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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五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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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经过一夜修整,众人洗去舟马劳顿,队伍的精神状态转好不少。

清早,随行队伍用过早膳已纷纷开始整装。

池莲刚下的楼来,吩咐摆上一桌酒菜。自个儿往桌旁一坐,饮起了小酒。与那众人忙碌的背景对比起来,实在是过于安逸了。

什么空腹不宜饮酒,到了池某人这儿皆是浮云。小酒喝着,点心虽不精致,但也算可口。这边又命人上楼请了曲聆水下来,说是一起进个早膳之后便启程。

片刻,便见那白衣公子下得楼来。见到他唯一颔首,面色一如既往的清寡,未见不妥。

“摄政王昨夜睡得可好?”

池莲笑盈盈的递过一双碗筷,状似随意。那清俊眉宇舒展,若说要从他这里看出什么也太过勉强。

白衣公子倒也施施然接过:“池公子招待周到,自然是好。”

“呵,摄政王乃我王贵客,池莲怎可轻慢?”青年微微一笑。

这回,曲聆水却真不理他。

池莲这人初看彬彬有礼,却总是予人不透。从他口中说出的话,似乎总是话中有话。

却见他讨了个没趣儿,也不在意,转而道:“来来,这道菜,摄政王大人可一定要尝尝。”

“这是…”白衣公子看着那盘疑似是爆炒猪舌的菜微微蹙眉。

只见那一碟小炒颜色红艳,油没星子上浮着几颗红艳艳的辣椒,想必是辣极。只看出是道荤菜,却不觉的这菜有何特别。

青年看见他的迟疑,笑道:“呵,这个自然要掌柜的来为你介绍,”

恰在此时,徐事多端着汤从后堂进来。听见池莲这话,竟‘扑通’一把跪倒在地。

‘哐当’一声,洒了一地汤汤水水。

“呜呜呜……!”嘴里一边呜咽着含糊不清,徐事多一边磕头如捣蒜。脑门磕在实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掌柜的,还不赶快介绍下?池某可是极力向这位公子推荐哪。”池莲搁罢筷子,抬眼扫了一眼几乎要趴跪在地上的徐事多。不悦的一蹙眉,那暴戾的性子便撕开清俊的外衣显露了出来。

“唔呜呜!唔!”徐事多冷汗直冒,却总也说不清,急的干脆一个劲儿的磕头。

几个响头过后,再看那实地上竟有一淌浅浅的血迹。

池莲冷冷一扫,目光极为咄咄逼人。

曲聆水忙止住他:“徐掌柜,请起来说话。”

闻言,徐事多也不磕头了。抬起头来看见曲聆水又是一阵摇头,嘴里呜咽着仍旧说不出话来:“唔!呜呜呜呜!!唔!”

只一夜不见,这徐事多竟像是变了个人一般,面色铁青灰败的吓人。那张脸上涕泪纵横,烫着血水甚为狼狈。

一瞧见曲聆水竟像是要扑过来一般,只是在此之前被池莲身旁的侍从给一把拦了下来。而后,那膀大腰圆的北越人便一使劲,一下便将徐事多细葱似的身体给摔到了一旁的实地。

这一下摔的不轻,徐事多倒在地上口角开阖,久久不能起身,只口中由始至终的呜咽着。

曲聆水看了青年一眼,面露不悦。

而池莲对此,却报之一笑,不尽阴冷。

曲聆水见徐事多口中呜咽却说不出话来,上前仔细一看。

竟发现他张着的口里竟是空洞洞的,间杂着血水和大量的涎液从口角边淌下。

他忽然想,他知道徐事多此前一直在说的那句话了。

他说:我的舌头。

曲聆水忽想到桌上那盘颜色红艳的爆炒猪舌,心下一紧,一阵反胃。

而徐事多大张着嘴,向他靠来。

那空洞的嘴里当真什么也没有。

空洞的只剩下肉色的龈肉,连牙齿也没有。就像是活生生被人拔去了所有的牙齿,割下了舌头,贫瘠的只剩下了牙床。

他回头看向青年,那不悦愈加明显。

“池莲最恨多舌之人。既是多余,不如了结了他。”那青年却只是冷笑,他从身后探身过来,意有所指望着地上呜咽哀嚎的人:“人多自然口杂,后宫自来多事端。摄政王可知,北越王庭中是如何对付那些惑乱后宫的宫女嫔妃们的么?”

“……”那是一种极为狠毒的刑罚。

见他不说话,池莲笑道:“那是北越人专门用来对付多舌之人的极刑。先以石子填满犯人的嘴,再以木棍击打头部。直到……”

“……”

“直到所有的牙齿都脱落。这个时候,犯人还不会死,但是痛觉是必然的。而后行刑官会用钳子夹住犯人的舌头,再用烧红的刀将刑犯的舌头齐根割下。烧热的刀子割出的伤口不会立刻大出血,犯人不至于身亡。但是如若处理不当,犯人却又极有可能在几个月后死去。活下来的人,如果得到恩赦得以保命,仍要一辈子感觉到无法开口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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