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儿八经的第一百一十一 ..(1/2)
朝堂上, 有朝臣说及云王密储之事, 纷纷猜测储君归属, 提到云国,便不乏有人说起数月前和慕公主婚事, 被李凝月训|诫了一番,家常闲话, 岂能拿到朝堂上来言笑。那位大臣吓得面如死灰, 连忙伏首磕头请罪,李凝月却已黑着脸起身离座,就此散朝。
午膳时分, 膳房照常送了御膳入御书房。
自李凝月登基以来,膳房费尽心思,顿顿不重样, 只为让她多进些,可李凝月的食欲却是递减未增, 谢连看在眼里, 着实焦急万分。
陛下近几日几乎不曾进食,眼下坐在满案的膳食前,仍是未提箸用膳, 谢连正欲跪劝, 门外突然来人禀,说是长公主殿下来了。
“姐姐。”这不,还不见人,声音先到了。
谢连躇踌着该走不该走时, 李凝月已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李筱月入室见李凝月不动膳食,便唤了泗儿替她分菜,自己则毫不客气地在案前坐下,作势要与李凝月一同用膳。
李筱月有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自搬到宫外后便再未盘起,此时毫无束缚地铺泻而下,直垂腰际。李凝月静静地看着她,凤眸如画,脂粉相衬,分明是一张妖艳明媚的面庞,却因褪去了宫装,生生多了几分娴静典雅,与往年大不相同。
抬眸对上李凝月的目光,李筱月不禁失笑:“姐姐为何这般看我?莫不是觉着妹妹今日甚美?”
李凝月并不搭理,收回视线,兀自提起搁在案上的银箸,低头用膳。
李筱月目光在李凝月日渐消瘦的面上流转,唇畔的笑意散去,这般凝视她片刻,忽而戏虐道:“姐姐还当保重龙体,再瘦下去,只怕过不了多久,宁国又要易主了。”
这话摆明了已是大不敬,可李凝月却神色淡淡,仍旧自顾自用膳,像没听见似的。
见她不为所动,李筱月扬了扬眉,唇角弧度上扬得饱含深意:“旁人只当姐姐忧心国事,妹妹却深知个中缘由。”
李凝月闻言蓦然停箸,为免她再说下去,开门见山地道:“你今日入宫,所为何事?”
似乎没有听出李凝月话中的不耐与冷然,李筱月嗤笑一声,狭长的凤眸恣意眯起:“自是为那死登徒子而来。”
李凝月微微一怔,淡漠地睨着她,薄唇一开一合:“与朕何干?”
李筱月轻声笑了开来,半晌,方敛了敛笑意道:“五哥前日收到云国书信,信中所述,登徒子将于一载后回西洋。”
“她要回西洋?”
李凝月素来善于掩藏喜怒,哪怕心中情绪万千,亦能做到不动声色,然此时,她的脸色却是倏然沉了下来。
李筱月微微颔首,搁下手中银箸,淡声道:“携妻返西洋。”
带着浅淡叹息的话音落下,如同一把盐,洒在伤口,痛不可抑。
李凝月面色愈发凝重,一时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待膳食撤去,李筱月移步至窗旁软榻,窗外绿意盎然,清香浮动,一道阳光斜斜地射进来,照得御书房甚是明亮。
李筱月双眼望着窗外,唇边笑意苦涩:“西洋路途何其遥远,她若回了西洋,那便是永别了。”
李凝月眼帘低垂,眸光掩在长睫下并不分明,过得许久,方缓缓道:“那又如何?于你,亦是无能为力。”
她的声音极轻,透着淡淡的怅然,任谁都能察觉到其中异样,李筱月凝视着她,心口没来由地一堵:“姐姐既心中有她,当初为何置之不理?”
李凝月身子略略一僵,却未开口辩解,一动不动地坐在案前,宛若一尊雕像。
李
筱月望着神色间略显凄凉的李凝月,话语在嘴边绕了一圈,还是说出了口:“姐姐待她的心意是真,和慕公主入宁国前,她对姐姐的爱慕也是真”
“咳咳咳”
李凝月忽然侧着头咳了起来,李筱月见状一惊,连忙起身至案前为她抚背。
苍白无血色的肌肤,与不住颤动的睫羽,李筱月怔怔地看着她,看着眼前这个向来坚不可摧的姐姐,此刻脆弱得仿佛轻轻一折便能折断。
待李凝月一口气喘顺,李筱月叹了口气:“分明两情相悦,姐姐又为何要将她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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