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高中毕业（5）（1/2）

夏家门口。

少年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一个女孩站在门前，他用脚尖踢了踢门，许久没有人回应。这个时间……散步去了么，他心道。

夏爸和夏妈几乎每晚都有一起晚间散步的习惯，没有一个多小时是不会回来的。

他只好小心地将少女放下靠在自己胸前，摸索着拿出钥匙开门，然后关上门后就势半抱起她，往她的房间走去。

房内。

夏守坐在床沿，正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仍然在昏睡的少女。

少年墨色如漆的双眼中，倒映出女孩小小的身影，看不出情绪，亦或是无人能读懂。

她正面躺在床上，有点醉后酡红的小脸微微侧到一边，两只手分别随意地摊在脑袋两边，纤细的手指半蜷着，像婴儿般没有防备。

看了半晌，终于，他慢慢伸出一只手，手背朝下以微凉的指尖抚上她的光洁的前额，从额头，沿着鬓角、脸颊……像羽毛一般往下拂，如同在触碰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寸一寸，最终停留在了那略启的嘴唇上。

似乎在厌烦有人打扰美梦，少女无意识地眉头微蹙，叮咛了一声。

“小混蛋，你这是考验我啊……”少年忽然失笑，无奈轻叹。

嘴上这么说，他仍是不由自主地俯下了身体。

望了望少女依然紧闭的双眼，他以指腹温柔地来回抚摸她的唇，然后慢条斯理地移开了手，十分自然地，低头亲了一下，随即又意犹未尽地再次低头亲上去，却是迟迟未抬起。他没有施力，只是磨蹭着，感受那不可思议的柔软，而后终究是忍不住伸出舌尖，一点、一点地沿着她的唇角细细舔过，又间或轻轻吮吻，却甚至不敢加重，更不敢探入那唇间。

可饶是这样，少年的心都渐渐融化成了一片。

他的动作已在梦里做过几百遍，没有丝毫犹豫，他的思想却已不知飘到哪里。

一瞬间，他仿佛听见了自己灵魂圆满的汩汩声。

这是自从那晚在海南，他第二次偷偷吻她，不同的，这是一个真正的吻。

好一会儿，他终于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撑在床头的手攥了攥，浑身发热，气息已然紊乱。

“不行了……真是要忍出内伤……”他看着她因亲吻而泛起光泽的樱唇，喃喃自语，不由苦笑。十五岁的少年，初识情*欲滋味，却又无处释放，且这感受来自那心尖人，真是妙不可言，苦不堪言那。

而少女仍然沉睡着。

她人生第一次饮酒，从未想过自己酒量如此之差；她人生第一次醉酒，也永远不会知道今晚少年的挣扎。

最终，少年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他走出房门，没多久，带回一条热毛巾。

他用手背测了测毛巾温度，然后开始仔细地为女孩擦拭脸颊、脖颈和手臂。之前在车上，他便发现她似乎出了微汗，她一向喜洁，冬日里也每天都要洗澡，这样直接睡觉肯定不好受。其实他倒是想帮她洗澡来着……只是……唉，远没到时候啊，他再次暗自叹了口气。

接着，他又将她扶坐起，少女浑身软绵绵的，十分温顺地趴在他的怀里。

他亲了亲她的发顶。

然而，当一手掀起一点她的衣衫下摆，一手拿着温热的毛巾的时候，少年犹豫了。

我只是帮她擦汗，她这样在空调房睡觉会感冒的，他这样告诉自己。

于是，握着毛巾，他的手从下摆伸入她瘦削的背，轻柔地擦拭起来。偶尔皮肤的接触是必须的，少年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滑过少女背部细腻的肌肤，蜻蜓点水般的触感，他却发现自己的手几乎要忍不住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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