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事了系列合集修改版含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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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玲珑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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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宅子和紫云楼做交换,你把丫头还给我。”

“你不是喜欢她三哥吗?干嘛老是抓着我的娘子不放手!”

“这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劝你最好也别问。”

唰的一声有东西甩过砸碎的声响,继而房里一片死寂,安静的一点声音也无。

良久重又传来南宫墨的声音:“你跟我要我娘子却叫我别问,这事换做是你你会怎样做?别以为你是我大哥我就不敢杀掉你!”

有衣料摩擦的声响,逸尘冷冷的道:“丫头她心里面根本就没有你,你即便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把她关在恒山一辈子,她也不会爱上你,人我要定了。”

南宫墨沉沉的笑了两声:“人你要定了?我看是脸你要定了吧?你明明不喜欢她,明明晓得她只是同她三哥长得像,你也还是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你就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关着她?你就不自私?”

“东西还你,人明儿一早我就带走!”

“东西和人,你一样都别想从这里带出去!”

“我不跟你抢人,丫头我也不喜欢,答应小滼的事我一定要做到,人顺利送到泉州我永远消失,到时你可以安心,不会有人跟你抢家产,不会有人跟你抢人。”

“别说得好像是你施舍给我家产一样!叫你声大哥是因为血缘给你面子,你连南宫家的姓氏都没贯,可见爹一早就不打算认你,我没你想得那么小心眼,宅子和紫云楼既然放到你的名下就是你的,想怎么处理随你,但我娘子的主意你别打,与其跟你上路搞得我不放心,不如我自己亲力亲为省心。”顿了顿又道“以后紫云楼她也不会再去,上回也是给你面子。我娘子是我娘亲当年给我指腹回来的,而且我也很喜欢她,举行仪式不过是个时间早晚的事,我警告你离她远点。”

带着湿意的冷风簌簌而过,雨水斜斜打在我的身上,浅青的长衫瞬间湿透。

寒冷,战栗,伤心。

逸尘不喜欢我,这事算不上出其不意,只是亲耳听到仍然难以接受,泪水混着雨水流下来,我张开发抖的嘴唇去接那苦涩至极的雨水,哭声低低的溢出来,有人捂住我的嘴巴,揽着我几下跳跃,飞身躲到鉴月阁屋顶上的至高点。

逸尘仍是那身玄青色的窄袖长衫和长裤,光着脑袋没打伞,雨水浇湿了他的衣衫,湿哒哒贴在他挺拔的身体上,杜枫在我的身后低声道:“别哭”。

我高高躲在屋顶上,看着逸尘一步步走下钉着菡萏图案的楼梯,一步步离开鉴月阁,一步步走出我的视线,一步步撕裂我的心肝。

夜雨浇熄了我的热情,浇熄了我的激情,直到南宫墨开门,我已经浑身湿透。

他看着我的神色莫名复杂,轻轻将我揽进怀里:“娘子?你怎么来了?”

杜枫有些尴尬的摸鼻头:“我来晚了,刚刚的事薛姑娘好像都听到了。”

南宫墨默默打量我:“我娘子今儿晚上住这里,没别的事你回吧。”

杜枫俯身在南宫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南宫墨若有所思的点头,然后离开。

我坐在他的床边,披了他的长衫捧着一杯热茶暖手,看他拉了椅子背光而坐,耳钉上的素银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闪烁微弱的亮光,我哭得没了眼泪,呆呆望着他问:“这甚么情况?你们俩果然认识?”

南宫墨背靠椅背环起手臂:“他是我爹的另一个儿子,比我要大一些。”

“其实你们可以早些告诉我的,这样我也不会总是不停的问来问去。”

“这些事娘子你还是不晓得比较好。”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们俩之间的关系,你能给我讲讲吗?”

一分钟的沉默,我在他的沉默中连打两个喷嚏,一想二骂此刻有人正在骂我。

“你只说可以说得部分给我听,关键部分我可以不听。”

南宫墨侧脸笑起来:“也没甚么不能说,我娘亲虽然是正房,可在她之前我爹还有过一个相好,他娘亲生下他之后不知所踪,后来我娘亲明媒正娶进门,爹就把他放到奶妈身边养着,再后来成年,爹把本来已经放到我名下的紫云楼和另一座宅子分给了他,不准他住在这里,而且也一直没有给他贯我们家的姓氏。”

“那你们刚刚说得都是真的吗?”

“甚么?”

“去泉州的事。”

“娘子,我觉得我没听明白你的意思。”

“我听到你说,你不放心逸尘哥哥送我去泉州,是因为你觉得他不可信,你是不是在怀疑他甚么?”

“也算不上怀疑,他已经许多年不跟我们住在一齐,去过甚么地方见过哪些人我们都不清楚,我也不了解他的想法,而且他平时都不怎么说话,所以他的真实想法恐怕没人会清楚,去泉州本就路途遥远,若只有他一个人带着你,就是给了他绝对的权利,不出事也就罢了,万一他路上变卦对你不利呢?”

“那你觉得逸尘哥哥是那样的人吗?”

“这我不能保证,我只能说男子远远比女子想象的更复杂。”

“除了你给我的扇谱和心法,我三哥是不是把秘笈也放在你的手上了?”

南宫墨的脸半隐在烛火的阴影中,面上的表情看不分明,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的问题,拖了一会之后才道:“秘笈不在我这里,我不晓得秘笈在哪里。”

我换了个问法:“我三哥是何时把心法送过来的?是他亲自送来的?”

“今年正月亲自送来的,那天我在票号上,还是杜枫去找的我。”

“我为何不晓得三哥正月里还来过恒山?正月里我们俩一直都在外面办事!”

南宫墨抿嘴笑得邪恶:“你不晓得的事多着呢!”

“我三哥来得时候都说甚么了?”

“一是叫我快点把亲事办了,二是说娘子性子不太好叫我要包容。”

“没了?”

“没了。”

我在他的耍痞中再次无语,反复问自己究竟错过了甚么,究竟是谁说了假话。

时至今日,我能感觉到身边有个既明显又隐蔽的漏洞,一如我的观感印象。

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可疑,每个人我都能找出可疑点,可每个人又都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我怀疑有人没有对我合盘讲实话。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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