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有些事不是我说就可以算的（1/2）

穆果欣坐在莫子阳面前，用修剪圆滑的指甲有规律地敲着装了咖啡的白瓷杯。她不时用舌尖舔一下唇瓣，这是她习惯性的动作，她的习惯从莫子阳认识她后，一直到现在没有变过，只是她们之间的气氛却不比原先轻松。

穆果欣把腰挺得直直地，低着头，眼睛看着勺子上的金色纹路。

莫子阳看着沉默的她，看她原来和自己一般长的头发现在已经超过了蝴蝶骨的底部。她化了妆，很淡的妆容在暖橘色咖啡屋的粉衬下使她看起来很是漂亮。莫子阳低下头，她本来就很漂亮，她是表演系的系花，而自己呢……莫子阳想，如果林月森先遇到的人是穆果欣的话，那么在这段恋情里不就没有她什么事儿了吗？

“找我有什么事，快说吧。”穆果欣声音冷冰冰的，头也没有抬。

“果果……我想向你道歉，关于林月森的事情我真的是很抱歉，我不应该隐瞒你些什么，可是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这么做的，有些事情不是我说了就可以算的。”莫子阳不想失去她，她要挽回她，无论用什么样的代价。可是她却忘了，这样勉强出来的友情，终究是有裂缝的。

“嗯？”穆果欣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有些事情当然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就像是你的道歉不被我接受是一样的。”

“你让我怎么做……”莫子阳低声下气，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什么都不用做，我没有什么是需要你帮我做的。”

“……”

莫子阳趴在桌子上，把脸朝向落地窗外面的车水马龙。一群小孩子站在摆满了大小龙猫的橱窗前面兴奋的大喊大叫，牵着贵宾犬的女人穿着价值不菲的上衣搭一条黑丝袜在寒冷的季节里招摇过市，对面地边摊上坐了一对吃馄饨小笼包都觉得无比幸福的情侣……莫子阳看着于同一时间同一地方发生的不同故事，鼻子一酸，眼泪顺着眼角流进了鬓角里。

穆果欣不停地搅拌着她面前的咖啡，直到牛奶的乳白色完全融进了咖啡的黑褐色里。她本不喜欢喝这种提神又醒脑的黑玩意儿，她只是想林月森可能会喜欢这里的气氛和情调，她只是想莫子阳可能会觉得这里比较适合掏心说话。

只是……自己真的可以像白金说的那样……放下这份友情重新开始吗……

毕竟她们曾一起在晚上翻墙出去看新上映的《左耳》看得心情沉重，毕竟她们曾一起在去年的校园祭上充当小丑迎接校外学生参观，毕竟她们曾一起在雨天的时候去双眼山探险差点命丧于此，毕竟她们曾一起在双眼山上寻找故事书中的所讲的双眼仙泉————尽管她们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的。

那些记忆都太鲜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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