翰了。

虽然亚当很听约翰的话，记住了不能随便露出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不让别人发现他不一样，但是约翰也明白，亚当天生就是有舌头、爪子、利齿还有致命武器般的尾巴等等，那是亚当的一部分，不可能永远藏起来。有时候约翰觉得，不让亚当使用他的爪子，就好像为难一个人不许用手一样，有的时候亚当就是想把爪子露出来，忍不住那么做，或者逮到什么东西都想放到嘴里用牙齿咬一咬。

在他们停下休息时，亚当会跑到荒漠里去，离得不远，时不时就回头看看约翰在哪。约翰发现他会把爪子露出来在地上刨土玩，还会去逮虫子玩。亚当越来越好奇了，对什么都好奇，没见过的植物、虫子，甚至是一块颜色好看点的小石头，他都要探索一番。只要他不把那些东西往嘴里塞，约翰一般不会管。

他挺希望亚当能玩一玩，有点乐趣，毕竟这是一段漫长又辛苦的旅程，而亚当以前的日子就不存在“玩”这个概念，约翰尽力让亚当现在过得好点。只要不过分，不被其他人发现，亚当想在荒漠里用爪子刨出地下水来都行。

后来约翰还参与了这个游戏，他给亚当捉了一只蝎子，装到空的罐头瓶里，让亚当没事拿着玩。亚当透过玻璃看了一会儿，不是很开心。约翰问他怎么了，亚当闷闷不乐的说：“它被关起来了，它想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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