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1/2)
紫凌城中,浮华奢靡。
“陛下,郡主她……”
向簿大人抬眸,望向殿中众妃嫔簇拥下的君王,皱眉。
“郡主刚刚,出宫了!想必是去见……”
殷离,唯一可以让郡主忤逆龙颜之人。
南旸国谁不知道,郡主三天一小祸,五天一大祸。私自出宫贪玩已是家常便饭,况且,还是待在军营。
父王放纵,宫中妃嫔自然不敢嚼舌,时间长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只是此刻,无人敢出声喘气。
殿上之人却平静无澜的笑。
“朕的女儿,的确,有父王之风!”
能够突破宫中他亲手设的重重防线逃走,风儿,的确出人意料。
“看来太子没少教她,是该庆幸宽慰还是怒其瞒天过海?嗯?”
酒桌突然被掀翻,众人皆恐下跪。
纤白玉臂缓缓环上陛下的脖子,女子脸颊绯红,怯依在他怀里。
一袭绛紫对襟薄锦轻纱包裹着她玲珑身段,宽大衣袂飘摇曳步。不同于其她嫔妃繁杂的头饰,她只插了一只羽蓝色的镂空碟骨步摇,如墨般的青丝懒懒地搭在后颈,额前的碎发发列两行至双鬓,露出绝美的容颜,于冷艳中透着魅惑。
“陛下无需动怒,郡主生□□玩,既然她想出去,陛下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派几个人暗中保护不就好了嘛!向簿大人!你说呢?”
一双勾人媚媚似看非看殿下之人,缓缓启唇。
陛下果然消气,悦色,将酒送至美人口中,怀中之人低眉娇羞,引得众妃嫔侧目咋舌。
好一番旖旎景色。
“就按紫袆说的去办吧!”
向簿大人叹息。
“臣,这就去安排。”
此刻的宫中春意盎然,樱花开得正盛,三五株倚靠在墙头,虽算不得绵延成画,却也是北方难得的景致。
花瓣迎风打旋飞落向簿大人的肩膀,随着他的起身告退,零落成泥。
“陛下,这樱花可真美呢!”
紫袆从陛下怀里支起身骨,将一片花瓣捻与指间,转而眼角晕染失意。
“只可惜,繁华易逝!”
向簿大人踏出宫门,属下迎上去正要开口,见他摆手。
“罢了罢了,今年的冬天走得有些晚啊!”
寒冷,仍然凄神寒骨。
说是派人暗中保护,不过是空口白话,南国风既然能逃出宫,怎么又会蠢到被人轻易跟踪。对郡主的身手,向簿大人略有耳闻。
太子殷离亲自训练出来的人,自然出色。
眼看大半个月已经过去,派出去的属下连郡主半个影子都未见丝毫,陛下日夜寻欢,将此事拍在脑后,既不再过问,向簿大人渐渐也放松了神经。
驿站往往是两国使者交流的必经之地,鱼龙混杂,易被发现,为避免耳目,南国风选择在林中行进。
一人一马,再无它饰。
日夜兼程多日,早已人困马乏。实在疲惫,南国风寻了一处土丘歇脚。将马拴好,她走到一颗枯树下,取下包裹,这才发现,走的急,只带了少许干粮,一件单衣。
以前都是他来见她,跋山涉水,风尘仆仆,所有的疲惫,在她笑盈盈的眸中轻易碾碎。
坐于云端高贵的他,却甘愿陪一个诸侯国的郡主赛马,教她练剑,与她细数星辰,流连市井。
他笑,怪她带坏了他,自己堂堂一国太子,竟然带她一女孩子家家进军营,成何体统?
“是我逼你去的吗?出入军营的令牌是你拿的,向且将军撒谎说我是你的侍从也是你亲口说的,和我说让我穿男装大大方方的进去,没人会发现,也是你干的,看吧,我又不是主谋,何来‘带坏’一说?”
她挑眉,唇边的弧度咧上了天。
“哎吆!按你这么说,还是我带坏了你不成?”
殷离在敏感的词上加了重音,靠近她,低头,看她歪着的脑袋蹭在肩头。
南国风木了,不置一词,耳垂落了红晕。
“ 嗯?”
他故意拖长余音,凑近她耳朵,温热的薄气蒸得她耳朵更红。
“对!就是你带坏的我,害我都不知道被父王训了多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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