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人不倦（1/2）

从无鹤到吴城, 再到马英杰, 无鹤顶着很多身份瞒着唯柔做了很多很多事情。

无鹤的脸色沉了下去, 就好像一个说谎的人被戳穿时，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唯柔见他的模样, 问：“无鹤，你做这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事情？

无鹤一想到他做的事情，心情便没由来的感觉到愉悦。

“红月楼那么大, 那么空......”无鹤自嘲的笑着，他嘲笑等待唯柔回东域的自己, 就好像在嘲笑别人一般。“变成吴城的无鹤只是想你回家而已。”

唯柔微微皱眉：“可我已经答应你回东域好好做鬼王了。”唯柔说完，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唯柔本以为, 无鹤让她回鬼界是为了让她做一个合格的鬼王。只可惜事实表明不单单如此。尽管唯柔怎么都觉得不可能，马英杰的出现还是证明了无鹤对她生了情愫。

尽管鬼是一种可男可女的存在, 但唯柔的心除了石沐安之外，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你应该清楚，我们只能是上下属。”

“你想太多了, 这只是我的恶趣味而已！”无鹤很快就否认了, 至少那么多年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但他能控制自己的语言和身体。“我倒是很好奇, 你是怎么发现马英杰就是我的。”

唯柔道：“也多亏江颖那句话, 不然我到现在也不会怀疑你就是马英杰。”她现在还清楚的记得江颖是怎么形容马英杰的——‘马英杰可是活活杀了一半的人。’‘马英杰说, 只要翻过那座山, 我们就能找到能带着我们安全去到桃花源的人。’

当真相全然披露的时候，唯柔发现，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中元节那天晚上，无鹤便带着一众鬼魂路过了她们藏身的洞口。等众鬼离开不久，马英杰就带着江颖他们出现在了这荒郊野岭里，还上演了一出被鬼吓的戏码。无鹤也是聪明，故意寻了一个队伍与唯柔他们重逢。否则，在这种环境下重逢，唯柔肯定会对马英杰起疑心。

“是啊，为了引导你们走我预定好的路线，我还真是费了一番心思。”无鹤眼里尽是得意之色。也就是说，唯柔和木也的重逢，其实一直都在无鹤的计划之中。原本无鹤想通过朱略让唯柔想起在边贡村经历过的事情，想让唯柔想起人类丑陋的一面。

石沐安恍然：“难怪你不肯接我的符。”那时她还以为马英杰在嫉妒石沐安，所以没接受她的护身符。当然，石沐安和唯柔都没知道，那张被石沐安贴在门上的符纸在她们刚离开的时候就已经预示了一切。

唯柔冷笑一声，讥讽道：“可你没想到，我却因为这件事想起我早早就遇到沐安这件事吧。”

没错，这是无鹤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在那个小村子，马英杰表达爱意，两个小队的人因为朱略的死闹僵。马英杰或者说无鹤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决定报复唯柔了。马英杰因此离开了一段时间，再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在桃花源了。这几百年来，唯柔没有和无鹤打过一架，因此，当知道马英杰的异能是控水的时候，唯柔并没有怀疑。

直到在秘境里，看到等待的无鹤，唯柔开始从无鹤对唯柔的感情这方面有了猜测。

喜欢唯柔的人，除了石沐安就是马英杰。而马英杰偏偏有些行为不太正常。没想到这一猜测便发现很多东西都对上了号。比如为什么马英杰能无视桃花源的监控消失在桃花源，还在短短的时间内出现在长沙。为什么唯柔攻进雄鹰总部的情景和三百年攻进修阳观那么像。这些事情，都与马英杰有关，都出自于无鹤的手笔。

当知道了真相，发现无鹤控水兵攻击他们就显得更加合情合理。

若说吴城做的坏事是想让唯柔回东域，那么马英杰做的事情，就只是单纯的想要报复，想要逼疯唯柔。

无鹤笑了起来，他道：“我说过要报复你，你觉得，这样的报复，合不合格？”

一直沉默的石沐安忍不住道：“疯子。”

无鹤冰冷的眼神洒在石沐安的脸上，唯柔下意识将石沐安护在身后，她道：“我只是想过人类的生活而已。”

无鹤面露讥讽之色，道：“你是天生的鬼，却还妄想做人，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这句话倒是很耳熟，唯柔依稀记得，月仙曾经也说过这样的话。

“姐！”木也看到浑身是伤的木绮，心顿时揪了起来。“无鹤你还真是个无耻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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