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儿八经的第一百四十四 ..(1/2)
“涟笙”
她走过来了。
颤抖的双手抚上那张瘦脱了相的脸庞。
程涟笙怔怔地望着她, 没有说话, 也没有松开攥着护卫衣领的手, 只有眼泪不断流淌。
三百天。
她算着日子,她过了三百天没有她的日子。
那是何等绝望的三百天。
没有死, 真的没有死,毫发无伤, 近在咫尺。
该笑的, 该高兴的,可她却僵在原地,无语凝噎。
兰博在看到白夜与十七时便已泪流满面, 见到楚汐瑶更是泣不成声,伏地行大礼:“殿下”
被攥住衣领的护卫偷偷抬眼打量了好几回,见院中人个个泪眼婆娑, 虽不明所以,却也识趣地抽开了身, 带着一众护卫悄然离去。陛下虽有口谕, 却只为防人入殿,并未拦着里头的人出殿。且西洋公主这般大动静,陛下必已知晓此事, 陛下未派人来拦, 他们也不敢过于阻拦。
楚汐瑶看着程涟笙瘦到凹陷的脸颊,整颗心疼得都要碎了。
“涟笙对不起”
她轻柔地替程涟笙拭去泪水,却未曾发觉自己也是满面泪痕,那双盈满热泪的眼眸中, 蕴着无尽的温柔与深情。
程涟笙仍是定定地凝望着她,胸口压抑得几近喘不过气,却依旧默不作声。
“原谅我可好”
楚汐瑶的声音哽得愈发厉害。
与此同时,那微凉的唇贴上眼角,将泪水吻去。
程涟笙没有躲避,她一动不动,任那细碎的吻沿着脸颊一点一点下移,到嘴角,到唇瓣,瑟瑟地抖。
像是一根紧绷的弦终于崩断,程涟笙突然一把揽住眼前人的腰肢,将唇狠狠压了上去。
楚汐瑶一如既往顺从,抱住她的脖颈,启唇迎接她的唇舌掠夺。
无尽的渴望在这泪水涟涟的吻中蔓延,恨不得将彼此吞噬贻尽。
分明已是病骨支离,却不知哪来的力气,程涟笙猛地将楚汐瑶兜抱起来,大步跨上台阶,往殿内走去。
待二人入殿,侍立在旁的白夜与十七连忙将殿门关上,回头对上同样红着脸的兰博,无声地笑了开来。
眼角的泪还未干,三人便已满心欢悦。
殿内未掌灯,漆黑一片。
来不及找内室在何处,楚汐瑶就被放到了入门不远的桌台上。
腰带在迫切的吻中滑落,衣衫在摩擦声中一件件褪去。掌心贴着那雪白柔滑的肌肤反复抚摸,程涟笙啃噬着楚汐瑶身体的每一处。
“涟笙”
“涟笙”
情潮涌动,感官在黑暗中愈发敏锐,楚汐瑶浑身颤抖不已,一声声呼唤她的名字。
久旷的深处涌出一股股热流,不多时,便被熟悉的炙热填满,直抵花心。
带着无尽情绪的占有,实在算不得温柔,横冲直撞的痛意清晰,同样清晰的还有心间的歉疚与爱怜。
楚汐瑶紧紧攀着程涟笙的肩膀,无半分挣扎,忍着痛意努力迎合,只为讨她欢心。
她知晓,她受尽煎熬,她需要发泄。
起起落落的娇柔低吟在殿中弥散,无论如何纠缠与贯入都似不足够。
直到殿外亮起宫灯,程涟笙方借着微弱的光线,抱起楚汐瑶,入内室继续下一波浪潮。
楚汐瑶身上的气息,从来都使得程涟笙意乱情迷,这个夜里,在她的香气包
裹下,她一遍又一遍地要她,像是怕极了这只是一场梦,流着泪,发着抖,不停确认她的存在。
夜慢慢深了,内室里的声响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不要命地欢好了半宿,程涟笙终因体力透支而陷入昏睡。
楚汐瑶侧身抱着她,轻抚着她的脸颊,眼泪不住流淌。过了许久,她方坐起身,披上寝衣,拖着酸软的身躯,唤白夜去取温水来。
当内室里点起灯,为程涟笙擦拭身子的时候,楚汐瑶掩唇而泣,无声地哭到难以自抑。
颤抖的指尖落在腹部狰狞的伤疤,比在她背上摸到的伤疤还要深,楚汐瑶低垂着首,无法自控地落着泪,心像被凌迟了一般,痛得撕心裂肺。
烛火渐渐昏暗,楚汐瑶在床榻边守了半宿,也哭了半宿。她望了一眼窗外,天快亮了。
她站起身,脱去身上的寝衣,钻到程涟笙怀里,紧紧抱着她,阖起了眼眸。
倦怠袭来,她很快睡去,然梦,却是光怪陆离。
像是回到了那一日,她睁眼之时,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榻上。她侧目望去,白夜与十七守在旁侧,见她睁眼,笑着落泪,与她说她躺了近两月,此处为宁宫,是宁国女帝将她从赵拓大营带回,又令暗卫送她们入了宁宫。
从那一刻起,她便知,乌尘失信,将她的驸马放走了。
而她之所以未死,是因她饮下的那瓶毒酒,叫白夜掉了包。鸩酒被换成了寐酒,寐酒虽不致命,却也含毒三分,入肚即失脉息,数日后方可再次探得。
“殿下若将毒酒饮下,赵拓必定乱了方寸,失张失智之下,只会尽快弃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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