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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丨酒不醉人人自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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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兑泽过了那竹索桥,只见练武场上已经集了百余人。除了青衣玉冠的金光门弟子,还有前几日就已上山的各大门派人士。翠微剑阁的弟子早就备好了席位,众人落座,便听得裘天方问道,“韩老,我裘天方就一粗人,也不和你讲什么礼节了,今日既然是翠微剑阁举办的比武大会,规矩如何还请韩老解释清楚。”

韩老阁主闻言笑道,“裘大侠别心急,老朽正要相告。承蒙各位赏脸,来我翠微参加本次比武大会。公平起见,本次大会每个门派只派一人上场,比试共三轮,三轮过后,得出胜者一人。近南!”话音刚落,翠微剑阁大弟子风近南托着一个赤色木盒走到裘天方面前。

“老裘自成一派,就自己上场,这盒子是要作甚?”裘天方不解道。

风近南打开木盒,内呈十余个大小相同的纸团,“裘大侠,这第一轮比试须拈阄分组进行。”

听罢,裘天方就随手抓起一个,打开一看,是一个“丙”字。

“此次比武,老太婆我就不凑热闹了,就让我门下弟子来领教领教各位的高招,”百花派掌门余雁秋朗声道,“青兰,你可愿出战?”

被她点名的紫衣女子道,“是,师父。”说完,就从风近南那里拈了一个纸团。

紧接着其他门派的掌门都似已提前商定,各自派出了门下得意弟子。

待风近南走至沈晏和兑泽面前,疑道,“不知两位…”比武大会的名帖皆由他负责,这二位看着面生,不知是何来路。

“我二人乃瀛洲缥缈仙子门下弟子,在下和师弟游恰好历至蜀地,听说贵派将举行比武盛事。此次不请自来,还请风师兄多多包涵。”沈晏手摇折扇说道,上书‘清风朗月映松岗’。

风近南从未听过什么瀛洲缥缈仙子,他性子忠厚,不疑有他,便道,“来者皆是客,既然二位师出同门,不知是哪位上场?”

兑泽道,“我二人此次不……”

不料被一旁的沈晏打断道,“诶,师弟,不是说好了,你师兄我要上场吗?”说罢,他便从那盒子中取出一个纸团,将编号与姓名告知风近南。

待风近南记录完,捧着木盒走向段惊蛰时,兑泽才低声道,“小郎君,来之前不是说好了不掺和嘛!”

沈晏用手指捏了捏左耳,“你方才说什么?我听不清?”

兑泽有些气馁,只盼他待会儿别闹出什么事端。

只见沈晏又摇着扇子对身侧的李瑄道,“李兄是否知晓这翠微剑阁的三宝为何物?”

李瑄还未作答,坐在他右侧的李玉婵就抢道,“不就是名酒‘满山翠’,名剑‘止水’和…”

她不知道那第三宝,在沈晏的意料之中。拿着折扇轻敲手心,沈晏笑眯眯地戏谑道,“和什么呀?”

见妹妹嘟着嘴,气愤地看向那得意洋洋的人,李瑄摇头笑道,“我曾听闻,翠微剑阁有一灵兽名为‘玉面金狐’,通体雪白,玉面金瞳,传言这灵狐之血可解百毒。想必,它就是翠微剑阁的第三宝了。”而他此次前来蜀中,也和这灵狐大有干系。无论如何,他都要助惊蛰得到那“玉面金狐”。婵儿只当此次出来只是游玩,自然是不知道那“玉面金狐”之事。

一旁的沈晏则在心里嘀咕,翠微剑阁一直对这第三宝秘而不宣,自己也是看了家中藏书才得知有“玉面金狐”一说,这病恹恹又不懂武的小郎君是从何得知?嘴上却依然道,“如此说来,这‘玉面金狐’倒真堪称宝物。”

才说完一句话,李瑄便喉头发痒,忍不住咳嗽了起来。沈晏见他面色苍白,半张脸都埋在领口的狐狸毛里,若是女子,便够得上楚楚可怜四字。咦,这小郎君右边眼角竟然有一颗小红痣。不知怎的,沈晏突然觉着有些眼熟,似是在哪儿见过,还未细细回想,就听李瑄疑道,“沈兄?我脸上可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糟糕,盯得太久,被发现了,沈晏忙道,“没…没有。在下方才在想,若赢了那‘满山翠’,我邀李兄同饮如何?”

沈晏心道,阿爹曾说过,世上男子相交,除了靠那诗文武功外,还有一样便是酒。若与他一同饮过酒,日后该是会乖乖同意让自己替他诊治了吧?

这儿沈晏把话说得稀松平常,在他人那里便是狂妄自负了,幸亏只有附近几人听清,否则那些武林正派人士都会心道一句,小子猖狂。

兑泽知道他的身手,自然没有异议。

李玉婵则靠近陆衍耳语道,“这人多半又是在说大话,你说是不是?”陆衍被她突然的亲近弄得受宠若惊,心不在焉地附和着,“是…是…”

而李瑄不知眼前人的深浅,只觉这小郎君初入江湖,不知天高地厚。又见他看自己眼神的无比真切,只能道,“未尝不可。”

那头风近南已将比武名单整理完毕,“甲组,栖霞派段惊蛰段少侠对太极门韦平韦道长;乙组,青山派俞松俞少侠对百花派闻青兰闻女侠;丙组,‘饮血刀’裘天方裘大侠对瀛洲缥缈仙子门下沈晏沈少侠,丁组……”

待风近南将名单念诵完毕,韩老阁主道,“各位侠士,此番比试切磋,一百招内定胜负,点到即止,切勿伤及性命。”

言毕,一声锣响,比武开始。

第一场,段惊蛰对上韦平。

韦平从小便入了太极门,一身“太极功法”功底扎实,深受掌门器重。韦平深知掌门有意在日后将太极门交到他手里,而此次比武正是考验之一,于是一上来他便用拂尘与段惊蛰全力相搏。

陆衍见那韦平使一手拂尘,对段惊蛰步步紧逼,不由叹道,“这道士的功夫倒是厉害!”他本以为有机会上场与人切磋,没想到一门只能出一人,栖霞派自然是段惊蛰上场。

“段大哥怎么不反击啊?”李玉婵在一旁紧张万分,“难不成这道士要赢了?”

“我看未必,太极门的招式多是‘以柔克刚’之法,而栖霞派的‘烟波剑法’以灵活多变著称,段兄只要找到对手破绽即可制敌。那韦平看似占了上风,实则也寻不得段兄剑法的短处。韩老说了一百招内定胜负,现下刚过五十招,韦平便已求胜心切。你们看,他出手招招刚猛,与那‘太极功法’相悖,破绽已露。”沈晏边说边摇扇子,而一旁的李瑄叹道,“可惜,输在心境。”

他话音刚落,场中段惊蛰使出一招“波澜不惊”,刺向对手肩颈,那韦平忙用手中拂尘去格挡,不料段惊蛰剑势一转,直取他面门。

“八十又六招,栖霞派段少侠胜。”

“承让。”段惊蛰收了剑,声音也是真真的波澜不惊。

那韦平惨白了脸,咬着唇道,“多谢手下留情。”

第二场比试,四十招时,胜负便已定。百花派闻青兰用一招“影缭乱”,将那青山派的大弟子俞松的“青松剑”都给打脱了手。

李玉婵担忧道,“这位姐姐武功高强,段大哥,看来你多了个对手。”

“这小娘子武功的确不错,但也好对付。她只觉这剑招是越快越好 ,却不知这‘拂花剑法’的精髓不在于此。若是她那师父上场,那位小郎君的剑还不至于脱手。”

陆衍挠了挠头,“什么意思?”

李瑄解释道,“我猜沈兄的意思大约是,‘拂花剑法’精髓不在于快,而那位闻姑娘剑招过快,还控制不好招式的准头,不然那位俞少侠能输得更体面一些。”

“知我者,李兄也。没想到李兄虽不会武,武学的悟性却很高嘛!”

“沈兄过奖。”

“没想到这位小郎君对各派武功知之甚多,那你是否知晓在下的武功来路?”问话者正是沈晏接下来的对手——裘天方。

沈晏心道,想考我?这还不容易,便将家中藏书所记讲了出来,“前辈虽将宝刀取名‘饮血’,却非真正嗜血之人。前辈原是神刀门弟子,但三十年前,家中突然遭逢劫难,妻子皆被仇人所杀。为不累及同门,前辈提着尚且名为‘秋水’的宝刀脱离神刀门,苦寻仇人十年,终于大仇得报,只是‘秋水’横波不再,只留 ‘饮血’。”

裘天方不料他竟能说出三十年前旧事,奇道,“你这小娃娃竟知晓如此多的旧事,我问你,你师父缥缈仙子究竟是何人?”

“我师父在瀛洲海岛上隐居,早不过问江湖旧事。今日小子无礼,提及旧事,还请前辈待会儿手下留情。”沈晏心知瀛洲海岛上并无什么缥缈仙子,这称号不过是阿娘和阿爹互相打趣时的戏言。他从小跟着阿娘学岐黄之术,说师承缥缈仙子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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