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不是你的话就不可以（1/2）

凉辰紧抿着嘴，点了点头，眼泪像溃于蚁穴的千里洪堤：“仇云，我问你，你爱我吗？”

“不爱。”

“那你爱过我吗？”

仇云想了想，如实回答：“曾经。”

“那好。既然你不爱我了，那我们就分手吧。”这句话，无非是凉辰故意说的。她只是想看看仇云还会不会挽留她。她想，如果他说“不可以”，甚至是说“你不再考虑一下了”，那她就主动去吻他，告诉他，“我们忘了莫子阳吧，我们还好好地在一起，就当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当是平常一次很小的绊嘴”。

“随你的便。”仇云说得无悲无喜。

凉辰张大了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不相信他就这样放弃了他们相恋的五年。

从高一他追到她开始到现在大二的下半学期，他们从来都是别人羡慕嫉妒的对象。她跟着他，从T城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她没有抱怨过什么，因为她很爱他。虽然这五年里，他们也吵过架分过手，可每一次，都是仇云主动退步道歉，她一直以为她手里握着的这块水晶，早就刻下了他的名字。他说“随你的便”，这是不是就表明了他的心之所向？凉辰在泪水中醒悟，她失去了他，从他重新遇到莫子阳之后。因为之前的他对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决绝过。

凉辰的自尊心很强，见仇云这么坚决，她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上楼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她的衣服、化妆品、照片……包括她送给仇云的小礼物。又装了满满一个行李箱，跟来的时候情景很像。

她去补了个妆，从洗漱间出来后拉起她的行李箱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她转过身，看着坐在地毯上倚着茶几边缘的仇云。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到现在，他也没有挽留我。凉辰想。“再见，祝你和莫子阳幸福。”她说，故意将“幸福”两个字咬的很重。

接着，她看到仇云朝她扔了一个什么东西，还没来得及闪躲，就有一本厚厚的书狠狠地打在她的胳膊上，随后掉在地板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她看着地上那本疼痛到龇牙咧嘴的书，又一次泪流满面，那是她送给他的吉他简谱。

凉辰记得，那是他18岁生日的时候她送给他的。收到礼物的他跟个小孩子一样高兴地合不拢嘴，他还了她一个幸福持久的吻。那时的她还以为，他们的幸福会这样一直持续下去。

她捡起书，离开了这里，轻轻地掩上了门。

从她开始收拾到离开，仇云就没有抬起头来过。眼睛直直的望着地毯，很长时间才去眨一次，每眨一次，都酸痛的想哭。但他没有哭，脸上安静的没有一丝表情。他闭上眼睛，尝试着把自己放空，然后像失去了重力的布偶娃娃，朝自己的右边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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