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儿八经的第一百二十五 ..(1/2)
十七替李炎阳将脱了臼的手臂接上, 用绷带固定好, 方开口问道:“殿下身子可还有不适之处?”
李炎阳疼出了一身汗, 虚脱地摇了摇头:“没有了。”
十七点点头,一贯闲适的脸上写满沉重:“奴去为殿下煎药。”说罢, 作势告退。
“十七!”李炎阳连忙唤住她。
十七脚步一停,回头看他。李炎阳眸中闪过一抹亮光, 问她道:“你可知云王陛下传位与何人了?”
“和慕殿下。”十七回道。
李炎阳神色一震, 那边李筱月也看过来,李炎阳正待再问什么,却听十七道:“不过, 和慕殿下将于下月初一禅位与十四王殿下。”
李炎阳顿时静默,眸中显露不解,过了片刻便又消失, 摆摆手道:“你且去忙吧。”
十七应声福了福,退出了别院客室。
“七妹。”
李筱月心神不宁地坐在窗旁, 黛眉紧锁, 对李炎阳的唤声无丝毫反应。
李炎阳不禁叹了口气,瞥向青木,青木忙递上杯热茶。
李炎阳接过, 饮了一口。热茶下肚, 遍体生暖,他的眉眼舒展开来,全然忘记了今日接连遭的罪。
李筱月越想越觉不安,忽而站起身来, 正色道:“明日你随我返宁国。”
李炎阳执茶盏的手一抖,不可置信地望着李筱月:“涟笙性命堪忧,你却要返宁国?”
李筱月视线一扫秀华与青木:“你们退下。”
“是。”
待客室的门关上,李炎阳拧眉道:“我断不会走的!”
“你留在此有何用?”
李筱月目光有些嗔怒地瞪了李炎阳一眼,走近两步,冷着脸道:“等着登徒子再摔你一回?”
忆起今日那一摔,李炎阳一阵脊背生寒,小声嘟囔:“返宁又能如何?”
“返宁将此事告知姐姐,好一同想想办法。”李筱月蹙了下眉,眼神幽深起来:“和慕公主许会登帝。”
李炎阳一愣:“什么?”双目睁大:“不返西洋了?”
“眼下这情形返西洋作何?等死啊?”李筱月又瞪他一眼。
李炎阳想了想,也是。然而转念又一想,和慕殿下登帝与涟笙中蛊何干?
李筱月自是清楚他在想甚,不等他把话问出口,便道:“你且仔细想想,宁国与云国何曾出现过蛊术?楚贤的蛊会是从何而来?”
李炎阳的眉在李筱月的注视里渐渐皱起,张张嘴:“北国。”
李筱月微微颔首,来回踱了几步:“楚贤与登徒子无冤无仇,最有可能便是受人指使。”停下脚步,复又望向李炎阳,沉声问道:“北国何人最想登徒子死?”
说到北国的瞬间,李炎阳心里已隐隐有了答案。此刻听李筱月问话,愈发肯定,恨恨咬牙道:“除了那厚颜无耻的赵拓,还能有何人!”
“北国太子恐不会承认。”
李筱月神色逐渐冷凝,满心忧虑:“若乌先生解不了蛊,两国许要兵戎相见。”
而另一边,程涟笙睡了近两个时辰,醒了。
她抱着头在床榻上坐了许久,尚且混沌着。
她的记忆大多停留在玄和殿上,她记得楚沛好像说了什么,惹得她很是生气。依稀还有些轿辇中的画面,伴随着脑仁传来的隐隐痛楚,记不清了。
整个寝殿悄无声息的,程涟笙并未唤人来侍奉她。自己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榻,绕过内室屏风,取了外袍披在中衣外头,方往寝殿外去。
“主子?”
程涟笙手刚搭上寝殿的门,就听背后传来一声低弱的呼唤,语气极是小心翼翼。她回头望去,见兰博基尼立在前厅的软榻边上不动。神色颇有些一言难尽,似是有些畏惧,又似是带着几分探究。
程涟笙顿觉无语:“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兰博基尼飞快对视一眼,知她神智已恢复清明,忙上前伺候她将外袍穿好。
“殿下呢?”程涟笙张着双臂问道。
兰博一面替她将佩囊挂上,一面回她道:“殿下午时入宫去了。”
程涟笙闻言便懊恼不已。
父王昨夜驾崩,这一日该是十分忙碌的。可她不仅什么忙都没帮上,还中途掉链子,回府睡大觉来了。
这内息要不得了呀,她寻思着,得找个机会与楚汐瑶明言,看看有没有法子把内息弄走。
程涟笙出寝殿时,楚汐瑶的哭声已经止住了。她远远瞧见寝殿门被打开,立马背过身去拭泪,而这一转身,又恰好遇上宁国两兄妹踏入大殿。
“和”
“切莫提及中蛊之事。”
李炎阳刚一张嘴,就被楚汐瑶打断。
两兄妹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乌尘小声与楚汐瑶道:“稍后我先回草庐,试药拟治方。”
楚汐瑶面色已恢复如常,除双眼实在红肿,其他都与寻常无异,她温声谢道:“谢过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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