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党(1/2)
这两日封钧一边布防兵力,一边还要安排祁玉重新登基的事,一群人忙的晕头转向。
反倒是祁玉还算得上清闲,除了认真吃饭,起来活动活动筋骨,顶多就是配合一下绣女量体。
之前所谓的继位实在牵强,皇袍还是从祁天众多朝服中随便挑的,祁玉穿起来都不用装扮就能直接甩袖登台唱戏,实在不成样子。
不过眼下也没时间和金钱赶制新衣,便从祁天的皇袍中重选了一件崭新的,让绣女照着祁玉身材改制。
接触的人一多,免不了能听到些风声。
祁玉听说太子被抓,心中立时打起了盘算。
当年自己并不知道封钧是将军府公子,也不知封家为何突遭大劫。
幼年懵懂,少年历经磨难,略大些初读诗书很是上进,倒是引来祁天一些注意。被见风使舵的马屁精吹嘘几句,尚且年少的自己还当了真,自觉胸怀伟大抱负。
铮铮男儿,对名满天下世代英豪的封家,自然很是向往。
奈何封家早已寂灭,还引得他许多喟叹。
后来有人上谏,说封家乃是被奸人所害,求祁天为封家九族沉冤。
自己从祁晟那听闻这个消息,也满腔热血地赶去求见祁天,为封家一案请愿。
却得来祁天狠狠甩来的杯盏,一顿板子,以及囚入高墙不得出的困境。
后来仔细琢磨,人家前脚去进谏,祁晟那么巧就遇见自己,还不经意泄露此事,分明是故意引自己往坑里跳。
如今得知封钧身世,再联想一二。恐怕封家之事,祁晟也在其中出过力。
简单几句就从绣女口中套出话,等她们退下约一炷香后,祁玉走过去推开门。
殿外的两个守卫见他出来,迅速伸手阻拦。
“皇上,有何事可以直接吩咐我们。”
话虽说的客气,交叉挡在门前的手却纹丝不动。
“封将军只说让我好好养病,可没说将我软禁于此,不能外出吧?”
“这……”
按说对付祁狗,别说软禁了,天天抽一顿都是轻的。但将军却好吃好喝供着,林路将军也千叮万嘱要小心伺候。他们这些小卒子摸不清上面的打算,自然不敢乱说话。
“将军让我们保护皇上,若出去有什么意外可无法交差,皇上还是请回吧。”
见他们似乎有些动摇,祁玉接着说:“若你们不放心,大可一路跟随在我身后。就凭我这点斤两,二位还怕看护不住吗?”
说完也不等他们反应,直直的就往外走。
整日在军营里看些大老粗,突然碰见个比寻常女子还瘦弱几分的祁玉,加上他身份又如此棘手。两名守卫根本不敢对他用粗,唯恐一不小心就把人打死了。
所以半推半就的,竟让祁玉顺利闯了出来,他甫一出门就整了整衣衫自顾自往前走。
两个守卫面面相觑,想着他说的话也有道理,不至于让这么个弱质废物在眼皮子底下跑了,于是落后几步跟上去。
一路辨别方向宫殿,终于来从绣女口中得知的地方。
祁玉故技重施,仗着用守卫不敢动自己,又成功闯了进去。
跟着他一路行来的守卫见状,告诫其他几人务必看好他和里面的祁晟,一人匆匆去像封钧汇报。
祁晟听到开门的动静,如惊弓之鸟般藏在屏风后,忽然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
“出来吧,房间就这么大,有什么好藏的。”
本来瑟缩成一团的祁晟闻言,皱眉想了会,终于认出这声音。
立马换了态度,端起架子不屑地说:“祁玉?你居然还没死,贱种果然命硬啊。”
从屏风后面出来,看祁玉坐在桌前连眼皮都不抬,想到自己方才的窘态,更是大为恼火。
上下打量着祁玉,头发衣裳都干干净净,脸色居然比最后一次见他还红润了些。
自己堂堂太子都如此狼狈,他何德何能居然过的这么好!
祁晟忽的一声怪笑,话也阴阳怪气。
“我倒是忘了,你仗着有张女人脸,惯会卖屁股攀附男人。莫不是巴上了这里的兵士,才让他们饶了你一命?”
落入这种境地,还搞不清状况随意挑衅生事。想到当年自己居然能让这么个蠢货给害了,祁玉顿时有些郁闷。
当下也没了好脸色,冷声道:“你还是想想怎么能活到明天吧,至于朕如何保命,轮不到你操心。”
祁晟丝毫没听出自己面临的危险,只是惊讶地大笑起来。
“你说什么?朕?莫不是失心疯了,就你还想当皇帝,你凭什么啊?”
见他居然更在意的是这个,祁玉几乎被他的蠢逗笑。
“凭什么?凭我聪明,凭你笨。祁天也是老眼昏花,居然选了个最蠢的当太子。”
“你……”
“我劝你最好别冲动,外面可都是封钧的人。”
听到祁玉的嘲讽,祁晟就要上前打他。如今被提醒,赶忙侧耳听门外动静。
恨恨地放下拳头,祁晟也不入座,就这样站着垂眼俯视祁玉。
语带轻蔑地说:“有点小聪明又如何,还不是个下贱女人生的贱种。”
祁玉抚平衣角褶皱,慢条斯理地回他:“那也比你这个草包强,白占着皇后嫡子名头,却连三岁小儿都不如。”
这可不是无的放矢,当年皇子们一同在上书房进学,祁冕沉稳好学,祁晁机灵古怪,其他皇弟们也都一心向学。
唯有祁晟自小被皇后娇惯,不喜欢秦正简那老学究,更受不得拘束,各种功课向来丢给伴读敷衍了事。
有一次祁天下朝后去上书房考校皇子学问,挨个考查过来都答的不错。
轮到祁晟背书,他这个年纪最大的皇子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见祁天面色不善,写策论时祁晟就让伴读替他写了一篇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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