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我愿意一直守着你（1/2）

一天中午，莫子阳偷偷的带着练习室里的吉他来到了顾梓杉的病房里。被阳光浸泡的房间，一尘不染的空气，就连消毒水的味道都变得有些香香的，甜甜的。

“顾梓杉，你一定听得到的对吧。你一定会不舍得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的。那些跟我们一起成长的约定，所以呢，我知道你喜欢唱歌。我现在唱你最喜欢的歌，我们乐队的歌，给你听。”

吉他单纯的声音飘飘荡荡的伴着莫子阳干干净净的声线。

顾梓杉，你跑到哪里去玩了？真是淘气哎，快回来吧，我们等着你啊。

莫子阳静静的唱着歌，静静地看着顾梓杉被阳光照亮的脸，静静的看着他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的温和。只是莫子阳觉得有些不对劲，也说不上是哪里的不对劲。久久的注视了他一多时间后，看到了他喉咙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浸的湿透。莫子阳猛地站了起来，放下吉他。来不及通知去买食物的顾妈妈，就去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他可能做梦了。这也许是个很好的梦，他在梦里尝试着发声，尝试着说话，尝试着用自己的语言去挽留一个应在自己身边的人。

病房里，莫子阳推开窗子，一股冷气迎面而来，她赶紧关上了窗户。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窗外越来越荒凉的世界，她仿佛能看见那些让人发颤的冷气从天而降。每个人都在这样的天气里裹紧了大衣急匆匆地行走，好像每个人跟每个人都不认识。

又一次从手术室里有惊无险地被推出来的顾梓杉，脸色更加憔悴了，苍白的嘴唇也开始干裂了。

莫子阳没有给童宇琦他们打电话，他们也刚刚离开医院，大家一起说好了轮流陪顾妈妈照顾顾梓杉。

莫子阳从楼下打了一瓶热水回来，她看到顾妈妈用棉棒蘸取了温水，轻轻地涂在顾梓杉干裂起皮的嘴唇上。它们慢慢的躺下，变得水水润润，有了淡淡的光泽。

她看到顾妈妈深深凹下去的双眼，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她劝顾妈妈停下来休息休息，千万不要累坏了身子。

“照顾自己的儿子，怎么会累呢？”她笑着对莫子阳说。

谁都看得出来她的疲惫，她总是说这种一眼就可以看穿的谎言。莫子阳看到顾妈妈的看顾梓杉的眼神，满满要溢出来的疼爱和怜惜，或许还有更多，更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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