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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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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中元节,正是祭拜之时,这一夜,刘娥早早来到河边,提着两盏河灯。那灯乃是她亲手所描样,龚美给编的灯笼,看起来更加小巧精致。

正往河边走,不经意之中,眼神扫到树下站着一人,似乎看着有些面熟,仔细看去,竟然是那三皇子。她一愣,这身份显贵之人,为何此时来这人多的河边?

不由停下脚步,多看了几眼,却不料被他觉察到,一眼看了过来。四目相对,她面上一窘,毕竟是熟客,总不好装作没有看到,只得上前施了一礼,喊了声殿下。

赵元休看着这年轻少女,没想到竟然这般巧在这里碰到她,他应了声,却也略有尴尬,两人就这样冷了半天场,两人就这样冷了半天场,他才问她为何会在这里。

她如实答道:“今日中元节,小女子来这河边为父母祈福。殿下是……”

“我不过是来随意看看罢了。”他听到她说为父母祈福,才知她是孤女,心中起了怜悯之心:“那你可有其他亲人?”

“我与哥哥同住。”

“哥哥?”赵元休想到那日丁谓说起这歌女已经嫁人,难不成中间有什么误会?想到丁谓自作主张闹得那一出,他更觉得看见她有些别扭,不知该说什么。

他今年不过十四岁,正式年初开府封了韩王,这才从宫里搬出来。虽未成年,但皇子们大多十三四岁便有了贴身侍妾,开了府,就更是无人管,加上太宗皇帝宫中佳丽无数,对儿子们也不怎么多问。

是以那日丁谓提出要送这女子给他,想必是为了投其所好,这送人可要比送画更得人心,可他却不怎么上心。

初见面时,他不过是有些诧异这女子竟然能唱出如此多的典故来,似是读过书的,对她有些好奇罢了,后来听说丁谓被人家赶了出来,还差点被打,大笑了一场,觉得这女子更加有趣了。

八岁时父亲赵光义便登基为帝,虽说母亲乃是未能封妃的妾,却在这几个儿子中最宠爱他。他的大哥赵元佐早就被当做皇储培养,二哥身体孱弱,极少出府,只有他逍遥自在,连官职都不领,就想当个逍遥王爷。

这样顺遂的身世,如何能看上刘娥这种身份卑贱的女子?更多的是将她当做有趣的漂亮宠物,就好似那府中后院养的小鹿一般,想要逗弄一番。

他看着她手中的河灯,精致得很,随口问道:“这灯甚是别致,你是哪里买的?”

“回殿下,是小女子亲手做的。”刘娥说完跟他告辞,不想再跟这位殿下牵扯太多,施了一礼转身就要走。

“等等!”

她回过头看着他,只听他迟疑了一下问道:“你那河灯,多少钱一盏?我买你的。”

她一愣,心中有一丝不快,却仍是淡笑说道:“殿下,小女子这灯是不卖的。”她虽贫寒,却并非为了钱财任何事都做,这三皇子怕是养尊处优惯了,以为用钱便能买到一切。

赵元休没想到这女子,她……竟然敢拒绝他?!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不需开口便会有人献上,哪里被人如此拒绝过。

他本应该生气,不知为何却笑出来,说道:“既然不卖,那便送我一盏如何?”

“……”

刘娥本以为开罪了他,定会勃然大怒骂自己一顿,至少会心生不快,却料定总不至于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事来,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番出乎意料的话来,让她这伶牙俐齿的竟然也不知该如何应答。

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灯,平日里的伶牙俐齿顿时不知去了哪里,心里没了主意。

只见赵元休一双笑眼看着她,说道:“以你我的交情,难不成一盏河灯都不舍得相送?”

交情?她心里翻了个白眼,他俩何时有过交情?不过是歌女与客人,被他一说,到好似两人之间熟络得很。她一脸无语的看着面前这人,心想身为皇子怎会如此……无赖?

只是拒了一次,就算给她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拒第二次。她心中叹了口气,虽然心里各种腹诽,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却只得将手中一盏灯递过去,不情不愿的说:“那这盏便送给殿下了。”

赵元休接了那盏灯,觉得心情超乎寻常的好,这女子吃瘪的样子,简直比蹴鞠赢了两位皇兄还要痛快。他见她转身往河边走,自己也慢悠悠在后面跟着,连脚步都轻快许多。

刘娥将灯轻轻放入水中,看着那摇曳的烛光渐渐融入星河灿烂般的灯海,她心中想念着记不清容貌的父母。

这时,身边一人也躬身将那河灯放入水中,跟她那盏一前一后飘远。

她回过头,只见赵元休一脸穆然的看着河面,完全没了方才的得意戏谑,反而有种淡淡的哀伤。

她心里一动,不知为何,轻声问:“殿下这灯是为何人所点?”

他看也未看她,轻声说:“我的母亲。”六年前母亲过世时,他只有七岁,当时他悲伤至极,父亲却不让他哭,说赵家的孩子定不能如此软弱。

或许便是因此,他至今仍不能介怀。宫内规矩,不能行任何祭祀之礼,直到今年他开了府,才敢偷偷跑出来给母亲放一盏河灯祈福。

刘娥不知他在想什么,可看那少年略带青涩的脸上带了一丝落寞,才明白就算再位高权重之人,对亲人逝去也无能为力。

两人并排站在河边,再没有说话,这一刻,没有身份尊卑之别,唯有相同的思亲之情。

回去路上,刘娥在前面走,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回头一看,赵元休在她身后十步处不紧不慢的走着。再走一段回头,他还是那般不远不近的跟着,见她看他,便顾左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对他这般无赖确实有些无可奈何,不知他是何目的,只得绕远了走。可谁知赵元休依然跟在后面,仿佛铁了心要跟她到家门口。她狠了狠心,故意往相反的方向拐去,看他如何做。

没走几步,却听身后那人懒洋洋的说:“你走这条路,莫非是要跟我回府么?”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反问道:“那殿下为何一直跟着我?”

赵元休看了看天,笑着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不过在父皇的王土上多走了几步,怎就成了跟着你了?”

要不是惹不起,刘娥真想上去扯扯那张脸皮看看究竟有多厚,她硬生生忍住这种冲动,挤出一丝笑来说:“那请殿下慢走,小女子先行一步了。”

她说完拎起裙子就开始跑,心想就算再无赖,堂堂皇子总不能在大街上追着自己跑吧?可惜她光顾回头瞧着他有没有跟上来,冷不防前方出现一人,砰地一声就撞了上去。

当她揉着酸痛的鼻子抬起头,刚要对那人说声抱歉,却觉得那人似乎在哪里见过。还没等反应过来,却听一个熟悉而又可恨的声音在身后笑道:“张耆,你来的正是时候,本王回去有赏!”

她这才想起来,撞得这位不就是跟三皇子和那姓丁的纨绔一起的人嘛?跑了半天,还是没跑出人家的手掌心。她气呼呼的,连抱歉也不说,绕过那张耆便继续往前走。

张耆一脸莫名其妙看她跑了,来到赵元休面前问:“殿下,要不属下把那女子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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